最終陸斯年離開了包廂,而我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我看著那堆籌碼,在知道了它意味的價值後,有些後背發涼,再加上傅廷深和沈行遠的相視一笑,更是讓我聞到了意圖不軌的氣息。
果然一開局,我連輸了三把,手里的籌碼了一半。
雖然說不是我的錢,陸斯年也不在乎這麼點錢,可是作為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我實在沒有勇氣一擲千金。
好在第四把的時候,我小贏了一把,終于變得不再那麼戰戰兢兢,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傅廷深見我宛若“小人得志”的模樣,在對面冷哼了一聲,“這麼小家子氣,也不知道斯年怎麼看上你的。”
我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手里的牌上,本無法分神去反擊他的嘲諷。
沈行遠突然地開口,竟然還是替我解圍,“廷深,你可別小看了江小姐。我們跟斯年認識了二十年,他從來都沒開口求我們幫忙過。不過在前陣子,他請我幫忙做了一件事。”
“什麼事?”傅廷深追問道。
我跟傅廷深的反應一模一樣,雙眼盯著沈行遠,期盼的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江小姐,該你出牌了。”沈行遠突然轉變話題,提醒我。
我看了看自己的牌面,打了一個對子,然後繼續等著沈行遠的回答,想知道在我不了解的背後,陸斯年還做了些什麼。
沈行遠按照順序也出了牌,然後繼續說,“江小姐,最近陸氏集團跟「昌盛」的項目是不是進行的不太順利?”
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我困的皺了皺眉,順著沈行遠的提示思忖著,繞了一圈後才想到「昌盛」的董事長好像是姓……沈……
“這其中……是你安排的?”我震驚的追問。
沈行遠笑了笑,神高深莫測,“「昌盛」項目對接的顧經理大約半個月後才能回國,如果江小姐還有需要,顧經理回國的期限可以繼續延遲。”
從沈行遠的口中聽到顧經理三個字,我腦海中的那些猜測都真了。
能跟傅廷深、陸斯年這樣的豪門巨子一起長大,沈行遠又怎麼可能是一個普通的醫生,他一樣有一個聲名赫赫的家庭。
傅廷深雖然不清楚的事,可是一下子就聽出了其中的端倪,他了下,又問了一遍,“是斯年主找你的?”
“是的。”沈行遠給了他肯定的回答。
隨之,他們兩人的目一起看向我,一個像兇殘的狼,一個像狡猾的狐貍,我覺自己像是被放在解剖臺上的尸,要被他們挖出五髒六腑看清楚。
我地抓著手里的牌,連大氣也不敢一口。
“不像……跟斯年三年前娶的人一點都不像。”傅廷深最先開口。
“我看著也不像。”沈行遠也收回了目,把手里最後的四張牌放下後,說道,“不過上次斯年把帶走後,沒送去醫院,而是一起回了家。”
我低頭看著沈行遠的出牌,是一副炸彈,我又輸了。再聽到他說的話,更是覺得頭皮發麻,只能著頭皮說道,“我和斯年是夫妻。”
夫妻之間用的運解除春-藥的藥,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看來我還是助了你們一臂之力。”傅廷深自嘲的開口,扔了幾個籌碼放到沈行遠的面前。
“江小姐,對于斯年三年前的那段婚姻,你就一點不好好奇?如果斯年不告訴你,你可以找我。”沈行遠一邊說收下我遞過去的籌碼,一邊在我面前放下魚餌。
對于陸斯年曾經的那一段婚姻,我怎麼可能不好奇,但是陸斯年只字不提,周齊的口風又嚴,除了八卦料的一些流言蜚語,我本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至于沈行遠……從一直以來的接看來,我並不相信他會那麼好心。
“謝謝沈先生,如果有這個需要,我會親自問斯年的。”我裝作一點也不好奇的樣子,拒絕了沈行遠的提議。
沈行遠也不生氣,依舊笑的勢在必得,給邊的小姐一個眼神,讓繼續發牌。
新一開始後,提問的人轉而變了傅廷深,“你和斯年結婚的事,陸老夫人知道嗎?”
“知道,結婚前,我曾跟陸老夫人見過一面。”我坦誠以告,只不過瞞了救人和報恩的事。
“見過了?”傅廷深十分玩味的小聲喃喃,暗笑著,“江一月,看來還真被行遠說對了,我真是小瞧你了,結過婚的人就是比普通人厲害。”
他一面說,一面扔下了手里的牌,竟然是一個炸彈帶兩個王,我徹底的啞聲無語了,只能繼續拿著籌碼遞過去。
結束這一局後,我看著空的桌面暗自神傷,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幸好陸斯年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在包廂里昏黃的線下,他一對上我的眼神,似乎就明白了,“都輸了?”
“嗯,一個都沒有了。”我無奈的開口。
陸斯年走到我的邊,掃了一眼桌面,問道,“還想繼續玩嗎,說不定能贏回來?”
“不要了。我運氣不好,不適合玩這個。”我立刻搖頭,這可都五百萬了,如果繼續輸下去,我覺自己今天晚上都要睡不著了。
“沒事,賭場失意,就是場得意的最好證明,你能遇上我,不就是最好的運氣。”陸斯年手了我的發頂,像是安驚的小一樣。
我愣了愣,覺自己全的都往頭頂上沖了,臉頰也漲漲熱熱的。
陸斯年卻好像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他跟傅廷深和沈行遠又談了一會兒,一陣杯籌錯後表示要先行離開。
傅廷深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只要把錢留下,走不走。”
沈行遠也沒有為難,說道,“改天我們換個地方再約一次,到時候我請江小姐吃飯。”
明明是約我和陸斯年兩人,而沈行遠卻特別說明是請我吃飯,我聽出來他還在繼續給我下套,是關于陸斯年上一段婚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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