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媽媽是你，請你無比相信這一點，只要你可以健康長大，哪怕是要奪走我的生命也可以。

我垂著眼，睫不停的抖著，眼前的畫面越來越模糊，我以為是自己忍不住又要哭了，但是旁邊的護士小姐發出不安的驚呼。

“不好了，病人暈了！”

我的眼皮沉重往下墜，意識也變得迷迷糊糊，像是要陷在無盡的深淵中，就連也綿綿的倒了下去。

以為自己會重重的砸在冰冷的地面上，但是半途中卻橫生出來一雙手臂，將我地抱住。

我聞到一淡淡的氣息，太悉了……是陸斯年上特有的，我曾經無比的迷，如今卻不得不讓自己掙出來。

“不可能會是陸斯年。我毀了他的計劃，他肯定怨恨我了，有這麼會在這個時候來關心我。”我小聲的呢喃著，在周圍嘈雜一片中，本不會有人聽到。

“你們干什麼吃的！沒看到暈倒了，還不快把針頭拔了！”

如果說之前的氣息可能是我的錯覺，但是陸斯年的這聲低吼卻是貨真價實的，就炸開在我耳邊。

陸斯年……

我一輕，覺自己被抱起來了，眼皮用力地撐了撐，從隙間覺微弱的線，也看到一張模糊的臉龐。

看不清他的眉眼，卻清楚看到他那繃的下，除了陸斯年，還能有誰。

“對不起……”我心里藏著太多太多的話，想質問，想責罵，甚至想狠狠地打他一掌，但是這些到了邊，意外的變了道歉。

哪怕他真的騙了我，但是這個因此出現的孩子卻是無辜的，他沒有選擇的權力，了我們這對不負責任父母的孩子。

陸斯年抱著我，速度極快的往前走，擰著眉開口，“你剛才不是說值得，那麼為什麼還要說對不起！你在跟誰說對不起？我不需要，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肚子里的孩子，就撐住自己，讓他好好的在你肚子里長大。”

“……好……”

我還想點頭，可是腦袋暈沉沉的，剛了，就完全暈了過去。

之後陸斯年說了什麼，白歡歡是不是得救了，我全都不知道……

***

我覺得自己睡了好長好長的一覺，也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

夢見了燦爛下的草原，盛開著大片大片的紫薰草，的好像話故事里幻境。

我穿梭在其中，一開始被眼前麗的景所驚-艷，一邊走，一邊欣賞，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像是陷在迷宮里的人，怎麼也走不出去，腳步越來越及，越來越凌。

而周圍，時不時的傳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哇哇哇……哇哇哇……就在我的耳邊，很近的方向。

我朝著那個方向追逐過去，覺很近，但是穿過一片又一片的花叢，還是找不到那個哭泣的孩子。

哇哇哇……哇哇哇……

孩子的哭聲再一次的傳來，換著不同的方向，我朝著每一個方向奔跑，可是無論如何努力，始終都找不到孩子，唯有哭泣的聲音如影隨形。

因為這樣的一個夢，我醒過來後還是急-促的息著，全疲憊至極，額頭上還冒著虛汗。

眼前是見過一次的白天花板，窗戶外面的天灰蒙蒙的，只有一點點依稀的亮在進來，還帶著月的朦朧，四五點鐘，日月接的時間。

我慢慢地清醒過來，也想起了昨天發生所有事，子一，立刻抬手向自己的肚子。

上的薄被被拉扯，發出布料-的聲音，很輕微，還是驚了某個人影。

我的手心剛上渾圓的肚皮，還來不及松一口去，陸斯年低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你醒了？”

昏暗中，我還沒看清陸斯年，只見一道黑影子先靠近過來，重疊在我的上，我的呼吸因此變得更加沉重。

陸斯年上依舊還是那黑西裝，像是融在黑暗中，只有那雙黑的發亮的眸子在一閃一閃的。

我收回目，安靜地閉上眼楮，在這一刻我不知道怎麼面對陸斯年，只想裝作自己從未醒過來的樣子。

但是陸斯年又問道，“還難嗎？要不要幫你醫生。”

我閉著眼，像隔絕他這毫無意義的關心。之前我就是被他冷外表下的溫所吸引，不自的淪陷在他的氣息之下，如今知道了一切的真相，我多麼希自己可以出來，決然的割斷這段。

而不是因為他的一個眼神、一句話而心痛。

病房里，再次陷了沉默，像是從來都沒有人說話一樣。

我沒聽到陸斯年離開的腳步聲，繼續閉著眼楮裝睡，可是突然之間，眼皮上多了一抹輕的熱量。

陸斯年手蓋在我的眼楮上，並提醒道，“我要開燈了，不要馬上睜開眼楮。”

接著，我聽到了開關按的聲音，一亮穿後落在我的眼球上。

陸斯年慢慢地收回蓋在我眼楮上的手，轉而理我手臂上的吊針，“你別，我要拔針了。”

微微的刺痛從手背上傳來，我皺了皺眉。

雙眼在適應了亮後睜開，我看到病床邊的點滴架子，上面的點滴只剩下最後一點點了，陸斯年拔針後也把點滴架子推開。

“你放心吧，白歡歡的手結束了，沒事。”陸斯年先是告訴我白歡歡的事，而後說道，“我關燈，你可以繼續睡。”

“等一下。”我住他，仰著那張至今都泰然自若的臉，問道，“你為什麼還在這里？”

我記得陸斯年之前說過，如果沒事的話，他今天晚上……不，現在應該說是昨天晚上才對。昨晚他需要趕回臨市去，那邊的事周齊一個人忙不過來，還是需要他親自理。

我已經“安分守己”的躺在醫院態不得了，他為什麼還不走。

守著我，還是守著我肚子里的孩子？

“像拔點滴這種事，醫院里多的是護士，何必麻煩你陸總親力親為？陸斯年，你到底還想讓我做什麼，能不能一次告訴我，不要再讓我想一個傻子一樣被你玩弄了。”說到這里，我忍不住又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