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最后了張家府邸,后來又出來幾個人,一直在北大營附近晃。”
王府。
徐克將自己所見回稟給趙煦。
“殿下,此事太過蹊蹺。”徐烈皺眉頭,“小心有詐。”
趙煦微微點頭。
徐娥將這個消息告訴他的時候,他便有些猶豫。
畢竟若是報有誤,走空一趟倒是無所謂,若是個陷阱,他的損失就大了。
“張家讓人盯著軍營這就有問題了,似乎他們斷定北大營會有士兵出。”趙煦了下。
如果張家只是監視他,沒必要派人去北大營盯梢。
這讓他更懷疑有個圈套在等著他。
想到這,他立刻差人去北大營,將常威和呂昌過來。
“這的確很蹊蹺。”
趙煦把徐克探查的報告訴常威后,他擰起眉頭。
“殿下是不是過于小心了,張家的眼線城到都是,有幾個在北大營不算奇怪,若為此錯過時機,不知道下次何時還有機會。”
呂昌得知有仗要打,正在興頭上,如今被澆了一頭冷水,很不甘心。
眾人沉默了,呂昌的話并非沒有道理,現在為止,這都是他們的猜測而已。
“真麻煩,殿下,干脆給末將兩千兵,末將直接抄了張家,拿張康過來拷問。”呂昌忽的不耐煩起來。
常威瞪了呂昌一眼,這小子是員猛將的料,不過太沖。
趙煦踱著步,陷沉思,接著他道:“如果本王猜測真,張家既令人盯著北大營,必然是想看本王會派出多人,他們好布置人手,這樣的話,我們就像上次刺殺時那樣,再騙他們一回。”
對他來說,這次就算不能抓住張家走私的把柄,但也是一次剿滅青風寨的機會。
埋伏他的人,張家怕是要投整個青風寨兵力。
“怕是不易,上次張家失敗了一次,這次他們定會死死盯住我們的。”常威道。
趙煦詭異一笑,“本王自有辦法,過兩日,呂昌你且趁夜先派一千將士向青峰口進發,本王再送三千士兵出城。”
常威想了想,猜到了燕王的意圖。
如果此次易為假,那麼就讓呂昌來敵。
待敵人盡出,他便可以率領剩下的三千人支援。
不過他還是想不到燕王要如何瞞天過海,讓張家以為燕王只派出了一千銳。
他正想著的時候,趙煦再次開口,“常威,北大營的糧草快沒了吧。”
“是。”常威下意識說,突然怔住,隨即會意笑起來。
“今天晚上,你差人到庫房去運輸糧草,本王會準備三千民夫替換士兵。”
“是,末將遵命。”常威一喜,這就是虛虛實實。
若能讓張家放松警惕,他手握四千銳,三個青風寨也不怕。
又商議了些細節,趙煦讓兩人回去。
接著他來劉福,讓他差遣心腹到燕城周圍的王府田莊上調集民夫。
再讓這些民夫分散城,不引注目。
天黑之前。
民夫陸續趕來,當夜幕降臨,燕城被黑暗籠罩,民夫們陸陸續續進王府庫房的大院里集合。
不多時,北大營前來運輸糧草的隊伍到了。
返回的時候,士兵留下,換上數量相等的民夫返回了北大營。
張家。
張康面前站著一個男子,正在述說北大營運輸糧草的事。
“你可看清了,出去多人,回來了多人嗎?”張康問道。
上次刺殺的時候,燕王便利用糧草的時候藏兵于王府,他可是長了記的。
“小的特意數了,一個人不差。”男子說道。
張康點了點頭,這才稍稍安心。
接著,他道:“你繼續盯著,不可大意。”
兩日又過。
男子傍晚十分再次進張府,“老爺,有一千王府士兵往青峰口去了。”
“一千?嘿嘿。”張康冷笑數聲。
進室,他將北大營的事告訴了拓跋烈。
這幾日,拓跋烈一直在張府中,為的便是謀劃此事。
“一千披甲士兵?”拓跋烈皺了皺眉頭,“對付你的青風寨是足夠了。”
張康聞言,心中暗自不喜,心道你也太看不起我張家的實力了。
沉了會兒,他道:“此番隨馬隊來的還有我北狄兩千勇士,他們對付這一千人應是綽綽有余。”
起向外走去,他道:“我得親自去一趟青峰口, 讓他們埋伏好,你讓青風寨的人把東西送來就行了。”
張康訝異道:“統領大人,易不終止嗎?萬一出了差錯?”
“區區一千人有什麼好怕的,哼,有我北狄勇士在,會有何差錯,那常威的五百騎兵還不是被我北狄一個斥候隊打得折損盡半,你們大頌的士兵不過廢而已。”拓跋烈眼中盡是不屑,“待可汗平,揮師南下,滅大頌如反掌爾。”
“是,大人說得對。”張康出諂的笑容,“那時還大人不要忘了我張家的功勞。”
“那是自然,倒是不僅是燕郡,燕州也給你張家管。”拓跋烈神得意。
丟下這句話,拓跋烈披上斗篷從張家小門潛出。
左右打量下,見黑暗中靜悄悄的,他轉消失在黑暗中。
他剛剛離去。
一個黑影從暗中走出,向拓跋烈的方向,黑影尾隨而去。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男子自張家出來,消失在黑暗中。
而又一個黑影出現在男子后,尾隨而去。
他們正是徐克父子。
與此同時。
燕城浮石村,藏匿在這里的三千士兵換上了從兵仗司運來的嶄新盔甲。
喝令一聲,常威率領士兵晝伏夜行,趕往青峰口。
兩日后,夜晚星月漫天。
常威抵達青峰口。
這是一個一字形山谷,中間山道狹窄,兩側高山叢林布。
因是夜晚,即便有月,樹林里也是黑的。
按照計劃,呂昌的人埋伏在山谷兩側,而他則藏匿于山的北面。
一旦遇敵,他將領兵支援呂昌。
而按照天香樓的說法,明日上午便是易的時間。
到時便可一窺真假。
在山上熬了一夜,第二天破曉,常威醒來。
讓士兵吃了自帶的干糧,帶了兩個時辰,山谷中忽然想起馬匹的嘶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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