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
趙隊以及其他領導,加上馮天松,就常開懷剛剛說的事,足足討論了半個多小時,但還沒什麼結果。無人能肯定常開懷到底是不是在說謊,但是基本上每個人都認為,任佩佩死亡的第一現場,就是在電子廠的宿舍。因為從那天黃昏時段,任佩佩離開校園後,就在也沒有回來過。
而據其他學生以及歐皓泉的證詞,任佩佩確實在五點十分左右。離開了校園。至於到底打車去了哪裡,現在大家全都各執一詞。
有的相信歐皓泉的說法。有的認為歐皓泉已經串通了常開懷,在故布疑陣。還有的像我和李京這種,則屬於先聽聽別人怎麼說,然後自己在下結論,總之大家的意見並沒有達一致。所以我們很快找到了另外兩個和歐皓泉關系比較切的男同學。
12月13日晚上6點開始,至12月14日早上6點,這段時間應該是任佩佩被害的時間。不過這兩個同學當時在網吧裡面玩英雄聯盟,有網吧老板和其他同學可以作證。
把他們找來審訊,不過是想驗證一下歐皓泉和任佩佩的關系。
結果,據這兩位同學所說,“歐皓泉對任佩佩確實很深,基本上每個月都會給任佩佩買東西,估計歐皓泉在任佩佩上投的金錢,大概有十幾萬之多了。”
此時,我留意到這兩個同學在回答問題的時候,同樣顯得急促不安。手都不知道應該放在哪裡比較好。
這個發現讓我瞬間預到了某樣東西。不過我並沒有當場說出來,我還需要一些時間去深思考。
“那麼,死者任佩佩。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當時,趙隊這樣問那兩個同學。
對於同一個問題,第一個同學回答,“低調、狂熱,對於熱衷的事,有著執著的追求。”
第二個同學則回答,“不太說話,算是悶型的吧!”兩個同學在說話的時候,無法從他們的外表上來判斷他們對任佩佩的喜好。
不過當兩個人走後,趙隊提出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那就是,“假如歐皓泉真的對任佩佩極深,有沒有可能由生恨,當任佩佩和他提出分手之後,就無法接的,以泄憤的形式殺掉了任佩佩!這種況現在社會上越來越多!”
大家都認為的確有這種可能,但目前沒有更多的證據表明,歐皓泉就是殺死任佩佩的兇手。
不知不覺一上午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大家都去吃午飯。我和馮天松、李京在附近找了個小飯店隨便吃了點。
吃飯的時候我問馮天松,“你認為誰是兇手?”馮天松說不知道。再問李京,還是一樣的回答。覺整件事再次有點陷了僵局,不過若是歐皓泉拿不出更多的證據,證實自己後來的確離開了現場,恐怕會對他非常不利。因為理論上,他是最後一個接死者任佩佩的人。
但我覺得這件事還有很多的疑點。比方說我和馮天松當時在員工宿舍裡面找到的蠟燭……那明顯是玩待遊戲所用的道。
待和窒息是兩個概念,如果說任佩佩既喜歡被待,又喜歡玩窒息,那也太瘋狂了。我覺得這種可能有點低。那麼假設被待的人是歐皓泉的話,似乎又和他火的脾氣不太符合。
另外,歐皓泉為什麼要帶常開懷和另外兩個男生去員工宿舍?如果那地方是他和任佩佩兩個人的巢的話,為什麼隔三差五的要帶外人去呢?歐皓泉對任佩佩有,且很深,如果是帶人去吃飯喝酒聊天的話,應該會換個地方。
還有,任佩佩生前被人拍下的強視頻,始作俑者到底是誰?是因為歐皓泉某些方面長期得不到滿足,所以采用了強來的方式嗎?還是說這裡面另有原因?
而給我們集發郵件的人,又是誰?他有什麼目的呢?
想來想去,我想的頭都大了,還是沒想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件案子的確太難偵破了,難就難在任佩佩死前幾乎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破案信息。雖然事發展到這裡已經很不容易了,但是……還不夠!
整件事還沒有找到揭開真相最關鍵的那個點!
……
時間很快到了下午。
剛一上班,我們第一時間審問了薑萌。
一開始,薑萌對於用亡靈這個賬號和任佩佩聊天的事,供認不諱。的解釋就和我之前的猜測一樣,不想讓自己的閨,也就是任佩佩,陷到一種不正常的遊戲的惡循環怪圈之中,但又不好明著和歐皓泉作對,所以采用了這種很特別的方式暗地裡面幫忙。
不過,在追問到給我、馮天松、李夢竹和小七彩等人發郵件的事時,薑萌又一口否認。
薑萌是這樣對我說的。“我對你那些所謂的稀奇古怪的經曆沒興趣,我只喜歡做蛋糕,只會做蛋糕,我畢生的心願也是做出世界上最好的蛋糕。怎麼可能去給你發什麼郵件呢?”
我提醒,“發郵件的人名字也亡靈,應該是同一個人。”
薑萌針鋒相對道,“這世界上江小河的人一大把,薑萌的人,也有很多。你能說他們都是同一個人嗎?”
我盯著的眼睛,道,“但如果兩個做江小河的人,都住在天市,都喜歡吃蛋糕,父母都是同一個名字,念同一所學校,所有的巧合重疊在一起,這就很可疑了,不是嗎?”
薑萌聳了聳肩,反問道,“郵件並不是我發的。況且發個郵件也沒什麼,並不能就此證明我是殺害任佩佩的兇手,如果是我的話,我為什麼不承認呢?”
這個回答著實厲害。一瞬間讓我們所有人都閉上了。
這時馮天松湊過來,音量不大的道,“第一次看到你敗下陣,還是敗在了一個年齡只有二十多歲的姑娘手裡,想想還真是有點小高興呢!”來帥歲弟。
我無奈的笑了笑,“薑萌很聰明,況且說的的確是事實!”
接著,趙隊開始核實薑萌的不在場證明,也就是,“12月13日下午6點鐘左右至12月14日早上4點鐘左右,這個時間段,你在哪裡?”
薑萌想了想,回答說,“那天店裡比較忙,我送貨之後就一直住在店裡,這點其他店員可以證明。”
“也就是說,你中途出去過?”
“對!
“出去了多久?”
“三個小時左右吧。因為那天要送的蛋糕還比較多。”
趙隊道,“但據我所知,你平時是不送貨的。沒聽過誰家蛋糕店還有糕點師給親自送貨的。”
薑萌微微一笑,道,“那天送貨員巧生病了,我當時做完了一批蛋糕,閑著沒什麼事,就去送貨了。這很正常,為蛋糕店的工作人員,我有義務在店裡面忙不過來的時候,幫忙送貨。關於這點,你也可以找那天買蛋糕的顧客問問,就清楚了。”
“請問你是用什麼方式送貨的呢?”
“電車。因為我不會開車,所以……”
“電車能拉幾個蛋糕?為什麼不找個店裡會開車的送你?你們店裡老板娘有輛田不是嗎?”
薑萌道,“我說了,那天忙不過來。我當時很著急,所以直接騎著電車就去了。況且,那天訂蛋糕的顧客訂的大部分都是5寸或4寸的小蛋糕,即使不開車的話,也可以裝很多的。”
趙隊點了點頭,不再繼續問了。
……
接下來,我們審訊了地包天。
對於這個瘋瘋癲癲的家夥,我們只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他手裡的招魂幡,是從哪裡來的?地包天說,“撿來的。”
“在哪裡撿的?怎麼全南京這麼多人,就你撿到了?我怎麼就沒撿到呢?”這是趙隊的聲音。
地包天語帶諷刺的說,“你運氣不好唄!像你們這種人民公僕,整天風塵僕僕的,哪有時間去撿破爛!”說到“人民公僕”四個字時,地包天明顯加重了語氣。
趙隊厲聲道,“你老實點,這裡是警局,不是你撒野耍潑的地方!”
地包天哈哈一笑,道,“我知道這裡是警局,但我沒犯罪,你們不是請我來協助破案的嗎?我覺得你應該對我客氣點才對!”
趙隊有些拿他沒法子。我在旁邊接了一句,“你是怎麼知道小七彩這個綽號的呢?當時你在我面前提出小七彩,又是為什麼?”
地包天看了我半天,森森的道,“你是誰?我不認識你。小七彩是誰,我不認識!”
看到這家夥裝傻充愣,完全不肯合作,我知道繼續開口也是浪費口舌,索不問了。對於小七彩的事,和任佩佩的案件其實並沒有多大的關聯,所以趙隊等警局的人突擊審訊的重點,也並非是地包天。
可憐小七彩躺著都中槍,我一定要想個辦法幫徹底治好才行!
地包天臨出門的時候,趙隊沒有忘記問他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下關區樹裡面的幹,是不是你取出來的?”
地包天眨了眨眼睛,說,“不知道什麼是幹!我沒見過,你要是見過,麻煩你給我看看唄,讓我也長長見識、開開眼界!”
“這玩意兒太狡猾了!”趙隊氣得直拍桌子!
此時,馮天松在旁邊開始盤查地包天的不在場證明。
地包天的回答是,“我不記得了。那麼久,誰能記得!”
“你必須要記得!否則你就會有很大的嫌疑!”
“那你就抓我唄!”地包天完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
繼續審訊。
這次換了黑眼圈厚重,長發遮面,材消瘦的陳卿卿到場。
陳卿卿剛一走進來,就和先前的常開懷差不多,一副張不安的樣子,顯然我們的陣勢把眼前這個孩,徹底震懾了。
出生時因爲天資太高,爲上天所不容;三歲時開天目,鬼差見了我要喊一聲林少;四歲時道法大成,鬼王甘願當我小弟;如今我十八歲,已經強到天下無敵,當然這些不重要,我只想問一下,有個千年冷豔女殭屍,她要非要當我老婆,收還是不收?在線等,急!
我是一個背尸人,南來北往,送過數不清的尸體入土為安,見過上百種死法。橫死最兇,喜喪平靜,自殺身亡不能投胎。我是被天命唾棄的人,是蔣家最后一條血脈。天黑不要點燈,蠟燭不要吹滅,走路莫要回頭。在每一個角落,都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走夜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