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公司已經給我下了最後的通牒,你要再這樣下去,等到年底合同到期,公司是不會再和你續約的,徐導的二號是你最後的機會了,你自己掂量掂量。”
宋的手著手機,細白的牙齒死死咬著瓣,沁出了薄薄的,“江哥,我知道這個機會千載難逢,可是我賺錢也是為了給阿笙治病……”
“阿笙現在快不行了,我必須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給他找到骨髓,不然阿笙有個三長兩短,我就算紅了能賺更多的錢又有什麽用?”
聽宋的話,寧笙況多半不妙,梁江想著剛剛的一陣數落心中難免懊悔,“抱歉,宋……”
房門約傳來聲響,應該是陸修瑾回來了,宋連忙截斷了梁江的話,“沒事的,我先掛了!”
飛快的掛掉電話,宋在第一時間從餐椅上起,往門口而去。
同一時間,房門開了,一對摟抱在一起,衫不整的男從玄關闖了視線中。
江媛媛得呼吸急促,滿臉紅的嗔,“哎呀陸,這還在門口呢,你真的是壞死了!”
宋呼吸一滯,整個人像是被一盆涼水從頭頂砸了下來,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陸修瑾懷裏的人宋認得,盛華娛樂的當紅小花旦江媛媛,經常出現在各大娛樂版麵上,宋想不認識都難。
之前舒微還吐槽過,江媛媛紅得太快太不同尋常了,背後肯定有金主,現在看來,舒微的猜測是真的,江媛媛不但有金主,就連金主都不同尋常。
陸修瑾的份有多矜貴,南城裏無人不知,他想捧誰或是想死誰,連腳指頭都不用一下,就會有無數人前赴後繼的去幫他完這件事。
南城裏甚至有人在私底下給他起了個名字,陸半城。
顧名思義,南城的半個城說是他頂起來的,都不過分。
看到陸修瑾和江媛媛親,宋覺得很難過,可是心裏的難過很快被對阿笙的擔心取代。
沒有忘記自己來的目的,需要陸修瑾的骨髓。
沒有他的骨髓,阿笙就會死。
“啊——”
突然間,一聲尖響起。
被擾了興致,陸修瑾不悅的抬眸,嗓音一如既往的冷冷淡淡,不帶半點,“怎麽了?”
江媛媛像是到驚嚇,滿眼驚悚的盯著站在不遠,滿傷痕累累的宋,一副見了鬼的表,“陸,你家裏有個醜八怪!”
宋的思緒猛的被拉回,幾乎是倉促的重新抬眸,看到了男人的視線淡淡掃了過來。
隻是在看清楚後,原本那雙尤為漂亮眼眸,剎那間暗沉了下來,流淌過類似厭惡的緒。
然後在下一秒,他像是再不屑多看一眼收回了目。
陸修瑾沒有說話,江媛媛頓時提高了警惕,“陸,是誰啊?為什麽會出現在你家裏?”
男人輕描淡寫的丟出了兩個字,“保姆。”
這兩個字,就像一陣細針狠狠紮進了宋的,看不見卻把紮得遍鱗傷。
江媛媛覺得宋不像是保姆,隻是當看到一桌子的菜後,心裏這才踏實了點,靠在男人的懷裏滴滴道,
“陸,趕快你的保姆走吧,剛剛嚇到我了,我一點都不想看到。”
男人單手抄在袋裏進了屋,麵沉,“聽清楚了嗎,媛媛說不想看見你,還不快滾?”
宋用指尖掐著掌心強迫自己保持鎮定,在陸修瑾帶著江媛媛進房間之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著頭皮道,“陸先生,我想跟您單獨談談。”
陸修瑾垂下眸來瞧,異常俊的臉上染著一層寒霜,倒影在琥珀的瞳孔裏,“憑什麽?”
“陸修瑾我……”
“喂,你這個保姆怎麽回事?怎麽這麽沒有眼力見兒?”江媛媛直接打斷了宋的話,“不知道我跟陸有重要的事要辦嗎?”
陸修瑾挑起了江媛媛的下,狹長的眼眸中浮現著曖昧的,嗓音低啞蠱,“行了,不要生氣,生氣就不漂亮了。”
“要是不願意走,大不了就讓留下來觀賞,反正也不失為一種趣,你說呢?”
江媛媛一臉的不願,“不要嘛,有外人在我會害的,再說了,那麽醜,我看著肯定沒辦法進狀態的。”
修長的指尖抬高的下,“那你想怎麽樣,隨你好了。”
“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江媛媛飛快的在陸修瑾臉上親了下,轉而剜了宋一眼,“你快點滾,不然我就立刻讓陸把你給開除了!”
宋強忍著心痛,畔勾出了一抹淺淺的弧度,眼角眉梢都是綿長的笑意,“不好意思,江小姐,該滾的是你!”
江媛媛有怒氣湧上來,“你說什麽?”
宋笑容深深,抬手了一下垂落的一縷發,“江小姐,我這個保姆當的實在太不小心了,居然懷上了陸先生的孩子。”
“現在孩子已經快三個月了,所以我才想跟陸先生單獨談談,隻是接下來我要說的,江小姐確定還想再聽下去嗎?”
江媛媛瞪大眼,幾近不可置信的瞪著宋,“不可能,你一定是在胡說八道,陸怎麽可能對你這種貨……”
陸修瑾的俊臉一片鷙,“你先回去!”
江媛媛目瞪口呆,“陸,你不會真的……”
“我說了,回去!”
冰冷的聲音趨於零下,江媛媛氣得要命,恨恨的瞪了宋一眼,心不甘不願的跺腳跑了出去。
周遭的氣瞬間低得令人窒息!
“懷了我的孩子?”
男人的聲音著狠,上散發出一濃濃的戾氣,“宋,你這孩子懷得可夠久的,懷了整整五年?”
陸修瑾一發火,宋頓時心虛的低下了頭,眼觀鼻鼻觀心的,哪裏還有半點之前和江媛媛對峙的氣勢,“你不肯跟我單獨談,我沒有辦法隻能這樣說了。”
“那好,現在就剩我們兩個了,你想跟我談什麽?談你始終惦記著我的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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