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安和阿滿是早產，又是兩個剛剛滿月的娃娃，您指怎麼摔打他們啊？”季九爺被懟的臉微僵，眉梢了，繃著臉道。

“你也知道他們是娃娃，爺手腳重，怎麼抱他們？萬一哭了，你又得心疼。”

喬綰被這句堵的噎住。

吧，這也算勉強是個理由。

喬綰想了想，又挽住他臂彎晃了晃，細聲撒。

“那我讓人把他們抱過來，您不抱，逗逗他們總吧？這是咱們親生的兒子，您別跟大帥似的，對自己兒子這麼兇……”

季九爺薄微抿，沒吭聲。

他實在不知道，那綿綿的兩個小崽子，話也不會說，眼也不會看，除了哭幾乎不會回應其他的反應，究竟有什麼可逗的？

喬綰看他一臉的勉強，頓時黛眉微蹙。

“大帥那般刻板，還每日都來的，您做親生父親的……”

季九爺連忙擺了擺手，站起往外走，開了門喊了一聲。

“給爺們抱過來。”

喬綰耳聽著，這語氣，就像是「把飯菜送進來」一般無二。

深吸了口氣，心里平息著火氣，暗自勸自己。

慢慢來，季九爺總有一日幡然醒悟。

康安和阿滿被抱過來時，正巧醒著。

季九爺被喬綰拉著坐在床邊，低頭打量兩個小崽子。

這個月小兄弟倆像是蛻變了，白胖糯，眉眼也有了模子。

他眼瞧著，這兩小只白的跟他們母親一般，可從眉眼到鼻，一點兒瞧不出喬綰的影子。

季九爺：“……”

他盯著喬綰仔細打量兩眼，再去看兩個小崽子，眉梢跳，口而出一句。

“不是都說兒子像母親嗎？”喬綰眼底的笑意微頓，遲疑地看他一眼，慢悠悠道。

“您能不能，別像是頭一天見到他們一樣。”

生的兒子跟九爺長得一個模子，這難道不是很正常嗎？

大帥每天過來，都要十分愉悅的念叨幾句的。

季九爺抑制住嚨里的干咳，眉眼嚴肅地道。

“爺是覺得，若是像你，會更好看些。”

喬綰抿著笑，握住阿滿一只小手，對著季九爺晃了晃。

“九爺修眉眸，高鼻薄，是很俊朗地模子。”

季九爺對這幾句話十分用，漆黑的眸底掩不住笑意，視線落在喬綰握著的那只小手上。

白的一個小拳頭，一只餃子那麼大，搭在小妻子素白纖細的手掌心里，想不安分地揮。

他被吸引，抬手住康安一只小拳頭，不自覺放輕手里的力度，像是怕疼他。

細膩，仿若無骨，卻揮的十分歡快。

季九爺眼底溢出笑意，手又去了大兒子圓潤的臉蛋，細膩的，仿佛到了他心里。

喬綰看在眼里，月眸笑彎，輕聲道。

“他們很乖的，不像九爺說的那樣，總是哭鬧。”

季九爺「唔」了一聲，看著阿滿打了個小哈欠，沒有牙的小張大，瞧著憨萌可。

他笑了，出手，試圖將他拖起來。

“男孩子，本就不該哭鬧，整日哭哭啼啼也不像話。”喬綰手引導他，小心翼翼將阿滿拖起來，聞言笑道。

“這麼小的孩子，分什麼男孩子孩子，都是脆弱可的小寶寶，不哭，怎麼知道他想要什麼？”

季九爺兩只手托著阿滿，小兒子在他手里，撐的穩穩當當嚴嚴實實，小胳膊小踢騰了兩下。

他下意識掂了掂分量，心道，是長大了不。

小家伙睜著漆黑的一雙眸子，靜靜盯著他，小張了張，發出細小的一聲。

季九爺頓時笑了，將他攬進臂彎里，聲音低沉和，與喬綰說道。

“剛生出來的時候，哭的也是很厲害的，那會兒又紅又小，爺想著，恐怕還沒一只貓兒好養活。”

有這麼比喻自己親兒子的？

喬綰心下好笑，湊過去看阿滿。

“他們是九爺的孩子，像九爺一樣堅韌強大，日后也會像您一樣，領兵打仗為一方霸主。”

季九爺聽的失笑，拖著阿滿嘆息一聲。

“聽見沒，你母親指你接父親的班，快點長大，你們頂了事兒，爺就帶著媳婦兒游山玩水去了。”

喬綰被逗笑，“那您且得等了。”

季九爺便笑了笑。

正這時，門被敲響，季九爺隨口應了聲「進來」。

趙濱推門而，就瞧見季九爺懷里抱著兒子，眉眼間笑意和熙。

他暗自撇了撇，將手里的信遞出去。

“夫人，霖城家書。”

喬綰連忙走上前接過，拆了信低頭看。

趙濱又看向季九爺，眉梢斜挑提醒他。

“三爺來了，屬下上樓時，瞧見他剛進門。”

季九爺「嗯」了一聲，小心翼翼將懷里的阿滿擱在床上，臨直起腰前，又了康安的小腳丫。

他眉眼帶笑，握住喬綰肩頭，吻了吻鬢發，低沉道。

“爺下去看看。”

喬綰顧不上理他，只點了點頭。

趙濱站在一旁瞧著，頓時一臉麻木。

這大中午的，就分開一會兒，有必要這麼膩歪人嗎？

離開房間，季九爺跟趙濱一前一后下樓。

前廳里，季呈耀一軍裝，坐姿腰背板正，見季九爺下來，連忙站起，呲牙一笑。

“九叔。”

季九爺掃了眼桌上擺放整齊的四五個禮盒，好笑的看著他。

“這是做什麼？自己家里走，還時興送禮了？”季呈耀嘿嘿一笑，看了看桌上的東西，坦然道。

“那天說了，我帶回來的西洋玩意兒，昨兒滿月宴上人多事雜。這不，今日我特地給九嬸和弟弟們送來。”

趙濱聽的心下納罕。

說幾句客氣話的事兒，真有東西讓四夫人送來，妯娌間賣個人就是了，何至于親自跑一趟？

季九爺眸亮笑意清淺，笑語閑適的道。

“什麼稀罕玩意兒，我先瞧瞧？”

他說著，徑直抬手翻開桌上最大的禮盒。

季呈耀見狀，連忙手將里頭的東西取出來，笑嘻嘻展示給季九爺看。

“這擺件兒做工巧華麗，是西洋樂的模型，這個按鈕按下去，能傳出優的……”

沒等他說完，季九爺點頭笑著打斷他，抬手指了指那擺件兒。

“這模型不是鋼琴嗎？我知道，這東西過去八音盒，舊朝宮里貴人們的稀罕玩意兒，在國是不多見。”

季呈耀話被打斷，眨了眨眼，啊了一聲，憨憨笑道。

“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就是洋人改進的地方多，這臺應該是國做工手藝最先進的了。”

季九爺點頭，抬手接過那八音盒，擱回盒子里，神和熙平易。

“，你九嬸會喜歡的，你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