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藥的影響逐漸褪去,覺上的力氣回來了一些。
于是,開始尋找可以自救的東西。
黑漆漆的車,除了車窗座椅,什麼都看不見,在后座找了找也沒找到可以割繩子的東西。
以前,楚霄“多管閑事”地教過一些自救的技能,當時滿臉不屑,學的時候也沒怎麼用心,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
——“萬一綁匪把你雙手捆綁在背后,并且沒有可以割繩子的工,那就把雙手移到前面來。”
——“不可能。”
——“你胳膊長,可以,我給你做一遍,像這樣……”
——“……哎卡住了,我不行,疼。”
——“忍一忍嘛,再用力一點就過去了,我再給你示范一遍。”
——“好蠢的樣子,我才不要。”
回想起這樣一段,當時楚霄做示范的樣子太稽,笑了他好久,所以記得特別清楚。
于是,雙蜷曲,肩膀往后打開,后背弓起,雙手慢慢地往屁下面。
疼,是最大的,覺手腕被撕扯著,馬上要扯斷了。
——“你胳膊長,用點力氣,可以做到。”
楚霄的聲音在耳邊回響著,那時候,楚霄還是寸頭,出門的時候戴著一副黑框眼鏡,不要太帥了,比那些當紅明星還要有范兒,帶出去都覺得倍兒有面。
搖搖頭,現在不是犯花癡的時候。
“呀……”繃住一口氣,雙手用力地往屁下面,胳膊擰得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蜷的雙使不上勁,肩膀打開,用力到抖,最最疼的還是手腕。
——“忍一忍嘛,再用力一點就過去了……”
咬牙關,再一次用力。
終于,功了,竟然真的功了。
過了屁,之后就簡單了,一鼓作氣,快速將手腕轉到面前。
這時,也不知道是車里太悶的緣故,還是出了狠力的緣故,上都汗涔涔的了。
一上的汗,張開用牙咬那個結。
一下、兩下、三下……繩結終于有了松。
之后就很順利了,楚霄教的果然奏效。
趴在車窗上看了看小房子,剛才出來的那個男人回去之后沒關門。
此刻,在這個角度,能看到門里面的人。
有一個綁匪正對著外面坐著,雖然喝著小酒聊著天,但眼睛總往外面的車看。
是個看車的。
要是這時候開門下車,第一時間就會被發現。
那怎麼辦?
等嗎?
作為一名接過重點培養的高素質人質,怎麼可以坐以待斃呢?
這邊不行,那就換一邊唄。
呼……啦……盡量慢地拉開了車門,額,出師不利。
一個黑影正站在車外,站在后胎那里,方便。
綁匪:“……”
楠楠:“……”
真巧啊,呵呵呵!
“哎呦!”被帶進了房子里,然后用越南語簡單地說了一句,“別推我,我可以自己走。”
那四名綁匪都一愣,其中一個下意識地住了口袋里的家伙,另外還有一個馬上戴上了黑口罩。
越南語并不通,能聽,說就勉強了,但通英文,笑著說道:“呵呵呵呵,越南語我只能聽,我說英文你們能聽懂嗎?”
沒人敢回應,但有人比了一個“ok”的手勢。
“你們別張,坐……”
綁匪:“?”
“坐坐坐,大家都坐下,”郭加楠自來地招呼著他們,自己先坐了下來,“我知道你們要錢,都可以商量的嘛。”
見綁匪們不說話,又故作驚恐地猜測道:“難道你們還要劫?”
“咳咳,你們要劫的話,我也不是沒有,我知道我長得漂亮,但是,人質的完好無損是你們功拿到足額贖金的關鍵。”
“ 你們要多錢呢?這個數?”豎起一食指問道。
這時,終于有人開口了,“你爸那麼有錢,起碼這個數。”他比了三手指頭。
郭加楠眉頭一皺,想了想,隨即點了點頭,道:“也對,畢竟我的價擺在那里,你們多要一點也是應該的。”
就剛剛把帶進來的那個人,看上去年齡略小,臉上沒有胡子,相對來說還算白凈,他說:“再加一千萬,三千萬不好分。”
郭加楠一頓,啥?三千萬?
默默地扣了一下剛才豎起的那食指,問的可是一個億啊!
那邊還在爭論,“不要太貪心了,能撈一點是一點。”
“就是,三千萬足夠我們分了。”
“要是了,這可是我做過的最大一比的買賣。”
郭加楠聽得有些模棱兩可,大約能聽明白他們是在討論價錢。
直接出五手指,“一口價,五千萬,你們不用送我回去,拿了錢馬上跑。”
綁匪們:“……”
“你們既然知道我爸是誰,那就應該知道,我爸邊有很多保鏢,現在警方和我爸肯定都在找我,要是被他們找到,你們或許就跑不了了。”
“在我國境,你們再厲害,也得打折不是?還不如趁他們沒到,拿了錢趕跑。”
“你們是不是擔心我錢不夠?這樣,你們把我的手機還給我,我手機上就能作,報賬號給我,我可以馬上轉。”
“對了,你們最好提供瑞士銀行的賬號,錢過去了就沒法追回了。”
綁匪們:“……?”
四人互相看看,都在懷疑這位大小姐是想找手機求救。
白凈男說:“你的手機在你的車里,丟在半路上了。”
郭加楠無比的失落,重重地“哎”了一聲,還拍了一下膝蓋,“那就只能聯系我爸了。”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響起了直升機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郭加楠一臉興,指了指上面,問:“聽到沒有?我爸來了。”
綁匪們就跟看傻子一樣看,兩個綁匪二話不說上前控制住,依舊是麻繩伺候。
雙手反綁在背后,腳倒是沒捆。
郭加楠苦口婆心地勸道:“你們再不跑就來不及了哦,要麼把我的耳釘給你們?別看它小,這個很值錢的,拍賣會上拍的,七千多萬呢。”
綁匪們轉頭一看,藏在發間的耳釘,那麼小一點點,七千萬?把誰當傻子呢?
嫌太呱噪了,一人拿了一塊白巾出來,塞進了的里。
“嗯……”
剛想哼,的舌頭嘗到了一異樣的味道,聞著有點兒嗆人,是迷暈的味道。
靠,竟然用藥揮發后的巾堵的?!不值得用一塊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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