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的時候,溫言初先下了車,程柯抱著兒子從車里出來,看了一眼度假村的酒店建筑。走進去之前對溫言初說了一句,“其實這里,的確是為你修的,婚慶部我一直管得比較多,所以發展得很好,了包括周邊幾個城市在,最好的婚禮場所,有名的。”
“我知道。”溫言初點了點頭,怎麼可能不知道,還應聘進來做婚慶部經理了呢,對于企業文化還有名氣之類的,自然是再清楚不過。
口碑最好的婚慶部,收費最高的婚慶部,顧客滿意度百分之一百的婚慶部,力很大啊。
當然,因為兒子的緣故,出國一趟,工作的事到現在也不了了之了,也不知道怎麼辦,也不知道這邊有沒有應對方法,周又懷了孕,想必也沒辦法再頂這位置的吧。
現在橫豎管不了了,起碼短期之是管不了的,而程柯,又怎麼可能舍得讓懷著孕還工作?恐怕以后都沒啥工作的機會了吧。
兩個孩子,程柯心疼,陸曼也心疼,說不定,以后就是家庭主婦的命運了吧。
“當初就想著,建一個漂亮的地方出來,如夢如幻的,將婚慶部做得特別好,讓你來管理,然后你親自策劃我們的婚禮,喜歡中式的還是西式的,花籃應該怎麼擺,鮮花要用哪些種類,都隨你高興,原本我是這麼想的。”程柯說得像是隨口而出,聽在溫言初耳朵里卻是很沉重的。
任何一個人聽到這話都會覺得沉重,這麼一個目前價值已經無法準確用數字估量的一個龐大的產業,這個度假村……
而他說,是為了才修建的。
言初抿抿,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看著這酒店的建筑,莊周夢蝶四個草書的大字在門口……
事實上一個度假村這麼文縐縐并且拗口的名字,遠不如XX世界,XX樂園來得更直白。
莊周夢蝶,莊周夢蝶。理解了為什麼度假村要這個名字,好的人生,如短暫的一夢罷了。指的,就是和他短暫而好的曾經。
只有程柯知道,當初陸莫離為了岳嵐,建了一個山風為嵐·嵐公館的樓盤,而自己,只是想要給溫言初更好的,比他所知道的要更好的。
只是,還沒來得及看到,就離開了。
從酒店門口走進去的時候,溫言初就有些忘記了先前的那些張,心中因為程柯的這些話,而有些慨。
直到,聽到了陸曼響亮的一聲,“我兒媳婦兒和我孫子來啦!”
這一聲直接忽略掉了兒子的存在,事實上程柯頎長英俊,明明存在就很強……
這一嗓子直接讓溫言初先前消失掉的那些張,一瞬間傾巢而至……手指都有些發涼,微微抖起來。
抬眼循聲看去,就看到了陸曼已經朝著這邊走了過來,而后站著的那一大票人,讓溫言初有些目不暇接,這還是第一次見識這麼一大家子人。
從小就沒有什麼所謂的家庭,三十歲了才嘗試到父,和家庭的溫暖。
于是,也沒有太多家庭的概念,這麼一大家子人……讓有些始料未及。
并且不用介紹,溫言初只需要用自己眼睛去看,都能看出來,這是一大家子人,那兩個和程嘉泱年齡相仿的中年男人,長得有七相似,顯然是兄弟,并且眉眼之間和陸曼如出一轍,應該是陸曼的哥哥。
而抱著一個嘟嘟小嬰的男人,始終目會時不時溫地落在那個年輕瘦弱卻漂亮得讓人本無法側目的人上,肯定是夫妻。
另一個看上去和程柯年紀差不了多的男人和他旁的人,溫言初眼睛眨了眨,竟是認識。
當然,只是單方面的認識罷了,有名氣的一對新興畫家,是一對夫妻。莫忘和莞然。
溫言初曾經看過一篇在某雜志上的專訪,里頭就提到了陸莫忘和天莞然的故事。
其實對這些藝方面類的東西,并沒有涉獵,事實上,溫言初覺得自己就沒有什麼藝細胞,家庭條件不好,孤兒院出,沒有學習任何藝類特長的資本。
但是那麼一篇不是對于什麼大明星的專訪,卻是認認真真地看完了。
溫言初還記得,自己當時看完那篇專訪之后,心中對著一對夫妻之路的評價,在心里用了四個字來概括。
堪稱完。
學生時代的初。從彼此最好的年華一路走來,在同一條道路上斗,互相扶持,不離不棄,終眷屬。
除了羨慕,甚至連嫉妒都覺得會是了這樣完的一對,這樣完的。
甚至看了他們的故事,會讓人覺得,開始相信,相信這個世間真的是有真這種東西存在的。
當時的天莞然,不過就是一個飽家庭暴力侵害的罷了,天賦很高,卻自我封閉。
而陸莫忘天之驕子,幸福滿的家庭長大,人生如意,卻是那樣暖和得如同冬日艷,親手,那麼一步步,一點點,將從無邊的黑暗中拽出來,照亮,而后溫暖。最后不離不棄,步婚姻殿堂,然后兒一雙。
像是話般好得讓人愿意去相信。
只是此刻,這一對曾經溫言初心中評價為堪稱完的眷,就這麼站在前頭,目帶笑地看著,溫言初無來由有些莫名,有些張……
“莫忘……和莞然?”側頭抬眸看向程柯,這麼問了一句,程柯點了點頭,“嗯?你知道他們?”
陸莫忘先笑了起來,手指指著自己,然后轉頭看向妻子,“知道我們?然然,竟然知道我們!”
別提多得意了,程柯看著陸莫忘總是這樣得意洋洋的樣子,就一陣不爽,陸家阿二也是夠了,人生得意,最圓滿的就是他了,覺上輩子一定是修了不好福氣,這麼一帆風順的。
也難怪他這見天兒的笑口常開,指不定每天睡覺那都是笑著的,這家伙壽命肯定都要比這幾個不那麼順利的要長上一些吧?
“阿柯,你老婆不錯啊,還玩兒藝?”不玩兒藝怎麼會知道他們夫妻倆,普通人一般也不看畫展這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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