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柯直接轉頭就朝著嘉禾大門里頭沖了進去。
邵翎溪看著他這作不由得怔了一下,也馬上跟著進去了。
接待的那幾個姑娘,原本才剛目送老板和邵特助出去的,剛松一口氣,眨眼就看到自家老板又從門外殺進來了。
并且臉上的表仿佛凝結冰一般的凝重,直接就轉頭朝著大堂休息區的方向奔了過去。
們都有些怔住了,也就紛紛朝著休息區的方向著脖子想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程柯剛走到休息區,就看到沙發上,一個人歪著腦袋坐在那里,邊還放了兩個保溫桶。
雙目閉著,臉上沒有什麼太多表,就那麼歪著腦袋歪坐在那里。
那張清秀小臉,還有那纖細的姿,他一眼就能夠認得出來。
心里頭沉沉一痛,擔心的緒幾乎驚濤駭浪一般的蔓延,慢慢走上去,彎下去,靜靜看著。
“言初啊……”他的手指輕輕地在的臉上,察覺到的溫,只是因為大廳里頭空調開得足的緣故,所以手有些微微的涼。
睡得沉,沒有醒來。
但程柯心里已經稍稍放心下去,溫正常偏涼一些,呼吸平穩。
就是睡著了罷了,先前自己被那幾個接待小姐的話先為主了,忍不住想到了些不好的可能。
他輕輕松了一口氣,不由得有些無奈起來,這個人,睡個覺怎麼會那麼沉?嚇死他了。
會不會是生病了?程柯眉頭輕輕皺了皺。
邵翎溪跟過來就看到了這樣一幕,溫言初就那麼拿著兩個保溫桶在休息區沙發睡著,等到了現在。
眉頭皺了起來,心里約有些慌張。
程柯已經手將妻子從沙發上抱了起來,這忽然失重的覺讓溫言初大夢終醒,慌張地手想抓住些什麼,一揪就揪住了程柯的領帶。
“程柯?”眼睛睜開就看到了他,溫言初這麼小聲了一句,也注意到已經暗下來的天。
怎麼睡了這麼久……
心里剛想到這個,程柯就已經問了出來,“怎麼睡了這麼久?這里空調開這麼大,冒了怎麼辦。”
“等著等著就困了,涼快的沙發又,原本只打算瞇一會兒,沒想到睡了這麼久……”聲音弱了幾分,因為多聽到了程柯語氣中的淺淺責備。
他眉頭輕輕皺了皺,又哪里忍心真的責備。
“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我打了啊。只是你在忙,你這段時間這麼忙,我也不想打擾你,反正我也沒事,在這里等等也沒關系的。”溫言初輕聲說著,臉上出了淺淺笑容來。
程柯眉頭一皺,目就如同利劍一般地朝著邵翎溪掃了過去。
溫言初沒察覺到他的眼神,自顧自地說著,“今天林媽做了很好吃的海帶綠豆湯,我想著你最近忙又經常熬夜,火肯定重,這個正好清潤得很,就帶過來給你喝,反正我無聊嘛……”
說著,一抬眼就看到了程柯冰冷的目朝著邵翎溪的方向,而邵翎溪站在那里,微微垂著頭,輕輕咬著。
溫言初一下子就有些明白了,程柯似乎是在生邵翎溪的氣。
果不其然,下一秒,程柯的聲音就已經冷冷地對邵翎溪說道,“邵特助,拿著那兩個保溫桶,跟我過來。”
說完這句,程柯就抱著溫言初,自顧自地朝著接待的方向走了過去。
邵翎溪咬片刻,馬上拿了沙發上的兩個保溫桶,跟上了程柯。
走到接待前。
接待的那些姑娘都完全傻掉了,們自然是認得這個被程柯抱在懷里的人就是先前那個被們當做送外賣的人。
但是現在的重點不在于是那個拎著兩個保溫桶被們當做送外賣的人,關鍵字在于,現在被程柯抱在懷里!
并且程柯此刻臉上的表,可算不上什麼親和。平日里雖然程總不是個暖男型溫和可親的人,但是淡然的態度,也不太會讓人覺得發冷。
此刻,卻是實實在在讓人覺得發冷。
“程……程總。”接待的領班這麼說了一句,微微垂著頭,姿態恭謹。
“你們抬起頭來,都看清楚了,這個人,是我的妻子。以后只要來,無論什麼時間,無論我在做什麼,你們都恭謹把請到我辦公室去。如果再有下次,我程柯的老婆在休息區這麼睡著的事發生,你們就都去人事部領遣散費去吧。”
他語氣并沒有太多嚴厲,淡淡然然的,但是眼神卻是很認真。
接待的姑娘們,尤其是領班,仔仔細細地看了一眼溫言初的臉,那眼神讓溫言初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輕輕抿了抿。
原本以為事到這里就結束了的,但是程柯下一秒,已經直接轉頭看向了邵翎溪,眉目如刀,寒氣四溢。
“至于你,明知故犯,邵特助,我記得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提醒過你的,只要是言初打過來的電話,無論是什麼時候,無論我在做什麼,都一定要讓我接,我說過沒有?”
程柯聲音冷冷的,問出這一句之后,就靜靜看著。
邵翎溪的臉有些發白,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過。”
“接待這些人我沒來得及代過,所以也就算了,我明明白白和你說過的,邵特助,你就算有什麼私人恩怨,心中不滿,但我記得這是我在工作時間正式代過你的事,怎麼?你連最基本的工作態度都沒有了麼?我會讓財務部扣你今年年終獎,如果不滿我這個決定的話,你遞辭呈,我批。”
程柯這話說得很重了。
邵翎溪再怎麼,也已經在嘉禾工作這麼幾年時間了,雖然算不上元老,但父親邵擎絕對是嘉禾的功臣。
所以一直以來,程柯對邵翎溪都很客氣,甚至有的時候還會很遷就。
就連嘉禾的人,都沒人不知道,程柯如果不在,邵翎溪能點頭的事,就是程柯的命令。
更何況大家也多知道,邵翎溪是紹和集團老總的堂妹,所以不管是高管也好東也好,都沒人敢怠慢邵翎溪,但是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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