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你該不會……剛剛去和陸淵捷睡覺了吧？”

徐瑤猛地吐出了這麼讓人猝不及防的一句，莫晚一愣，就無奈地失笑，“你腦袋里裝的都是些什麼七八糟的呢？”

問出這一句，已經等不到徐瑤的回答了，應該是已經睡著了，半天沒個答復，莫晚也就在沙發上躺了，剛準備閉上眼睛，徐瑤一聲咕噥也不知道是夢囈還是什麼的話又口而出，“你就算……陪他睡了又有什麼稀奇的……我一直覺得就算你為他死了，都不是什麼不能想象的事……”

然后就有細細的呼嚕聲響起，徐瑤應該是真的睡著了。

莫晚沒有做聲，想著徐瑤這話里的容，覺得其實旁觀者清，或許瑤瑤一直都比自己看得要清楚得多吧？

晚緩緩閉上眼睛，外頭的天已經開始出蒙蒙亮來了。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點鐘的景了，外頭的過窗簾間的隙灑進來，窗簾被拉上了，應該是徐瑤拉上的。

桌上的殘景已經被稍稍收拾了一下，空瓶和杯子都擺得整齊，一張紅的便簽在酒瓶下，上頭是徐瑤娟秀的字用黑水筆寫著，‘看你睡得沉我就沒你，我上班去了，喔對了，你鬧鐘響過了，我看你睡得就關掉了。’

莫晚一怔，說得輕巧！

鬧鐘！

趕拿出手機，看著上頭時間已經十點出頭了！

就是一陣頭疼，自己的面試……自己的面試啊……

剛這麼想著，電話就震了起來，看著屏幕上那個本市的座機號碼，莫晚眉頭皺著，還是馬上接了起來，就聽到那頭的聲還算客氣，但依舊有些公事公辦的生。

“你好，請問是莫晚小姐對嗎？”

“是，我是莫晚。”

“我們這邊是衡企業人事部，和你約好今早九點鐘的面試，沒有看到你出現，請問是有什麼況麼？”

那頭人事部的工作人員就這麼說了一句，語氣依舊還算客氣，聽不出什麼不耐煩的。

倒是莫晚聽了這話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了，忽然就這麼遲到了，虧得還是自己找人聯系的工作，一個有神障礙的，其實要找個合適工作也不容易。

莫晚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所以只能先道歉了，“抱歉啊，因為一些事，就耽擱了，請問我什麼時候能再過來面試？”

那頭工作人員的態度依舊不錯，聽了莫晚這解釋也沒追問什麼，馬上就說了，“如果你現在有時間的話，可以現在過來的，我們的面試現在也在的。”

莫晚趕應了，“好！我現在就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就匆匆站起來準備去洗漱，到了浴室看著鏡子里頭鬼一樣的自己才知道自己有多人不人鬼不鬼，想要出去見人，恐怕得化個妝了。

莫晚對工作很是上心，哪怕在國外的時候，工作也是很認真的，希自己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工作是很關鍵的，就算不是什麼特別賺錢的，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但是對而言，是很關鍵的。

認真地化了個淡妝，掩住了難看的臉，昨天的那正裝已經完全皺掉了不能看，就換了另一套看起來相對正式也相對低調的服，準備出門去。

開著車子一路倒是認真小心的，想著昨天自己的壯舉，總覺得握著方向盤都有些不由自主的慎重起來了。

衡企業離莫晚現在住的這套房子并不遠，開車十分鐘就抵達了公司，停進了地下停車場，坐了電梯就往樓上趕。

到了四樓人力資源部，就像前臺工作人員表明了來意，很快就得到了上報，沒一會兒就有個一正裝制服的人從大格子間辦公室里頭走了出來，聽聲音就不難辨別，就是剛才那通電話里的那個人。

“請跟我來。”這人依舊很客氣，表看上去也很客氣，只是沒幾分真意，就是公事公辦的疏遠客套罷了。

莫晚也不介意，跟著走到了一個會客室前頭，才聽著這人公事公辦地說道，“你在這里頭先等等吧，等一會兒面試就過來了，你先準備一下面試。”

莫晚點點頭，這人也就沒再多看一眼，直接轉就走了出去。

莫晚在會客室門口站了站，剛準備走進去，就聽得旁邊辦公室門半掩著，傳來一聲諂的聲音，似乎是在和人對話，似乎是在講電話，“您放心放心，這事兒我一定辦妥，一定一定……”

沒多注意，進了會客室就拿出自己的簡歷來，默默坐在椅子上等著。

不過三分鐘而已，那面試就已經走進來了，臉上的笑容是溫和親切的，直接就在莫晚對面坐下了，“莫小姐是嗎？你好，我姓陳。”

“你好。”莫晚剛準備站起來同他握手，就聽得這男人馬上說道，“沒事沒事，你坐著就好了。”

這樣莫名友善莫名親切的狀態，總讓人覺得有那麼一點半點的奇怪。

只是莫晚并沒有太領會出什麼太多的意思來，只是聽了這話之后也就沒再站起來，默默坐著。

這姓陳的面試在對面坐下之后，就直接看了的簡歷，滿臉都是滿意的笑容，連連點著頭。

莫晚已經準備好了應對他任何問題，包括那份自己神科鑒定的報告，都已經做好了應對的說辭，但是這個面試問的第一個問題卻是讓莫晚停了好長時間回答不出來，像是這個問題完全在的意料之外。

這姓陳的問道，“莫小姐，你什麼時候能夠開始上班呢？”

莫晚一愣，定定看著他，好半天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姓陳的又補充了一句，“你什麼時候能夠開始上班呢？這周三？下周一？還是下周三或者周五？你的簡歷我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先過來試著上班，你給我一個確切的時間，我就好讓人事部歸檔備案了。”

“你……不給我面試了麼？”莫晚問了這句。

這姓陳的笑了笑，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

只是……還面試什麼呀，這種皇親國戚……

梓源那邊書室打電話過來待的空降兵……啥都不用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