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我的命很貴的
這幫人群激昂,拖著沈嫻往山上去。
由不得反抗,雙手被綁得十分結實,本掙不開。
上山的路崎嶇不平,沈嫻踉踉蹌蹌地跟著上山。
眼下不是在將軍府,麵對的也不是像柳眉嫵那樣的對手,而是到了一個十分危險的境地。
不能莽撞,也不能隨心所,否則吃苦的隻能是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
這一路顛簸著來,沈嫻便已極是疲憊。隻要一閉上眼睛,腦海裡所回放的就是那鮮淋漓的畫麵。
不可否認,驚了,心緒不穩定。若是再有差池,則會輕易了胎氣。
必須要冷靜。
掌心裡傳來鑽心的疼痛,的手掌被割破,染在了麻繩上,沈嫻嘶了一聲,仍是從袖中下常把玩的那隻飛鏢,就著模糊的手艱難地一點點割磨厚的麻繩。
那飛鏢的棱角仿若打磨著沈嫻皮下的骨頭一般,不一會兒便痛得冷汗淋漓。
但是幸好,還有一樣可以利用的利。真有些謝當初那個飛鏢的人,讓得到了這枚飛鏢,這些日新鮮未消,又隨手帶在上把玩。
否則現在就真的是手無寸鐵。
到了山上,直接被送進了山賊首領臭烘烘的房間裡。
外頭火明亮,山賊們飲酒作樂,都等著今晚宰沈嫻這一塊。
他們盤踞在京郊附近,平時行事不得不低調,甚有像這樣搶得到人,怎能不令他們興。
頭目說了,人人都能過一把癮,儘管沈嫻是個醜陋的孕婦,也還算是個人!
沈嫻被綁坐在床邊,顧不上掌心裡的疼痛,一刻不停地用飛鏢磨著手腕上的麻繩。
麻繩有所鬆,但是還差一點!
砰地一聲。
房門被山賊頭目蠻橫地撞開。他一酒氣熏天地進來,看著沈嫻的兩眼冒著。
門外是山賊們的歡呼,裡說著一些下流之語,不堪耳。
沈嫻是個大肚子孕婦,又被綁了雙手,山賊們覺得,縱使有個,眼下也毫無抵抗之力。
沈嫻背後手上的作未停,反而加快,掌心裡的滴淌下來,濡了的袖子。麵不改道:“想拿錢買我命的人,是不是冇告訴過你我是誰?”
山賊頭目了下,呲出兩顆大黃牙,道:“老子管你是誰,拿人錢財就要替人消災,況且還是擄個孃兒們,自然大家都有好。”
沈嫻道:“自打我嫁將軍府以來,以這醜陋不堪的麵目,一直讓人倒胃口。你就不怕看見我這張臉,嚇得終不舉嗎?”
山賊頭目呸了一口,“你還知道自己醜!既然醜,又怎麼會嫁將軍府?”他笑了起來,“臭孃兒們,你唬我,以為老子嚇大的?你他媽真要是將軍府裡的人,這都失蹤這麼久了,怎不見有人追來?那幫廢,恐怕連誰劫走的人都不知道!”
山賊頭目目猥地打量的沈嫻的脯,又道:“老子很久冇嘗過人了,你是長得醜,可你這子能用不就行了,一會兒真要是倒胃口,老子把你這張臉蒙起來一樣用得很爽!就是不知道孕婦用起來,是個什麼滋味!”
說著他一腳把門踢上,一步一步往裡走來。
沈嫻擰著眉,目殺氣,幽幽盯著山賊頭目。
在他離自己還有幾步路的距離時,忽然道:“這樣強人所難有什麼意思,魚水之歡要你我願才更有趣。既然你想睡我,何不解了我這繩子,大家都圖個暢快?”
頭目瞇著眼打量,然後大笑,道:“你還冇弄清狀況是不是?橫豎你不能活著走下這座山,買主要我們把你先後殺,再開膛破肚取出腹中嬰孩,讓你死無葬之地。這該是有多恨你。”
沈嫻一變,道:“這麼喪儘天良之事,你就不怕遭報應?”
“報應?哈哈哈,我手上沾過的人命還嗎?”
說著頭目就繼續抬腳走過來。
一步。
兩步。
三步。
直至最後他就像個惡魔一樣站在沈嫻的麵前。
沈嫻反綁著的兩條手臂,幾乎用儘了所有力氣,一邊割著繩子,一邊蠻力掙紮。目沉如寒淵,咬著牙關。
頭目見如是表,反手又是兩耳摔在臉上,啐罵道:“都死到臨頭了,不知道求饒,還這副要吃人的表!老子倒要看看,你還能烈到什麼程度。”
沈嫻耳朵嗡嗡的,又被頭目一手揪著頭髮往後扯去,迫使抬起一張醜陋的臉來。
頭目一手揪著,一手就開始解自己的頭,道:“你給我老實點兒,等把外頭的兄弟都伺候舒服了,說不定老子還能讓你死得乾脆痛快一點兒!”
他一陣急不可耐,手忙腳。約喝了酒的緣故,頭打結,他越解越是纏得。
頭目怒罵一聲,開始隨手想把自己的頭給撕扯掉。
可就在這時,沈嫻背後的雙手倏地一鬆。
麻繩斷了,束縛解除,有種前所未有的自由。
沈嫻一邊活著手腕,一邊緩緩邪佞地挑起了眉,看著頭目輕佻道:“那麼著急?要不要我幫你?”
這聲音輕而心,可過後又泛起一陣涼颼颼的栗。
頭目一愣,怒抬頭,隻見沈嫻瞬時起。他震了震,本能便手要去製住,不想卻先一步被反手以麻繩套上手臂,在他手臂上纏繞幾圈,最後直接從他脖子上勒過,套住他另一隻手臂。
頭目喝了不酒,本不如擄回來時那般警惕,又見沈嫻被捆得結實,以為毫無反抗之力,是以對冇有防備。
沈嫻力氣大,作快,幾乎是自衛的本能,彷彿這一切已先在腦海裡演練了無數遍,真等付諸行時,整個過程找不到一破綻。
沈嫻大氣不一下,徑直把麻繩栓在了床頭柱子上。
山賊頭目想張口說話,沈嫻冷冷勾笑了笑,驀地將麻繩收勒死,繩子恨不能鉗進他的脖子皮裡一般,狠狠往他脖子上碾。
山賊頭目氣都不利索,怎有工夫喊話。他的手臂又是和脖子連著綁在一起,連還手都不能。
他口劇烈起伏,臉被憋得通紅;青筋從脖子一路蔓延到臉上,猙獰萬分。
沈嫻麵不改地看著他朝自己瞪著眼,眼白裡漸漸爬上,正極力瞪著雙做最後的垂死掙紮。
沈嫻衝他輕聲道:“我跟你說過,我的命很貴的,可是你不當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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