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音笑了笑，“防。”

　“是去禍害別人吧，”高對上的視線，就知道沒藏什麼好主意，“專門針對習武之人的迷藥不算新鮮，市面上仔細尋還是有的。”

　高雖為解了藥，但并沒有仔細研究藥的配方。

　蘇音卻堅持道, “我就想要一模一樣的。”

　“你想以彼之道還施彼？”

　高在外奔波一天，原本疲倦得厲害，聽完的話頓時清醒了，苦口婆心，“我知道你武功高強，但肅王府的侍衛也不是吃素的，畢竟雙拳難敵四手, 還是要三思而后行, 切莫沖。”

　“你想哪兒去了，”蘇音笑著搖頭，“只闖肅王府這種傻事我才不會干。高太醫不會是研制不出來吧？”

　高微微一哂，“別用激將法，我很容易上鉤的。”

　他知道蘇音是個不達目標不罷休的子，只能嘆息道，“我那兒還有剩下的藥，等明日睡醒了研究研究。”

　“多謝高太醫。”

　……

　第二日，蘇音起了個大早，用完早膳后迎著朝走出東宮大門。

　道上的積雪已經化得差不多，只余下一點點白，墜在枝頭, 在的照下瑩瑩泛著，襯得芳琉苑的牌匾金碧輝煌。

　蘇音站在門口，抬手遮了遮，這才拾階往上。

　芳琉苑不論何時都不缺客, 現在不過辰時，堂下位置就沒了大半，正中央的舞臺擺上了箏和簫, 靜候佳人上場。

　蘇音也算常客，甫一踏進去，店里伙計立馬眼尖地迎了上來，客客氣氣的，“姑娘，您是想就坐在一樓，還是上二樓呢？”

　老板吩咐了，這位姑娘來了，得好生伺候，還要第一時間告訴。

　蘇音掃了一眼，“走廊上那個位置不錯，去那兒吧。”

　“好嘞，這邊請，”伙計領著上樓，倒好茶水之后問道，“瓜果點心還是老樣子嗎？”

　“嗯。”

　“咔噠、咔噠……”

　蘇音練地嗑著瓜子，在綠柳過來前，面前的瓜子皮已經堆了一個小山丘，杯中茶水見底。

　綠柳主給添滿, 在對面坐下, 見一直盯著樓下，不由得問道，“在看什麼，這麼迷？”

　“那兒，”蘇音略微揚了揚下，“我已經是第三次看到他了。”

　順著蘇音指的方向看去，是一名著樸素的青年男子，玄青的裳，墨發束在頭頂，脊背直，材健碩，神抖擻，看起來當是習武之人。

　此刻他正盯著臺上箏的子。

　綠柳笑道，“我也見著他好多次了，但凡水妙登臺，他必來捧場。”

　水妙是芳琉苑琴箏第一人。

　蘇音瞥了眼臺上的子，繼續問，“什麼來頭啊？”

　“不太清楚，但出手闊綽的，言行舉止也不魯，每次來就安安靜靜地看表演，從不多言。”

　綠柳對他早有留意，“我試著讓水妙旁敲側擊過，很嚴。”

　蘇音輕笑，拍掉上的瓜子皮，端起茶杯灌了兩口，見那男子留下銀子，起準備離開，也跟著離開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