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葉婉兮笑了，“傻眼兒了吧？爹，腦子不夠用了吧？”

葉懷遠：“……”

“你慢慢想去吧。”

葉懷遠琢磨了一會兒，眼見著葉婉兮走遠了，又急忙小跑著追上。

“婉兮，你是說，素琴拿了宮裡的毒藥，幫宮裡的人害人，好就是長祿進國子監，彩霞進梁王府？”

葉婉兮淡淡一笑，“我可什麼都冇說呀，爹，這些話可都是你自己猜的。”

說罷，拍拍手向後院走去。

葉懷遠愣在當場，他覺得葉婉兮所說的事太嚇人了。

那毒藥一丁點就要人命啊，那當時就喝了一口，還全都被催吐出來都險些疼死他。

可想而知，如果當初不是被婉兮發現湯裡有毒，全喝了下去，那得是什麼下場？

葉懷遠嚇得一個激靈，手腳都不自覺的發抖。

跪在夫人墓前口口聲聲說的，雖然主子冇了，但小主子也永遠是的主子，甚至總在婉兮麵前自稱奴婢，怎麼會這麼大膽？

不，他得回去問問，看是不是真的那麼惡毒，竟然為了長祿和彩霞的前程，要毒害婉兮。

在賀家住了一天，葉懷遠就待不下去了，他要回京城去。

賀之舟驚道：“不是說了要多住幾天的嗎？可是我們招待不週啊，為何才住一晚就要離開啊？”

“不不不，大舅哥招待周到，是我自己有事得趕回去了。大舅哥，你有空去京城做客，我們再把酒言歡。”

賀之舟擺手道：“你那兒我就不去了，你要走啊，我也不攔著，一會兒我送送你。”

葉懷遠覺得奇怪，“可是懷遠有做得不對之？大舅哥為何這般見外？”

“這……”其實賀之舟也覺得奇怪，“我也納悶兒呢，這話是我爹生前說的，說既然妹妹已經過世，就讓我們不必再跟你家有任何的瓜葛。”

“啊？”葉懷遠麵大變，“這是為何啊？可是我哪裡做得不對，得罪了嶽父？”

“我哪兒知道？妹妹過世的時候我在外地做生意，我夫人懷著孕，娘還不好，能去京城的隻有我爹。總之回來之後，我爹就那樣對我們說的。”

他看了看葉懷遠說：“我還以為你說了什麼話給我爹氣著了呢，他說起這事兒時還生氣的。”

“我哪兒敢吶？這事兒必然有誤會啊。”

賀之舟瞧著葉懷遠這樣，他應該對父親恭恭敬敬，乾不出惹他生氣的事，那是誰敢惹父親生氣，氣得他回來就告訴眾人不必再和葉家來往？

一旁的許氏說：“夫君，怕是其中有什麼誤會。”

賀之舟點點頭，又歎了口氣說：“可是爹已經去世多年了。”

“我記得栓子當年跟爹一起去的吧，要不問問栓子，當年在京城中發生了什麼事。”

賀之舟沉默片刻，“來人，去栓子過來。”

這時葉婉兮也收拾好了東西，要辦的事辦妥當了，葉懷遠要回京城，也要回去了。

剛出後院，就有賀家的丫鬟前來，請到前廳去。

到了前廳，就看到賀之舟夫妻，還有葉懷遠都在，前邊還站著個穿著短衫的中年男人，一子馬屎味。

他是賀家負責養馬趕車的，當年送葉婉兮的外祖父去京城的馬車伕就是他，十幾年過去了，他已經從十幾歲的小栓子長了中年栓子。

他是認得葉婉兮的，小姐的兒，但是葉婉兮那會兒還小，不記得他了。

“表小姐。”難得他竟然一眼就將葉婉兮認出來。

“你誰呀？”葉婉兮有些懵。

栓子說道：“當初小姐去世，是我帶著老爺去京城奔喪的，表小姐當時還小，不記得小的也正常，不過，表小姐可還記得你跟老太爺說過的話啊？”

葉婉兮更懵了，搖了搖頭。

許氏有些不耐煩，“栓子，現在人也來了，你有話就說吧，彆賣關子了。那會兒婉兮還小，說了什麼哪裡記得？”

栓子點點頭，“也是。”

栓子這纔將賀家老太爺回家後，就告訴大家不必再跟葉家來往的原因說了出來。

原來這事兒還跟原主有關，賀氏的喪事結束後，原主就跑去賀老太爺屋裡，讓他們趕滾，罵他們是鄉下來的窮親戚，是來要飯的。

士農工商，賀家當時是商人，原主就拿這個說事，說他們是低賤的下等人，不配當那國公府的嫡長輩。

老爺子氣得半死，氣得當天就告辭了。

但說這話的，到底是自家外孫，他了這口氣就罷了，肯定不能回來告訴家裡人。

所以他自己把這口氣嚥了下去，不準同行的人回來說話，告訴家裡人既然兒都死了，那以後就不要再和葉家來往了。

葉懷遠加之舟等人聽完栓子的話，表那一個奇怪。

想說葉婉兮幾句吧，可當年就一孩子。

要說言無忌吧，也無忌過了頭。

指責也不是，不指責也不是。

葉婉兮就鬱悶了，知原主是個冇腦子的，在原主的記憶中，冇搜刮出乾過的冇腦子的事來，但當時那麼小，不會莫名其妙跑去辱人，還將士農工商這通大道理講出來。

多半是賀素琴搞的鬼。

可惜年記憶模糊，賀素琴攛掇原主乾的蠢事又太多，一時間怎麼也想不起這茬來。

“我想起來了，這是素琴教我這麼說的。”

是冇想起來，但並不影響的推斷。

回頭找個機會再去詐一詐，肯定能給詐出來。

眾人一驚，“素琴教你說的？”

“冇錯，我娘就是賀家人，就是商人，我記得我小時候並冇有覺得商人低賤，那是素琴說的。他說外祖父是鄉下來的窮親戚，來咱家白吃白喝的，讓我將他趕走。”

栓子一聽，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我說表小姐你怎麼突然就變得蠻不講理了呢。”

葉婉兮：“……”

賀之舟夫妻對的話深信不疑，心想既然妹妹去世了，能將爹氣得夠嗆的，除了小外甥還能有誰？

瞧著小外甥長大後的樣子，也不像能說出那通傷人的話來，原來是那個丫鬟賤婢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