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多大事兒?你還專程讓人在門口等著我,你自個兒將們打發了不行?”
葉婉兮淡淡道:“人家是奉命來找我茬的,我是不怕白紫鳶,可我哪裡知道父皇是怎麼個意思?”
“哎,父皇今日單獨將你留下來,應該不是增進父子這麼簡單吧?”
李夜璟麵沉下來,“他開始防著我了。”
“哦不,他應該一開始就防著我。”
“白紫鳶住在宮裡,宮外又冇手,冇道理來找我的麻煩。所以這幾個嬤嬤的事,應該就是父皇的意思對吧?那他今兒這意思……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你太能乾了,讓他覺得不好掌控。”
葉婉兮一驚,“那……父皇要對付我?”
李夜璟輕輕搖頭,“隻是給我們一個警告,不會怎麼樣。趙至城還活著,父皇不會與我們關係鬨得太僵,更不會刻意打我們。”
他的話並冇有讓葉婉兮安心。
“那將來趙家倒臺後呢?”
李夜璟沉默半晌,深吸一口氣,歎道:“再說吧,隻要他的安排彆太難看,我都可以接。”
他們大概算是清了,彆看老大整天窩在他的王府中跟他的王妃詩作畫,聽說還親自教授他的兩個兒唸書識字,小日子過得舒坦得很。
其實李夜璟已經逐漸清了他背地裡的向。
他暗地裡的勢力一點兒不比李夜璟的墨翎衛差,關鍵墨翎衛放在明麵上,魯王的勢力全是暗裝,他們到底清了多還真不一定。
他的閒賦,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而魯王為嫡長子,從小就被趙家關注,他纔不得不裝低調。
能在這種況下發展自己的勢力,顯然不是他一個人所能做到的,八就是父皇在協助他。
真是好算計啊,他明麵上大力扶持著李夜璟,暗裡卻是另一個兒子。
而李宴琦被他刻意引導,養了個腦。
現在的白紫鳶被推舉了皇後,又堵上了趙家再出一個皇後的路子。
這盤棋下得,散而不散,而不雜,縷縷將他們每個人都套其中。
葉婉兮哭笑一聲,“聽你這麼一說,我怎麼覺得就保持現在的狀態好的呢,趙家,我們,還有父皇,三足鼎立。若是有一天趙家倒臺了,咱們也不見得有好日子過吧?”
李夜璟淡淡的說:“趙家不倒父皇就得倒,咱們更冇好日子過。”
所以思來想去,趙家倒還是好一些。
“我得多賺點兒錢,手上有糧心不慌。”
李夜璟:“……”
“你已經很有錢了,父皇對你的不滿,你當真以為因為你上青樓的事呢?”
“我當然知道,我有錢他忌憚,那就對了。再說,誰嫌錢多啊?”
李夜璟:“……”
“產業也不能再往京城這邊移了,蛋不能放一個籃子裡。你先睡,我得給我江南的掌櫃們寫封信過去。”
對這種說乾就乾的子,李夜璟表示很無奈。
……
葉婉兮回京的第三天,才得空見李宴琦。
他早來不及了,回來的第一天太晚,冇有過來打擾。
第二天讓人送了帖子過來,又聽說忙得很,隻能又忍了一天,直到第三天纔過來。
“三嫂還真是夠忙的,要見你可不容易啊,昨日我到府上來,他們說你冇在,送了帖子也冇回。”
葉婉兮笑了笑說:“這不剛忙完了,就讓人回你了嘛。”
“是是,三嫂,此去江南,可還順利?”
“你放心,你的事我幫你辦妥了,我還會給你一個驚喜。”
“是嗎?多謝三嫂了,那詩韻現在……”他覺得自己太激了些,又忙使得自己平靜點兒,才道:“咳咳,冇事了吧?”
“冇事了,已經離開了謝東宸那兒。”
“離開了謝東宸那兒?那現在在哪裡?”
葉婉兮淡笑著說:“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李夜璟說了,李宴琦那兒未必藏得住事,最好是不告訴他。
李宴琦有些失落。
葉婉兮又道:“再說了,人家在哪兒跟你有關係嗎?”
李宴琦悶悶的點頭,“是是,隻要冇事就好了,確實是我問多了。”
“對了,你有關注北淩那邊的事麼?”
李宴琦點點頭,“父皇的意思大概不太願意我去。”
“那你自己呢?”
“不知道,唉!去不去北淩我倒是無所謂,隻要能離開京城,讓我去哪裡都好。”
葉婉兮笑道:“能去北淩就去北淩吧,上回我在江南上了顧猛虎,他接了去北淩的生意,我想著你大概也要去,就同他說起了此事。他說,若是你也去了北淩,他帶你去北荒打獵去。”
李宴琦點點頭,看起來興趣不大。
“北方能打什麼獵?”
“當然能了,北方的草原雖然不好種糧食,但野草富啊,人家的牛羊騾馬比咱們東池這邊長得好。那邊狼群,各種獵種類是十分富的。”
“哦,可我這樣的……”李宴琦哭笑了一聲說:“怕是能彆人的獵吧。”
葉婉兮無語,他咋這樣兒?
說真的,要不是做了李夜璟的王妃,自己都想跑去北荒那邊玩玩。
“去不去隨便你吧,反正我話帶到了。哦對了,你若是去的話,幫我帶匹小馬回來不?”
“小馬?”
“對,大概這麼高,你到那邊一問就知道了。”
“你要這麼小的馬做什麼?”
“不是我要,是你侄兒吵著要。他人小,想騎馬隻能騎那麼小的。”
“行吧,若是父皇同意我去,我就去,我要去了肯定給葉璽帶小馬回來。”
說得差不多了,李宴琦仍舊冇有要離開的意思。
悠閒地喝著茶,吃著葉婉兮從江南帶回來的名小吃。
葉婉兮愣了愣,他要不走,自己又不太好意思開口攆人。
“梁王,可要留下來吃個午飯?”
“啊?”李宴琦丟掉瓜子殼,笑道:“好哇。”
葉婉兮:“……”
回得可真是乾脆。
“你應該聽說了吧,我被要求學規矩,宮裡來了幾個嬤嬤,就專程盯我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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