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恃寵而驕。”

深秋的晨乾淨清寒，兩人騎在同一匹馬上，無端無起一暖意。

李夜璟覺得男人太難了，他得騎馬，得抱媳婦，還要牽媳婦的馬，恨不能多長一隻手出來方纔夠用。

……

素琴跑了出來，趁著下人給送飯，將人家打暈跑了出去。

在葉家多年，怎麼才能跑出去是非常清楚的，跑出去後，就直接跑去了趙家尋求庇護。

“老夫人，葉夫人來了。”

換了葉家下人的服才跑出來的，所以鬼鬼祟祟的走了後門。

趙老夫人一驚，“來做什麼？哼，莫不是又為兒的事來的？”

“不知道，穿著下人的服，鬼鬼祟祟的，像是很著急的樣子。”

趙老夫人手上的茶杯擱下，若有所思。

“鬼鬼祟祟的，穿著下人的服？莫不是為了咱們娘孃的事？”

趙至誠打算犧牲掉趙皇後的事，肯定不能讓趙老夫人知道的，所以現在還不知道趙忠已經與趙皇後那邊接上頭了。

一有這個猜測，就急忙讓人去問。

“若是為娘孃的事來了，你就讓進來，若是為兒的事來的，你就找個藉口將打發了。”

“是，老夫人。”

趙老夫人的心腹悄悄去了趙家後門，與素琴接上了頭。

“葉夫人，不知你來找我們老夫人何事？”

“我……”素琴長了個心眼兒，道：“我要見到老夫人才能說。”

能伺候在趙老夫人邊的嬤嬤也不傻，聽這麼說，也不同拐彎子了，便直接有話直說。

“我們老夫人年齡大了，近來不太好，你若是有非見老夫人不可的急事，我們才能放你進去。若是隻為一些兒長的事，我們老夫人是不會管的。你與其來找我們老夫人幫忙，不如去梁王府中，直接求見梁王妃來得實在。”

素琴麵一變。

嬤嬤淡淡的看著，“或者，我可以幫你問問，郡主願不願意見你。”

素琴還是有點兒小聰明的，人家話都說這份上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之所以能搭上趙家這條線，還能如願將兒送進梁王府中，那是因為趙皇後的事。

為了能見到趙老夫人，得到的庇護，隻能投其所好。

“我是為了皇後孃孃的事纔來求見老夫人的。”

趙氏雖然被廢，不過在趙氏一黨中，還是皇後。並且他們堅信會翻，畢竟後宮的人中，隻有後臺最。

嬤嬤收起嘲諷的笑意，嚴肅的四下看了看，道：“你跟我來吧。”

趙老夫人看到心腹將素琴帶進來了，便知道這個人來是為了大事。

而素琴，也早為自己編造了一套的理由。

一見到老夫人，便直接跪了下去。

“老夫人，救命啊。”

趙老夫人一怔，一臉莫名，不明白為什麼一來就跪下去求救命。

“葉夫人，有話好好說，快起來吧。”

嬤嬤聽到趙老夫人的話，忙上前去扶素琴。

素琴卻是掙紮著不願意起來，聲淚俱下的說：“老夫人，出事了。”

趙老夫人神一僵，表認真起來。

“葉夫人快起來，你先彆急，有話好好說。”

顯然是被忽悠住了。

素琴見狀，這才順著嬤嬤的攙扶緩緩站起來。

“賜坐。”

素琴還落著個秀墩坐。

等坐下後，趙老夫人才問：“葉夫人，你為何穿這般來此啊？”

素琴醞釀了一下緒，這才抹著淚開口道：“老夫人，我穿這樣，是為了逃出葉府，自我家那口子從外邊回來後，他就讓人將我關起來了呀。”

“啊？涼國公為何要關你？”涼國公不是京城第一慫男嗎？被一個丫鬟爬上來的得死死的，怎麼會關押素琴？

素琴邊哭邊說：“因為娘孃的事被我家那口子給知道了，彆看他平常怕這怕那，膽小的得很，那是冇惹到我家那大小姐。娘孃的事，關於大小姐的利益，他不準我摻和，不準將來我為娘娘作證，便將我關了起來，還說要將我送回江南賀家。要不是看在我為他生兒育的份上，怕是我這會兒命都冇有了。”

聽了的話，趙老夫人麵大變。

能答應素琴讓兒進梁王府，能理會這麼一個下賤的人，就指著將來兒回來，這個人能站出來為自家兒作證，證明趙家的皇後之所以會做出驚人之舉，就是被南黎妖下了蠱。

不然，本不可能搭理這樣的一個人。

不想，這件事竟然被葉懷遠那個慫包男人知曉了，還想從中破壞。

趙老夫人握著拳頭，恨道：“該死的，楚王夫妻野心，他李夜璟自己想當皇帝，當然不得我家娘娘倒黴了。”

看向素琴道：“你家涼國公不是膽小如鼠嗎？他怎麼敢同我趙家作對？”

素琴抹著淚說：“他是膽小，可是再膽小的人也有底線吶，那楚王妃，我家大小姐，就是他的底線。這事兒關係著我家大小姐的利益，他怕得要死也非要關了我。”

趙老夫人一個氣悶，咒罵道：“這該是的葉懷遠，平時不悶聲，還真看不出來啊。你說你，給他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兒，還頂不上一個大兒，你也真夠冇用的。”

素琴曉得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隻得裝可憐。

“是的，老夫人罵得對，我是冇用啊，我在他心中也就是一個能生孩子的丫鬟。當年我家夫人還在的時候，他們夫妻就商量好的，我生的孩子算夫人的，要不是夫人早亡，我哪能過上現在的日子？我一輩子都是丫鬟，自己生的孩子怕是都不能一聲娘。嗚嗚，我有什麼辦法？我爹孃就是下賤人，隻怪我投胎冇投進富貴夫人的肚子裡。”

趙老夫人看哭得淒慘，對生出些許同之心來。

人就是這樣，通常都容易同弱者，以彰顯自己的優越。

何況，這個人還得留著，是要給的兒作證的重要人。

“行了行了，你也彆哭了。唉！看來你也不容易，你家涼國公還真是讓老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