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夢夢說,自從去世,的爸爸就一直悶悶不樂,而且因為的治療費的問題,也是始終愁眉不展。
一天,的治療費又出了些問題,爸爸的單位又面臨裁員,早上的時候,爸爸說出去湊錢,但出去之后,就再也沒回來。
家里焦急地尋找了幾天,警方也多尋找,有一天,不幸的消息終于傳了回來,爸爸被列了裁員名單,一時想不開,力太大,在一個公園里投湖了。
全家陷了巨大的悲傷之中,的媽媽幾次哭暈過去,終日神恍惚,在爸爸走后一個月左右的時候,在一次過馬路的時候,被疾馳而過汽車撞倒,送到醫院后,沒能熬到姐弟倆趕到,就咽氣了。
這個不幸的家庭,就剩下了姐弟倆相依為命,姐姐那時候才十六歲,弟弟只有五歲……
可即便這樣,命運似乎還是沒有放過們兩個。
料理了媽媽后事不到一周,安夢夢從兒園接了弟弟回家,一輛汽車失控,沖進了路邊的人群。
本來們離那輛車還有段距離,但沒想到,不等們驚魂稍定,那輛車撞倒了路燈,倒下的路燈剛好砸到了弟弟的頭上。
自從那天之后,安夢夢就變了孤兒,連唯一的弟弟也不在了。
在艱難維持了三個月后,終于決定放下一切,卻沒想到,在關鍵時刻被我救了回來。
說到這里,停頓了下來,眼中已經含滿了淚水。
“因為我一直覺得,是我沒有照顧好弟弟,一直非常自責……后來那個人給了我這面鏡子,他告訴我,有了鏡子之后,我就會很快和家人們團聚,所以我想,或許這就是上天給我安排的命運,爸爸媽媽不在了,弟弟也不在了,我就算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不,你說錯了,正因為他們都不在了,你才更應該好好的活下去,尤其是,你要替你的弟弟,去見到這個世界更多的彩。”
不知為什麼,我忽然就涌起了一個念頭,這個孩,我一定要救。
看著茫然的目,我繼續說道:“如果我能治好你的病,但要你幫我一個忙,你愿意麼?”
有些吃驚,有些難以置信,但猶豫了片刻之后,還是點了點頭。
“你真的能治好我的病?但是,我沒有錢……”
“放心吧,我有辦法,不讓你花錢。再說你還要幫我一個忙呢,兩抵了。”
我微笑著對說,的神有些不安,怯怯道:“我能……幫你做點什麼?”
“很簡單,你只要好好的活下去,就可以了。”
“就這樣?”
驚訝地看著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為一個白病患者,現在忽然有人對說,要免費幫治病,而且還不要任何回報,唯一的要求是好好活下去……
從的目里,我看到了又燃起了生存的芒。
但是,也有一的疑。
這也難怪,畢竟我看起來還是太年輕了,而且這話聽起來,似乎只不過是在安而已。
“是的,就這麼簡單,只要你好好的活下去就行。我說這話,或許你不會信,不過,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我停頓了下,又繼續說:“還有,你不要再自殺的念頭了,你的弟弟會很傷心的,他剛才告訴我,如果你死了,他在人間就真的無依無靠,只能變孤魂野鬼了,到時候,你也不能再照顧他了。”
“他……真的是這麼說的?”驚訝問道。
“嗯,千真萬確。”
我看著邊的小男孩,笑著低下頭,問他:“你只想永遠這樣陪著姐姐,對不對?”
小男孩用力點頭,然后他對我說,從小到大,爸爸媽媽都是整天忙來忙去,陪伴他的,除了姐姐之外,就只有奧奇了。
五歲的孩子本就心智不太,更何況是一個小鬼,我問安夢夢:“奧奇是誰?”
輕輕“啊”了一聲,滿眼驚訝地看著我,說:“那是我家養的一只小狗,今年已經三歲了,你怎麼知道……”
“是你弟弟告訴我的,這回,你總該相信我了吧?”我指了指邊的小男孩,“你說說,如果剛才你出事了,家里的小狗咋辦,活活死?你記住,我們活著的意義,不是為了自己,雖然你家里人都不在了,但他們一定希你能好好的活下去,就像你弟弟依然還陪在你邊一樣,你的爸爸媽媽,他們一定也會在某個夜晚,悄悄回到家里。你活著,是他們的希,你活著,家就還在。”
我的話,讓的眼淚再次流了下來,但這次沒有再猶豫,而是用力點了點頭,然后抹去了淚水。
“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好好活著的,謝謝你。”
忽然站起來,深深地給我鞠了一躬。
我這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看的樣子,應該不會再尋死了。
不過,手里的這個鏡子,是一個禍胎。
按所說,王風給鏡子的時候,告訴有了這個鏡子,就可以和弟弟永遠也不分開。
但人鬼殊途,要想和弟弟不分開,唯一的方法就是也去死。
所以,之所以會自殺,并不是因為那個小鬼,而是這面鏡子。
我想了想,然后對說:“我不但可以幫你治病,還可以幫你再見到家人,但是,你的這面鏡子不能留著了,它會影響你的心智,擾你的心神。如果你再留著它,說不定哪天又會輕生。”
有些猶豫,不舍地說:“但是,我只能這樣看見弟弟……”
“你聽我的,這個東西雖然能讓你看見弟弟,但是很邪門,會對你產生很不好的影響。如果你想見弟弟,我有辦法,但前提是你必須配合治療。”
現在對我很是信服,聞言連連點頭,有些不舍地在鏡子里又看了一眼小男孩,然后就把鏡子給了我。
我把鏡子收了起來,對說:“明天我就聯系給你治病的事,但是要見你弟弟,得等明天晚上。”
無論我說什麼,都點頭同意,目里滿是崇拜和憧憬。
由于現在很是虛弱,我沒讓獨自回家,而是直接給楊守打了電話。
電話里,我沒跟他多廢話,直接對他說。
“馬上安排一個單間病房,我要收治一個白病患者……對,以醫院的名義,所有費用由你安排,病人是個孤兒,一個子也拿不出來。但治療的時候,我會讓你全程參與。”
“好的師叔,我現在立刻就安排!”
楊守的聲音有些激,幾乎連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掛了電話后,我暗中了手,心里有點興,但更多的是忐忑。
蟒天花剛才已經說了,這個病我治不了。
但是直覺告訴我,這個病,我非治不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