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必須要親自揍,只有親自打人,才能夠發泄心中的憤怒。
驤傻了,他撲通一下跪在地上,不停的朝著朱元璋磕頭,告著罪。
此時的驤有些后悔,不應該將這些話說出來。
“難道北平就只有一個老四嗎?俺記得北平的兵馬,可不全都歸老四管吧,你說的這些話到底有何居心?”朱元璋居高臨下,子前傾,上的殺氣宛若實質。
驤的額頭的著地面,不停的抖。
驤現在只想給自己幾個大,他后悔他沒有想到這些。
也是,像驤這種人,一般況下都會將事往壞想,又怎麼可能會往好想呢?
也就是放在了朱元璋的手中,如果是其他的皇帝,恐怕大概率也會懷疑自己的兒子,朱元璋會懷疑自己的兒子嗎?他不會,尤其是這種事。
驤連連求饒,聽在朱元璋的耳朵當中卻是如此的聒噪。
提起一腳將驤踹翻,指著驤破口大罵:“你那豬腦子想一想,老四怎麼可能會刺殺陳松?竟然還將事往這方面引,到底是何居心?
難道就想不到,和北平的那些衛指揮使有關嗎?真是廢,如果你沒有這個能力的話,那就將這個位置讓出來!”
這話可是要了驤的老命,現在錦衛的位置能讓出來嗎?這要是讓出來,那下場只有一條,就是死。
腦袋不停的和地面撞,不停的求饒。
朱元璋雖然憤怒,雖然厭惡,可現在的驤依然有著利用的價值,這種骯臟得罪人的事由驤來辦,再合適不過。
忍著心中的那憤怒,對著驤擺擺手,“行了,趕滾下去吧。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以后不要再讓俺聽到這樣的話,今天你說的這些俺可以當做沒聽到,要是再有下次,可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一聽朱元璋這樣說,驤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滾出了書房。
看著驤的背影,朱元璋就像是看到蒼蠅一樣。
朱元璋的眼睛當中做了很多的殺氣,不完全是沖著驤去的。
剛才朱元璋在否定朱棣的時候,想到,刺殺陳松的刺客大概率是從北平那邊過來的。
北平是什麼地方?現在是洪武年間,是對抗韃子的前線陣地,是防當中的重中之重。
歷史上的朱元璋,不停的讓徐達巡視北平防線,就是為了防備韃子從北平當中攻殺進來。
北方草原是朱元璋的心病,恨不得早日平草原。
現在有人從北平過來刺殺陳松,這件事就像是一個疙瘩一樣,擰在了朱元璋的心中。
這不正告訴了朱元璋,你辛苦經營的北平防線,現在早就被蛀蟲搞得七分八落了,不然的話,又怎麼可能會從北平過來刺客呢。
朱元璋在書房當中來來回回不停的走,這一刻,他想到了很多。
“難道說,這些人的手已經得這麼長的嗎?竟然到了軍事上?他們想干什麼?他們難道還想要軍權嗎?
這些文,他們難道想將大明的天下變前宋嗎?他們想讓前宋的恥辱,再一次出現在大明的上?”
朱元璋不停的念叨著,殺氣將朱元璋籠罩。
染指軍權,這讓朱元璋永遠無法釋懷。
朱元璋對貪污都是零容忍,更別說是這種了。
陳松距離現在過去了也不過百年時間,前宋發生的那些事,民間也屢有流傳。
前宋的文臣們權利極大,領兵在外的將領也不過是文臣手中的一條狗罷了。
也正是因為這些文臣瞎搞,這才葬送了大宋的天下。
朱元璋自打登基以后,防備文臣可要比防備武將厲害的多。
這點從分封的勛貴當中就能看到,國公當中,也就一個李善長是文臣。
只有國公以下,文臣被封賞勛貴的,更是得可憐。
“如果這些人真的要染指軍權,那麼只能將他們全部剁碎!”
朱元璋目一凜,殺氣必。
北平防務異常重要,一旦韃子從此突破,以泰山頂之勢,頃刻之間就能攻中原。
這一點不得不防啊。
沒有實質的證據,可朱元璋心里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刺殺陳松之事,大概率是那些文臣搞的,而且很有可能還和北平的兵馬有關。
現在郭桓案正如火如荼的辦著,影響最大的就是那些文臣,朱元璋實在想不通,還會有誰這樣搞?
跳出此事之外,利益最大的也就是那些貪污吏,這點朱元璋不難想通。
這個時候,朱標走了進來。
他看著在書房中來來回回不停走著的朱元璋,并沒有著急說事。
而是等朱元璋徹底停下來之后,這才走到朱元璋的面前。
“父親,四弟快要到京城了!”朱標說道。
“前一陣子,老四上了奏折,說要回京給皇后祝壽,俺也同意了他!
既然他快到京城了,那就準備讓人接他吧,這樣吧,讓常青去吧!”朱元璋說道。
朱標沒有深想,為什麼要讓陳松去,只是領下了朱元璋的命令,去安排此事。
……
年齡不斷的變大,朱元璋對馬皇后的也越來越深。
幾乎每年,朱元璋都會大肆辦馬皇后的壽辰。
至于自己的壽辰,朱元璋沒有多麼重視。
畢竟是老農民出,在乎的就是一大家子坐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吃一頓飯。
所以今年朱棣在上奏折之后,朱元璋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朱棣的車架出現在京城城外,隊伍也不算有多麼的浩大,也就是幾輛車,再還有護衛的兵馬。
在最豪華的那輛馬車當中,朱棣帶著自己的媳婦和兒子。
朱棣時不時的往外面看去,在期盼著什麼。
朱標已經將消息帶給了朱棣,朱棣也知道今天迎接自己的人將會是陳松,難免有些興。
朱棣和陳松關系莫逆,再加上又是自己兒子的老師,一隔多時,有千萬句話想要對陳松說。
“估計快到了吧,應該快到了!”朱棣拍打著自己的大,這些話他已經說了一路。
坐在他旁邊的朱高熾,一臉頑皮的吐了吐舌頭,道:“爹怎麼這幅樣子,去娘親的房間都沒這麼心急!”
“好小子,竟然敢編排你爹!”
朱棣二話沒說,一把將朱高熾摟了過來,拖下朱高熾的子,大手夸夸的朝著朱高熾的屁蛋子上去。
看上去使了很大的力,其實落在朱高熾的屁上,不疼。
“哎呦,哎呦,爹饒了我吧,再也不敢了!”朱高熾連連求饒,只是求饒的時候甚至還在笑。
“以后要是再敢編排你爹,就等著挨揍吧!”
將朱高熾的子穿上,往旁邊一放。
朱高熾就像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又開始笑了起來。
坐在一旁的徐儀華看著這父子倆,笑得合不攏。
車架的速度放緩,陳松站在道上,看著朝著這邊不斷接近的車架,出了笑容。
朱棣起車簾子,朝著前方看去。
約約之間能看到,前面站著一個悉的影
不用想,那個影肯定就是陳松。
想到這里,朱棣有些抑不住自己的興。
趁著馬車速度不快,跳下了馬車,從一個隨從的侍衛手中要過戰馬,就朝著陳松那里狂奔。
兩人關系莫逆,一起共過生死,許久未見,此時相見,難免興。
朱高熾的小腦袋出現在了簾子外面,看著遠去的朱棣,不停的咯咯咯笑著。
陳松老遠就看到了朱棣騎著戰馬朝著自己這邊而來。
同時也往前走了幾步,將自己上的服整理一番,面笑容,靜靜的等待著。
不多時,朱棣騎著戰馬來到了陳松的面前。
控制著戰馬停下,直接跳下戰馬,二話沒說,朝著陳松這邊跑了。
陳松也沒有站在原地等待,也朝著朱棣跑去。
跟在陳松后的那些員們,看著眼前的場景,除了唏噓之外,只有唏噓。
不僅是朱元璋最寵的重臣,還是朱棣關系最好的朋友,是這份為人事的本事,就足夠這些人學一輩子了。
“常青!俺終于來了,許久未見,你可想死俺了!”
朱棣二話沒說,張開臂膀就給陳松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放開之后,陳松面帶笑容,道:“此間一別,已是許久,再次相見,臣心興!”
“哈哈哈,常青啊,這多日不見,現在一見,你怎麼還長個了?”朱棣看著已經快要比自己還高的陳松,揶揄道。
陳松年齡本來就不大,正是長個子的時候,幾乎每年都會長高很多。
“殿下的也越來越魁梧了,看殿下這滿面紅的樣子,今日來肯定有很多的喜事吧!”陳松笑著說道。
“哈哈哈,喜事不敢說,也就是過得比較安靜罷了,也沒有什麼大的喜事,只不過現在終于見到你了,到是能和你好好的聊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