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之上,數十艘大船徐徐的航行著。
二月的季節,還稍微有些寒冷。
但站在船頭上面的柳銘觀,卻是神抖擻,看著兩岸的景,嘖嘖嘆著。
“想不到啊,孕育了老秦人的八百里秦川,如今已經變了這個模樣兒。”他說道,“銘淇,你說這樣下去的話,陜西的景會不會況越來越難看啊?”
他旁邊就是柳銘淇。
而柳銘觀說的自然是兩岸果的山,看上去黃禿禿的,只是略微有點綠。
眼可見那些山土,都有點搖搖墜的想要落下來,混黃河水中。
文人們更能清楚青山綠水的概念,因為這些都在史書里面記載著的。
但是他們卻不懂更多的生態系統。
柳銘淇趁機就道:“銘觀哥,這其實是一個整的概念,因為民眾們缺乏燃料來做飯取暖,所以不斷的砍伐樹木,使得樹木減,從而不能的抓住底下的泥土,泥土便會像是剛才你看到的那樣,慢慢的落到黃河之中。
一段兩段的無所謂,但黃河上游都是如此的話,那麼黃河的泥沙便會越來越堆積,一旦經過幾年、幾十年的時間,泥沙堆積了,必然會推水位不斷上漲。
而這種事平日里倒沒有什麼,如若遇到上游大暴雨或者冰山融化更多,那麼就會卷裹著更多的河沙與河水,蜂擁的沖擊下游,從而出現了中原大地上的黃河泛濫,水龍突破堤壩,破壞一切能見到的土地。
同時這種水土一旦保持不住,黃河上游也會越來越貧乏,沒有能供給耕種的土地,也沒有可以使用的好的水源,民眾們越來越窮困。但反過來說,他們越來越窮困,便會越依賴去砍伐樹木,以此來換取更火的費用。
所以你現在看到的這幅景,實際上對我們大康是一個極大的患。倘若長期不去管的話,要不了一兩百年,黃河三五年泛濫一次,災害越來越嚴重,大康民眾越來越窮困,也是很正常的事。”
柳銘觀聽得目瞪口呆。
他本來是在嘆黃河兩岸的風景沒有之前漂亮了。
誰知道柳銘淇跟他說了這麼一大堆。
柳銘觀雖然是一個喜歡詩作對的文人,但他的心地很善良,不是那種沒心沒肺的貴族子弟。
回想著柳銘淇說的嚴重后果,他的臉凝重了起來:“既然如此,銘淇你跟圣上進言過嗎?”
“當然說了。”柳銘淇頜首道,“本來他們就要認真的討論,并且做點什麼的……結果去年一開始就遇到了敵寇侵……按照現在的狀況,三年恢復正常都算運氣了,五年之后開始全力治理,都算是很值得歡慶的事。”
柳銘觀皺眉:“還要等五年才做?那豈不是十年才能做好?”
年啞然失笑,“銘觀哥,你想得太簡單了,這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兒!重新種植樹木、讓水土不再流失只是一方面,關鍵還在于讓老百姓富裕起來,否則他們窮了,還是只有不斷的去砍伐樹木,這樣我們栽種的速度能比得上他們砍伐的速度嗎?”
“所以用的時間會很長?”柳銘觀問道。
“能用三代人的時間徹底解決黃河患,那都是上天保佑。”柳銘淇笑道,“所以我們任重道遠,為了后代子孫再也不像我們這樣吃苦,千萬不能松懈啊!我們把該吃的苦吃了,他們就會過得好一些呢!”
柳銘觀想了片刻,認真的點了點頭,“銘淇,你說得很對!到時候我一定跟著你,做點力所能及的事的!”
“銘觀哥,你能做的事多了去了。”柳銘淇遲疑了一下,沒有說我等你登基為皇后,不要忘記這個事。
因為按照皇帝的意思,他是一心想要扶持自己沒出生的兒子了。
但在柳銘淇看來并不怎麼恰當。
一個皇子從生下來道,至要三十年的時間,這還是最好的狀況。
深宮婦人養長大的孩子,到了老還是一個小孩子都不奇怪。
而在這等待他的三十年時間里,實際上變數是非常大的。
許多朝臣都會有自己的想法,但又沒有人在上面著他們,所以他們很容易放飛自我。
說白了,就是沒有中心指導思想,他們各行其是,反而造了一加一小于二的結果。
如果換了柳銘觀,到了他繼位的時候,差不多是四十歲,正好是年富力強的年齡。
這時候他再順著景和帝定下來的方向,堅持努力二十年,那麼就會取得一加一大于三的效果。
等一等!
柳銘淇不是在皇帝面前說了,皇帝一定能生下皇子,然后他愿意扶持小皇帝嗎?
廢話!
你在皇帝面前說,你兒子太小,趕把皇位出來吧……你說你是皇帝,你會怎麼想?
景和帝再好,再怎麼的寬容,也是忍不了這樣的話語的。
所以柳銘淇肯定只會說好話。
當然了,最后的結果無論是什麼,他都選擇接,而不是去摻和。
古往今來,摻和到立儲一事里面的,無不是傻瓜。
特別他又是宗室,又是親王,誰當了皇帝對他有多大影響嗎?
因此別怪柳銘淇賊,他這種現代人最知道什麼做明哲保和做自己想要做的事了。
只要不妨礙我改造大康,妨礙我培養科學人才發明各種東西,讓大康遠遠領先這個時代,那就都沒有關系。
不提柳銘淇想了那麼多。
柳銘觀也不知道聽懂柳銘淇的意思沒有,他笑著拍了拍年的肩膀,沒有多說。
柳銘璟比起他們兩個要懶散一些。
這小子也不顧天氣寒冷,就躺在了躺椅上面,懶洋洋的養神。
“銘觀哥,我說你跟著我們出來吃苦是為了什麼啊?”柳銘璟說道,“你去江南多好?雖然江蘇東部災,但是安徽和浙江可是仍舊繁華,你在江南晃悠一圈都可以花半年的時間,結果跑到西北來吃沙子!”
“不一樣的。”
柳銘觀聞言啞然失笑,“江南是江南的風,西北有西北的風!要不是我爹要求我保證,我還想去天下第一關的嘉峪關看看呢!”
“咦,你這點我可就不認同了哈。”柳銘璟翻坐起來,“山海關才是天下第一關!”
“這是朝代的不同,以及功用的不同,所以才有不同的理解。”柳銘觀也不生氣,解釋著說道:“如果是千百年前,我中原王朝還在以陜西為主的時候,那便是嘉峪關是天下第一關。現在國都東移,自然這防守險要之地也是要轉移的。”
頓了頓,他又道:“可是嘉峪關有著非常險要的地勢,這一次我們能抵抗住西羌和回鶻的進攻,它也出了大力吧?”
柳銘璟這就無話可說了。
因為嘉峪關的確是如此的厲害。
要不是西北將軍黃飛揚這一次率領十萬軍士死守嘉峪關、武威、張掖一線,牢牢的封鎖住要害,回鶻和西羌一定還能湊出十萬人殺地,而且是毫無顧忌的那一種。
正因為他們沒辦法攻克嘉峪關一線,生怕嘉峪關守軍捅了他們的屁,所以一直不敢全力進攻。
但是他們也學了室韋。
對嘉峪關、武威、張野一線瘋狂的攻擊。
最后礙于甘肅各地的堅決防守,以及到達了冬天,才悻悻的撤軍。
可這也給嘉峪關帶來了七萬人的死傷,要不是有五萬青壯加進去,恐怕嘉峪關早就被攻克了。
柳銘觀想要去看看這個大康的絕戰之地,可禮王覺得幾乎被打垮了一大半的嘉峪關太危險,不允許他去。
掃了一眼后的船隊,柳銘觀微微一笑道:“不過我還是可以跟著你們,去西邊兒看看。可惜今年沒有了易市場,不然一定是更加熱鬧的吧!”
“那倒是。”
柳銘璟頓時有點興的說起了從府中管家和下人們口中聽來的西北易盛況。
柳銘淇肯定不覺得有什麼,可柳銘觀也是聽得連連點頭,最后忍不住慨:“你說說看,他們好好的和我們做生意,等到大康富裕了,更多的好東西賣給他們,他們又能拿我們稀缺的戰馬、牛羊、藥材等等來賣,大家互助互利多好?為什麼偏偏想要打仗呢?”
“還不是因為我們太富裕了,他們想要不勞而獲?”柳銘璟毫不猶豫的道:“我們勤勞、節儉、積累……這麼千百年來,才形了一個強大富足的國家。結果他們這些人不事生產,只知道掠奪,跟我們自然有最強烈的對立。”
“是啊!不勞而獲是最大的病!”
柳銘觀嘆息了一聲,“也多虧了你們。不然這一次我們可就慘了!包括現在你們去小部落聯盟也是如此……為兄心存激的同時,也替你們擔心啊!”
“不一定有什麼危險的。”柳銘淇笑著道,“況且我們后還有這麼多的弟兄,就算是有人想要耍手段,那就讓他們來嘗一嘗我們的怒火吧!”
柳銘淇的武力值比不上柳銘璟,可聽到他這麼一說,柳銘觀反而是更加放心了。
因為他相信自己這個堂弟的能力。
圣人之姿,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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