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齊邊流淚邊吃糖，然后抹干眼淚，道：“殿下，有話您就問吧！雖然這邊做了很多掩護，但我不能在這里呆久了。”

　為了讓他們幾個混進來，軍營的外圍進來了不的小部落聯盟的族人們，在和羽林衛、千牛衛們喝酒作樂。

　甚至于他們自己都是從下午挖好的坑道里面鉆進來的，但阿波齊還是覺得不保險。

　柳銘淇微微頜首，“我要問的你應該知道，這一次他們的打算究竟如何？誠意何在？底線何在？”

　阿波齊回答道：“他們其實也有不的紛爭，比如說古列族就不大同意去大康，因為那樣束縛太多了，不如草原上自由自在。也有達月族覺得他們應該團結一點，讓大康給予更多的好，最好是都待在一起，這樣才有自保的力量……等等。

　可是終究來說，他們都認為回鶻的力太大了，說不定今年夏天就會揮軍南下，直接把他們給滅了，搶奪他們的財富和人口，讓小部落聯盟徹底的為回鶻的奴才。所以還是愿意歸順我們大康的。

　但就如我剛才說講，他們的擔心很多，安全不夠，或許會要求更多的東西！比如說地盤、金錢、糧食、資等等。這些的我就不大清楚，因為只有他們二三十個長老和族長開會討論。”

　“為什麼非要我過來？”柳銘淇追問道。

　“因為他們怕啊！”阿波齊說道：“大康的員雖然和善，但那是做生意。倘若是打仗的時候，他們這些異族人本不會被當人。

　他們生怕大康把他們騙到境之后，立刻就對付他們，殺他們的首領和長老，強行把小部落聯盟給拆分掉，然后保不住自己民族的獨特和傳承！

　殿下您可能不知道，他們雖然是小部落，但是對于自己的部落傳承，那是異常的固執和虔誠，有時候甚至是比他們的生命更加重要。”

　柳銘淇笑了笑，沒有多話。

　對于這些部落的傳承，他比阿波齊都要清楚。

　現代這種況更加的嚴重，只不過那些人遇上了好時候，所以才沒有像是古代那樣的凄慘。

　如今大康的時候其實夠不錯了。

　要是換到兩千年以前，剛剛大融合的時候，你讓他們試一試看？

　那可能真的就是直接拆分之后，強行融合了。

　思緒一晃而過，柳銘淇道：“所以他們覺得我這個人說話算數，能給他們保障，才我來的？”

　阿波齊愣了愣，“對啊，他們就想讓您這位圣人來給他們背書保障……殿下您是不這麼想嗎？”

　“我也這麼想的。”

　柳銘淇不聲的點了點頭。

　這個理由不錯，但不夠充分。

　當然也不能說有什麼值得疑的地方。

　“最近回鶻，或者是西羌，或者是吐蕃，有派人過來聯系他們嗎？”年又接著問道。

　以前的小部落聯盟勢弱，又窮又小。

　可這些年他們都在不斷的發展，而且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們靠著和大康做生意，是有一點積蓄的。

　如今回鶻經過一場大戰，不但沒有得到什麼好，反而是損失巨大，想著從他們上刮點油水是很正常的。

　至于說西羌，他們和回鶻也沒有那麼的親無間，說不定也會聯絡小部落聯盟，希獲得他們的投奔，增加自己的實力的同時，又能削弱回鶻的勢力。

　吐蕃也是同樣的。

　小部落聯盟其實距離他們也近的。

　以前雖然吐蕃經常沖過來搶劫打殺，但卻沒有打到小部落聯盟這邊來，反倒是雙方做了不生意。

　回鶻現在明顯的損失巨大，那麼吐蕃是不是想著收攏小部落聯盟，削弱回鶻的實力，增加自己在北邊兒的橋頭堡，也是說不定的。

　阿波齊可不是什麼普通的牧民。

　他不但是繡衛暗探之中的佼佼者，更有著大康的暗地里支持。

　所以在這麼十幾年時間里，他已經為了鄂棱族的一個頭人，手里有超過一千的牧民家庭，屬于僅次于幾位大頭人、長老和首領的高層了。

　不僅僅是阿波齊，其余的幾個暗探都是如此。

　不然的話，區區的牧民，再厲害也只是炮灰，本沒辦法接到高層的資料和靜。

　也因為他們是高層，所以今晚是集和首領長老們搬到了柳銘淇、柳銘璟的帳篷周圍，才有了和柳銘淇他們見面匯報的機會。

　因此，柳銘淇問的高層聯系，肯定是瞞不過他的。

　聞言之下，阿波齊道：“回鶻倒是有使者過來，就在去年初冬的時候。不過他們不是為了招攬，而是要小部落聯盟尋找和大康做買賣的機會，并且增加了今年三倍的孝敬額度。包括了五萬匹駿馬、十萬頭牛馬羊，以及五千戰士劃撥回鶻本部指揮，時間不定。”

　柳銘淇啞然失笑，“這回鶻也太狠了，難怪他們忍不住了。”

　這樣的苛刻條件，簡直是把小部落聯盟當了奴仆，任憑誰都會心生怨恨的。

　特別是小部落聯盟，本來就有一些實力，日子還過得不錯的，他們心中的怨恨就更加旺盛。

　過慣了窮日子無所謂，反正也就那樣了。

　但如果你讓他們從窮日子轉換了好日子，然后再變回窮苦日子，那絕對是很多人都不愿意。

　草原上是沒有多大的忠誠度和凝聚力的。

　一切以活下去為前提。

　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部落被滅掉之后，他們的壯年男子反而加了征服者，開始去毀滅新的部落了。

　在沒有退路的況下，小部落聯盟肯定會認栽，老老實實的出自己的孝敬，不然他們會損失更多。

　可如今他們想到了要投靠大康，自然心里就會有比較，有權衡利弊。

　加上了這麼一個籌碼因素，柳銘淇對于小部落聯盟的歸順想法，倒是更加能理解了。

　“殿下，其實小部落聯盟的家產比起想象中的都還要多，他們之中個個都是牧馬養牛的好手，倘若能并我大康，一定能為我大康的邊境做出巨大貢獻的。”阿波齊說道：“況且這樣不僅僅是增加我們的實力，也是削弱草原上的實力，小人覺得此次定然是機不可失啊！”

　“是這個理兒。”

　柳銘淇很沉穩，“我們的誠意本就很足，不然我也不會和武王親自過來了……但怎麼樣，還得等到這幾天談了再說。”

　阿波齊頜首。

　想要納小部落聯盟大康，那肯定沒有這麼簡單。

　不過柳銘淇的這個態度，讓他心頭一塊大石落了地。

　他不覺又有些眼眶紅，順勢叩拜了下去：“如能功，阿波齊終能再次回到大康，真是邀天之幸啊！”

　“辛苦了！”

　柳銘淇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們都是在默默的為大康做貢獻，犧牲了很多的東西……大康不會忘記你們的！”

　阿波齊聲音中有了泣聲：“謝謝殿下！謝謝殿下！”

　他已經說不出來其它的話語了。

　……

　通過巡視衛士們的掩護，柳銘淇帶著大柱他們幾個，順利的回到了自己的帳篷。

　此時柳銘璟、熊大寶和張勤他們三個已經回來了，正在小聲的聊著什麼。

　“怎麼樣？”柳銘璟率先問道，“沒什麼吧？”

　“目前看不出有什麼古怪的。”柳銘淇去了長袍，出了臉來，“你們呢？”

　“我們也一樣。”

　柳銘璟說了一遍他們去核對消息聽到的話語。

　大致的消息和柳銘淇聽到的差不多，主要因素和矛盾，以及他們的求，都大同小異。

　聽到柳銘淇也說了一遍跟阿波齊的對話，熊大寶道：“那麼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判斷，這一次他們確實是真心歸附，可以專心到談判的條件上了？”

　“明天肯定是這個流程。”柳銘淇沉著說，“不過不能放松警惕，尤其是熱氣球，不能松懈。”

　他們的營帳是在小部落聯盟群營帳的外面，但面積不小，熱氣球落下來休息的時候，直接就落了營地中間。

　噴火的熱氣球降落下來時，許多小部落聯盟的勇士和子都在遠觀看，不人還直接跪在了地上叩拜，顯然以為是什麼妖魔鬼怪之類的。

　“放心吧，按照你教給的方法，日夜不停，我就不相信敵人能從天上落下來，或者從地下爬出來。”柳銘璟哈哈笑道，“銘淇啊，你出來的時候那麼大膽，怎麼到了地方，反而是越來越膽小了呢？”

　“殿下可不是膽小，而是謹慎。”張勤搖頭說道：“武王殿下，德王殿下負重任，又關系到我大康的興旺發達，民眾安居樂業，再小心都不為過。”

　“是啊！”

　熊大寶道，“否則咱們外面的羽林衛和千牛衛，也不會只有一半的人在睡覺了。”

　三千來個銳衛軍，除了一半的人在睡覺，其余的都在營帳里面巡邏，或者是更換那些已經撒出去數十里路的斥候……

　對于如此嚴的防衛，柳銘璟嘆道：“倘若當年太子殿下的衛隊有如此謹慎，又何來今日之憂患？”

　“太子當時在的可不是域外，而是我大康境。”柳銘淇道，“況且那時候哪里有熱氣球，哪里有我制定的這麼一番防措施？”

　熊大寶啞然失笑，“確實啊，銘淇你啊，猴猴的……不，猴子都比不上你明！有了你這麼一番作，以后我們就會寫冊子，讓皇上、太子……乃至于所有重要人員，都可以酌使用了！從這一點來說，你又給大康立下了一功啊！”

　“別把我說得那麼好，我就是怕死而已。”柳銘淇聳聳肩，“才娶了幾個媳婦兒，結果一個蛋都沒有生出來，我也不敢死啊！”

　“哈哈，那你就不如我了！”柳銘璟道：“本王屬于是神槍手，你等著瞧吧，回去就能聽到我媳婦兒懷上孩子的消息！”

　“我呸！”

　柳銘淇比劃出了一個中指。

　這小子也是吹牛。

　好歹小爺我之前是子，那麼元穩固的我，應該是更容易讓人懷孕才對。

　哪里像是柳銘璟，早就不知道揮灑了多子孫了。

　不懂現代醫學的人，就是無知！

　鄙視之！！

　……

　有書友說，最近起點流行每章1萬字，讓我也跟上節奏。

　咳咳。

　新書我努努力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