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炎不是一個小氣的人。
法家子弟們雖然嚴苛,但做事絕對不會小氣。
當年的商君,為了顯示自己說話算話,讓人扛著一木頭去另一很近的地方,直接就開出了一千金的賞賜籌碼,最后還真的給了。
當然了,“一諾千金”這個語并不是來源于此。
而是來源于漢初名將季布的“得黃金百斤,不如得季布一諾”。
話說回來。
做生意你賺大錢,人家合作商跟著賺點小錢,那也很應該。
可為什麼苗炎會覺得很麻煩,而且還把這個難題給了柳銘淇來理了?
聰明的老爺們自然一下子就想出來了。
沒錯。
這群桐油商人們開出的價碼太高了。
去年的時候,因為四川、兩湖和京畿地區都沒有遭兵災,而且獲得了不錯的收,所以桐油價格并不昂貴,大概是一斤桐油二十文銅錢的樣子。
今年的年生更好,桐油的產量也和大米的產量一樣的高,但之前還賣的是十八文一斤的價格,到了苗炎想要購買三千萬斤的時候,他們提價到了五十文一斤。
首先要明白一點,刷這個桐油,并不是刷一次就好。
需要長期反復的刷,最后才能防腐防水防霜等等,不然的話,只刷一次就能行的,你以為是占士邦……不是,你以為是立邦廣告啊?
而且是在還在切割各個板塊的零部件的時候就要刷,等到拼湊鉚接一艘船之后,還得刷。
基本上造船的工序,有一半多的時間都花費在這個刷桐油上面了。
所以這樣一來,桐油的消耗就特別的大。
三千萬斤桐油對于一家敢生產四桅帆船的船廠來說,不算什麼夸張。
況且漕運船廠也不是只生產這一種四桅帆船,他們每年還得修上千條漕運衙門的船,拿過來保養刷油漆,然后還準備開始打造更多的船型。
按照平日里的價格,哪怕是二十文一斤,三千萬斤也不過是六十萬兩白銀,價格不算太貴。
可和如今的一百文一斤共一百五十萬兩白銀的價格,也是提高得太多了。
這麼算下來,漕運船廠一年需要做二十艘的四桅帆船,賺的錢才能抹平這個桐油的本。
當然這麼記算也不對,不能把別的方面的用途,放在這個四桅帆船上讓它承擔。
但終歸的說起來,這個價格實在是太貴了,本就讓漕運船廠承擔不起。
也不單單是漕運船廠,據別的地方傳來的消息,秀山桐油商會是針對所有需要用桐油的船廠,都進行了提價。
苗炎向來不是什麼談生意的料。
在幾次派人過去商談無效之后,他便沒有了耐心,直接把這個事告訴了柳銘淇,請他幫忙。
……
年不是傻瓜。
看電影都知道,有方份的人出去探案,和沒有方份的人探案,那是兩碼子事兒。
一個做師出有名,一個做私自行事。
你要是一個員那還好一點,倘若是一個宗室子弟……呵呵。
所以他拿著苗炎的求救文書就去了皇宮,專門挑皇帝和眾位丞相們在書房辦公的時候去的。
結果皇帝沒有見他。
一個時辰之后,趙壽拿著一封由文淵閣丞相曹儀簽發的手令給了他,同意柳銘淇去和秀山桐油商會的人商談。
順帶著還有一個人跟著過來了。
從三品繡衛校尉席瞰。
席瞰可不是什麼善茬兒,他是繡衛的第一審訊高手。
據說只要是他進了審訊房,犯人要嘛想著早點死,要嘛就生不如死。
反正沒有他問不出來的。
當然啦,上一次在面對戶部侍郎楊濤的時候,還是靠柳銘淇的“疲勞審訊”把他拷問出來的,進一步了解到疲勞審訊的神妙之的席瞰,對柳銘淇還佩服的。
“殿下,皇上說了,這一次您去秀山府,席校尉會跟著您,聽您的吩咐。”趙壽笑瞇瞇的道。
這群老臣子們,都是老銀幣!
文淵閣丞相們拿出來的文書,并不能證明他們給柳銘淇授權了去理這個事兒,更沒有說讓柳銘淇去制這群商人,使得他們降價。
但是皇帝同時又派了席瞰跟著柳銘淇,而席瞰又是一個審訊高手,這什麼意思,不是明擺著的嘛?
柳銘淇可不是吃暗虧的主兒,他對趙壽道:“老趙啊,你看我是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兒做?明明這是苗炎的事,跟我有個屁相關啊?結果我先要去幫忙一下,他們還扭扭的,你說這樣的人,能有什麼出息?”
席瞰聞言趕低頭。
他是冷酷的審訊者,又不是傻子。
這一個親王當著皇宮主管大太監的面兒,吐槽眾位相爺們,這個事,自己還是不參與的好。
趙壽倒是習慣了柳銘淇這種說話方式。
他苦笑著道:“殿下您就知足吧!這可是陛下給您爭取來的,不然您連這份曹相的文都拿不到……況且到了地方上,您想要怎麼做,難道不行嗎?最多您不要自己派人……這席校尉不就是陛下派給您來用的嗎?”
好嘛!
席瞰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把這種的事說得這麼直白的。
但他也不覺得奇怪。
早就知道這位德王殿下特別到皇上的寵信,就跟自己的兒子一樣,所以趙壽有這個態度也不足為奇。
柳銘淇還是有點不滿意。
他準備著再怎麼也得給自己一個欽差大臣的份的,這樣自己下去才好名正言順的搞事。
現在好了。
只是一個協商的份,屁用都沒有。
當然了,在文淵閣的文書里面,并沒有什麼限制,這就意味著柳銘淇可以隨著自己的心意去做。
仔細的想一想,本來之前就說了自己再也不出京城,結果轉眼就又出去了。
這樣朝廷諸公們居然還能允許,這也算對自己不錯。
做人還是不要奢求太多的好。
……
收拾完畢,柳銘淇便從京城出發,一路向南。
按照之前的做法,他先到襄去坐船,不過不是去四川,而是順著漢江一路往下,抵達湖南的岳,通過庭湖再轉到沅江。
通過沅江往西南走,才走到這在三省界的秀山府城。
說起來很遠,但是實際上因為沒有什麼輜重,所以只是一行六百名侍衛隨行的話,只要十艘船就可以容納了。
因為在大康境,又是坐船,駿馬就不用了,但是木柄手雷、鋼刀、地獄尾酒這些還是必須要配備的。
柳銘璟已經去了四川和貴州訓練特種兵,還有熊大寶和張勤也是,因此這一次是換了千牛衛的另一個校尉——蔣虎率領一百千牛衛跟隨。
蔣虎的格很憨厚,不大喜歡說話,但是為人卻爽朗得很。
沒幾天的時間,他便和大柱他們打了一片。
特別是西旦頓珠,更是合蔣虎的胃口。
兩人在沒有執勤的時候,還連續喝了兩場酒,一口氣干掉了八壇子的酒水。
這一次隨著柳銘淇一起出來的侍衛,其中三百都是吐蕃壯士,剩下的兩百才是從千牛衛退役的侍衛。
沒錯。
千牛衛又有五百人從軍之中退役了,這也是景和帝對柳銘淇的一種補償。
之前在江南和東北兩次大戰役之中,柳銘淇帶出去的四百衛士幾乎全部死傷,只留下了五十幾個沒有缺胳膊斷的。
然后這五十多個還都參與到了陳小薇的打海盜的隊伍中。
于是景和帝又給了柳銘淇五百人,充實侄兒的防護力量。——那五百跟隨柳銘淇回來的吐蕃人,皇帝可不怎麼信得過。
但柳銘淇是很信任西旦頓珠他們的,這些高原上的漢子都是一筋,沒有什麼花花腸子,比起大康人要純樸多了。
這一次除了三百人隨同之外,其余的兩百人都跟著豹騎衛,一起重新去往和吐蕃的邊境,在那里去接自己一群兄弟們的家人們。
其中還包括了為了柳銘淇而戰死的吐蕃人的家庭。
那麼三千多的吐蕃男老,從此就會居住在京城外邊的十來個村子里,還給他們分配好了田地和房屋等等——西旦頓珠他們空的時候,還去實地看過。
不能讓他們一起群居,只能分散居住,否則百年之后長起來,他們如果還沒有被同化的話,很容易給大康帶來一些麻煩。
當然各個村落也不是太遠,都在方圓五十里,這樣也會減他們的陌生恐懼。
只不過柳銘淇明顯是想多了。
能住在天朝上國大康的京城旁邊,這已經是他們從來沒有夢想過的事了,哪里可能還會埋怨呢?
也因為這個因素,西旦頓珠他們對柳銘淇是越發的忠誠。
要不是柳銘淇阻止他們,他們連柳銘淇廁都要寸步不離。
說句不怎麼恰當的話。
如果柳銘淇此時帶著他們沖擊皇宮,他們也會二話不說的跟著干。
這些吐蕃人并沒有過多教育,但他們卻知道自己現在的幸福生活是誰給的。
他們什麼都沒有,只有為柳銘淇奉獻出一切。
柳銘淇此時便是帶領著這麼一批忠心度棚的屬下,在秀山府的港口下了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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