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曉劍嗬嗬一聲,“這就要看看,你有沒有如姐的智商和悟了。”
來曉戟興不已,“我有,我肯定有。我也要像如姐一樣,做救死扶傷的神醫。幫助世人去除病疼,離苦得樂。而且,尤其是那些出不起手費的窮人,我更要分文不取地救治他們。”
來曉刀上下打量來曉戟,一副刮目相看的模樣兒,“別說,咱們家小四兒,還真有當神醫的潛質。心善,大,心裏永遠裝著那些窮苦之人。也隻有他這樣的人,才會分文不取的給人治病做手。”小五兒離危險,來曉刀又有了捉弄人的心,“哎,我問你啊。如姐收手費,咱們一家人還過得這麽苦。你要不收手費,還要去救助那些苦難的人,錢從哪兒來啊?”
來曉戟聳聳肩,一副小爺不愁錢的陣仗,“有樓上那孫子在,你說,小爺還會為錢發愁嗎?這孫子要想讓我們幾個認祖歸宗,還不得拿出所有家業,可勁兒讓咱們造,彌補他對我們幾個的虧欠啊?”
提起樓上那孫子,突然之間氣氛不對了。
來曉劍倪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地坐到了床沿上。
來曉刀也哼了一聲,黑著臉坐到了來曉劍邊。
來曉戟瞧瞧這個,再看看那個,一副懵的模樣兒,“怎麽啦?我哪兒說錯了嗎?難道說,你們就沒有考慮過認祖歸宗的事兒?還是,我想多了?”
來曉刀瞪了他一眼,氣呼呼地,“你瞧瞧盛家那個老人,蠢得像豬一樣。來如雲一攛掇,就開始蹦躂。不是跟如姐鬧,就是罵我們沒教養。你還想著認祖歸宗?你覺得會歡迎你?會像對待嘯天那樣,把我們也當祖宗供著?”
“就是把小爺當祖宗供著,小爺還不想當的祖宗呢!你們誰想認祖歸宗,誰就認去。反正,小爺是不打算回什麽盛家,更不想認什麽祖歸什麽宗!這麽多年沒爹,小爺還不照樣活得好好的。到了不需要爹的年紀,他想來當爹,小爺還不想降低一輩兒呢!在小爺眼裏,他就是個孫子!”
“就是,就是,那孫子眼裏隻有嘯天,兒就沒有咱們幾個。剛才對麵站著,他也像沒瞧見似的。他的眼,他的心,都在小五兒上,連正眼都沒瞧我一下。一想到這些,我心裏就超級別扭。別說老大不認他們,小爺也不想認。咱們跟著如姐好,逍遙自在,無拘無束,多好啊!”
來曉戟突然泄了氣,一屁坐在兩個哥哥之間。
他嘟起,緒一下子低落下來,“好不容易知道爹是誰了,居然是這種進退兩難的況。認,又沒辦法認。不認吧,心裏還有那麽一點憾。哎,早知道,咱們待在國外不回來,不知道這孫子是誰就好了。”
來曉劍起,走到落地床前,“小爺不後悔回國之行,一點也不後悔。認爹不認爹,對小爺來說無所謂。能找到小五兒,是小爺最開心的事兒。”
來曉戟聞言,緒又高漲起來,“老大說的是,小五兒歸隊,就是最開心的事兒。至於其他事兒,咱們不強求,走一步看一步吧。”
……
醫院。
向悠然急衝衝地走進醫院,直奔向南山病房。
推開病房的門,衝著許知遠歉意地笑了笑,“許叔叔,辛苦你了啊。昨天我救人落水,剛剛才撿回一條命。所以,沒能盡早趕來……”
許知遠是蘇氏的財務總監,與蘇秦是青梅竹馬的玩伴兒,自然認識。蘇家和向家的恩怨仇,許知遠也是知人士。這種尷尬關係,勞駕許知遠照顧父親,心裏多多有些不自在。
“向小姐,您太客氣了。”
向悠然落落大方,還像多年前一樣稱呼他許叔叔。
尤其的眼神坦誠純粹,不飄忽,不躲閃,沒有一點點做虧心事兒的模樣。以他許知遠閱人無數的經曆,這樣的眼眸,主人絕對不可能是一個玩謀詭計的人。難道說,當年的事兒,是蘇秦爺誤會向家這丫頭了?
向悠然頷首微笑,“人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許叔叔守了我父親這麽長時間,做晚輩的,表示一下謝意也是應該的。在醫院裏待一天,許叔叔一定很累。早點回去休息吧,改日,我們爺倆再請許叔叔喝酒,以表心意。”
向南山也揮揮手,笑著道,“老許,回去歇著吧。”
許知遠應了一聲,告辭出了病房。
向悠然這才走到病床前坐下,擔心地,“爹地,你覺怎麽樣兒?”
向南山狀態極佳,笑著道,“爹地這是老病,哮,悶氣,外加一激,有點高,才暈倒在總裁辦裏。醫生對癥下藥,幾瓶子輸下去,已經沒多大事兒了。”
向悠然鬆了一口氣,“沒事兒,我就放心了。”想起向東籬,擔憂地,“你和我哥,真斷絕父子關係了?向東籬就算再怎麽不好,也是咱們向家唯一的男丁,是你唯一的兒子。家醜不可外揚,你們倆鬧這樣,不是讓外人看笑話嘛!”
向南山臉沉了下來,沒好氣地,“你別提那個畜生,提起他,我就一肚子氣。他就不是人,是個吃屎的狗。說他是狗,都侮辱狗了。悠悠,咱們家的事兒,你比誰都清楚。自從你媽咪走了,我有多慣他,你總是親眼看見的吧?你說,這麽多年,他除了要錢,他還會什麽呀?一天到晚在外麵花天酒地,從來都沒想過替我分擔一點什麽。三十大幾的男人了,有這麽不懂事兒的人嗎?昨天來醫院,又跟我要錢。我說沒錢了,這畜生就揚言跟我斷絕關係。還說了很多畜生說的話,把我撂下就走了。這種兒子,要不要無所謂。就算是沒人給我摔老盆,我也不稀罕他這樣的畜生兒子……”
提起向東籬,向南山緒就控製不住。
向悠然見老爺子激,聲勸,“你這脾氣,也得改改。別不就發火,你不能跟他心平氣和地通一下啊。你就告訴他,向氏破產了,咱們家沒錢了,讓他自食其力,別再指啃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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