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
竹沁園。
燕衿的,明顯養好了。
從剛開始清醒那兩天隻能在房間裏麵躺著,走幾步都覺得累到不行,到這兩天,分明是容煥發。
此刻。
燕衿坐在沙發上,和喬箐在一起看電視。
喬治也坐在沙發上。
他突然覺得自己像孤兒。
分明在媽離開他的那段時間,他真的很想很想,想能夠回來陪著他,陪著他爸。
現在他突然覺得。
自從他媽回來後。
他不僅沒媽了,連爸也沒了。
他爸的注意力,分明全都在,媽上。
而媽。
大概也忘了除了肚子裏麵懷了一個,他真正還有一個大兒子吧。
“喬治。”燕衿突然著他。
喬治沒搭理。
一個晚上兩個人在那邊相親相都沒有搭理他,現在來討好他,沒用的。
他表現得高高在上。
“幫你媽拿一毯過來,睡著了。”
“……”
小喬治都要氣炸了。
他還以為他爸良心發現了!
分明。
當初他媽不在的那段時間,都是他陪著他的,他當時還覺得他爸可憐死了,自己老婆不要他了,現在突然覺得。
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
他氣呼呼在沙發上找到一毯,然後遞給他。
燕衿從喬治手上拿過,輕輕的搭在了喬箐的上,沒有吵醒。
喬箐這段時間似乎特別嗜睡。
總是在一個不留意的空閑,就睡著了。
問了江見衾了,說是正常的,孕婦都嗜睡。
“還不回房睡覺,不用長的嗎?”燕衿小聲對著喬治。
哼。
喬治氣鼓鼓的離開了。
要人就要人。
不要人就讓他走人。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燕四爺更討厭的人了!
喬治離開。
燕衿才抱著喬箐,小心翼翼的上了樓,把喬箐輕輕的放在了大床上。
喬箐在他懷抱裏蹭了蹭。
就是很溫順的很安心的靠在他的懷抱裏。
他低頭,在他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
緩緩。
放開,然後拿開上的毯,給蓋上被子。
轉走出了房間。
他關上房門。
然後下樓。
樓下。
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才走進來,恭敬道,“四爺,老爺子找你。”
“嗯。”燕衿點頭。
然後直接離開了竹沁園。
他來到乾坤苑。
此刻燕重山不在大廳,反而秦文忠在大廳裏麵,親自在泡茶,看到燕衿出現,“燕四來了。”
“我父親呢?”
“一會兒就出來。”
“嗯。”燕衿顯得很恭敬。
“先坐吧。”秦文忠招呼。
燕衿坐在了旁邊的單人沙發上。
“喝杯茶。”秦文忠遞了一杯茶給燕衿。
“謝謝秦叔。”燕衿雙手接過。
然後喝了一口。
秦文忠又泡了一杯,放在了燕重山的專用座位旁邊的茶幾上。
燕衿看著他的影,開口道,“秦叔去看過秦辭了嗎?”
“看過了。”秦文忠說道,“恢複得好的。”
“對於秦辭的傷,我想鄭重給您道歉。”說著,燕衿就站了起來。
然後就打算下跪。
秦文忠一。
腳背踢在燕衿的膝蓋上,阻止了。
燕衿看著他。
“秦辭就是為了保護你而生的,和你保護帝燁一樣,不必太掛在心上,也不必道歉。”
“不一樣。”燕衿直接說道,“我從來沒想過讓秦辭因我而生,因我而死,我隻把他當兄弟。他現在因為我而傷,我理應當對他的家人,表示歉意。不管你接不接,我都會因為讓您孫子傷了,而給您道歉。”
說著,燕衿跪在地上,給秦文忠磕了一個頭。
秦文忠有些無奈。
他蹲下,“行了,我接了,趕起來吧。”
燕衿從地上站起來。
“坐吧,一會兒你父親來了,看你這樣,又該生氣了。”秦文忠擔憂的說道。
老爺子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燕四過於重。
燕衿重新回到座位上。
燕重山從房間出來。
他說,“和喬箐在一起,讓你到這裏來,還需要我三翻四次的讓人來你,還非得,這點了才來。”
口吻,分明有些冷。
燕衿沒有回應。
就是沉默的接他的批評。
“好了嗎?”燕重山似乎也不想多提起喬箐,轉移了話題。
“好多了。”
“既然好了,那就早點去帝燁邊。”燕重山直截了當。
燕衿看著他。
“現在沈家倒臺,但是帝燁沒有名正言順的理由重新回到曆史舞臺,還有很多的事需要去完,他現在需要你的輔助。”
“我不會去。”燕衿直接拒絕。
“啪!”燕重山一掌,狠狠的打在茶幾上,茶幾都在晃。
可想燕重山的火氣有多大。
“我和帝燁已經決裂了。”對於燕重山的脾氣,燕衿顯得無於衷。
似乎早就料到,所以可以很坦然。
“為了一個喬箐是吧?!”
“不隻是,也是為了我自己!”燕衿直言,“我能夠給帝燁賣命,就到這個地步。以後,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我從未想過,還要幫他輔助朝野,我也沒想過要進朝野。不隻是我,我建議你也不要涉及太深。”
燕重山臉難看無比。
“功高蓋主,你應該知道這個道理。”燕衿直言道,“帝家的江山是我們幫他打下來的,帝家的所有明裏暗裏很多事都是我們在幫他理,在他沒有曝份之前,所以的事都是我們在做,大多數帝家的那些忠誠之士都是在聽從我們的安排。現在,如果我們不把我們的權利出去,帝燁第一個要忌諱的就是我們燕家。所以,我建議您,就此和帝家分道揚鑣,我們依然經商,不過問朝政,他靠他自己,重新拿回大權,重新回到曆史舞臺。”
燕重山沒有說話。
就這麽沉著臉看著他。
燕衿也沒想過得到他的回答。
畢竟,他沒辦法給他父親做主,也不一定能夠說得他。
所以。
他起打算離開。
他覺得,他父親最後要怎麽做,那都是他的事,他尊重他的所有選擇。
而他。
隻遵從他自己的選擇。
“燕四。”在燕衿走到門口時,燕重山突然住他。
燕衿頓了頓腳步。
“已經來不及了。”燕重山說。
燕衿臉明顯微變。
“帝燁已經盯上我們了。”燕重山直言。
燕衿回頭看著他。
“如果隻有帝家和葉家這層簡單的主仆關係,沒有其他任何牽扯,我們做到現在這個地步算是仁至義盡,選擇離開,就可以離開,但是不是。燕衿,你是帝燁的親弟弟,他在危機四伏的時候,誰都不會相信,誰都不會重用,他隻會用你!換句話說,他現在找不到一個可以真正信任的人,他需要把權利給你,讓你去幫他做所有的事!直到,他真的坐穩了他的位置。”
“如果他坐穩了,我還能全而退嗎?”燕衿問燕重山。
那個時候。
他隻會讓他,陷得深。
一旦涉及朝政的事。
從來都不是,說走就可以走。
唯一最好走的時候。
就是現在。
沒有涉其中,就不會有任何牽扯。
“至,你保住了我們整個燕家。”燕重山說到明。
燕衿皺眉。
“帝燁用燕家作為威脅,如果你不去幫他,他會用燕家祭!”
燕衿臉一下就變了。
他青筋暴。
難掩的憤怒。
“伴君如伴虎。”燕重山說,“帝燁有他的重擔和抱負,所以用到任何不折手段的方式,都是理所應當。”
“這才是忠誠是嗎?”燕衿問燕重山。
燕重山冷冷的看著燕衿。
“為了所謂的國,連自己的家都可以不顧,這才忠誠之士是嗎?”燕衿問他。
“燕衿,國從來都不簡單,沒有一個國姓,是不流一滴能夠擁有,這就是曆史。每一朝曆史都是如此!”
“可我就是,嗤之以鼻。”燕衿說,“帝燁如果真的要滅了我們燕家,就讓他試試吧。我不會他一點威脅。”
“燕衿!”燕重山住他。
“大不了,同歸於盡。”
說完。
燕衿直接離開了。
燕重山狠狠的看著燕衿的背影。
狠狠的看著他,毫不猶豫的走了。
他臉難看無比。
秦文忠在旁邊,也是不知如何開口。
直到。
堂裏,走出來一個影。
走出來,帝燁的影。
燕重山穩定了自己的緒,他對著帝燁,略顯恭敬。
帝燁說,“看來,燕衿真的對我積怨很深。”
“他隻是無心朝政。”燕重山解釋。
“不。他隻是還不知道,帝家從來都不隻是我一個人的。”帝燁說,“母親去世的時候,說得很清楚。帝家的事業,有一半都是燕衿的。他不要,我非要,給他!”
“其實。你母親當年隻是因為對燕衿的有所愧疚,所以才會讓你答應,給燕衿一份作為補償。現在,既然燕衿自己不要,你也沒必要執著於給他,是他自己,沒有這個福分。”
“不。”帝燁笑了,“不是愧疚,是母親很清楚,單憑我一個人,支撐不起整個帝家大業,必須要有燕衿的一臂之力。”
燕重山選擇了沉默。
是很清楚。
在這件事上,他幫不了燕衿。
從燕衿被選擇出生,就決定了,他這輩子,離不開,帝家這份大業。
“燕叔,有勞你陪我演一出戲了。”帝燁帶著誠懇。
燕重山承諾,“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帝燁冷一笑。
燕衿,太重。
所以會敗得,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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