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哉,妙哉,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樂行前來取笛子的一行人中,有一錦青年掌大笑,大步走出院子,踩著綿的沙灘,踏著清淺的河水,毫不顧忌的走向小紅馬。
“東家,當心河水了鞋。”
有隨行的仆從隨其后,輕聲提醒。
“無妨!”
青年揮手,示意他退下,繼續踏著清淺的河水,一步一步走至小紅馬前。
他材高大拔,站在馬頭前,目剛好能與坐在馬上的小娃平視。
“小姑娘,在下乃聚商行的東家,湛,你手中的竹笛,可否借在下一觀?”
看著近在眼前,妝玉琢,猶似小仙般俏可的小娃,他下意識的輕了聲音,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有點點星閃耀。
“好滴呀,給你。”
蘇傾落烏黑明亮的大眼睛閃過狡黠,似是毫不在意一般,將手里的竹笛隨意的扔給了他。
湛眉峰一,雙手接住竹笛,小心翼翼的舉到眼前,細細的打量著。
做工湛,紋理細,孔圓潤,音上佳,確是難得的珍品。
“這竹笛,是你做的嗎?”
他舉著竹笛,心緒復雜,雖然已在小院里聽蘇虎明確的解釋過,他家的技藝傳至下一代,傳給了最小的兒。
還是難以相信,那個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小兒,就是眼前這個看起來尚且不如小馬駒尾高,年僅五歲的小娃。
“是滴呀,大哥哥不相信?”
蘇傾落出可的小兔牙,忽閃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貌似純真的小孩,狡黠的反問。
哥哥?!
青年聽到哥哥兩個字,明顯的愣了愣,有一瞬間的風中凌。
他二十有七,育有兩子,大兒子七歲,小兒子三歲,正該是小娃的父輩。
然而,不知為何,耳畔回旋著小娃清脆悅耳的聲音,心底又有涌起一喜悅。
小娃哥哥,說明他還不算老,還能冒充幾年青蔥年。
思及此,他看向小娃的目,多了幾分慈。
“小姑娘,你傾落是嗎?”
“嗯嗯。”
蘇傾落輕點了點小腦袋。
“大哥哥喜歡你的竹笛,愿意出高價購買,賣給哥哥好嗎?”
既然小娃稱他為哥哥,為了達到目的,湛很是厚臉皮的腹黑了一把。
他咧著,笑得十二分和藹可親,以哥哥自稱,刻意拉近和小娃的關系。
“這笛子,不賣!”
蘇傾落搖了搖小腦袋,在湛呼吸停頓前,接著又漾起了甜的笑容:“只送。”
“小傾落,大哥哥不明白你的意思?”
湛深吸了一口氣,把差點蹦出嗓子眼的心,強行咽回肚子里。
“聞弦知音,以笛會友。”
蘇傾落笑得意味深長:“不論是誰,只要能吹奏此笛,引來百鳥朝,這笛子本姑娘送給他,分文不取。”
“小傾落,你是想……”
湛乃生意老手,眨了眨眼皮,似乎明白了小娃的深意。
“這竹笛上刻有竹韻二字,乃是我家祖傳技藝的標志。”
蘇傾落笑得狡黠:“只要有人吹奏此笛,引來百鳥朝,以后刻有竹韻標志的笛子,都由大哥哥代為售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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