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忍得久了,已經忘了該怎麼去哭。白清大睜著雙眼,眼淚滾滾淌下來,卻一點聲音也不發出來。
紀寧呼吸一滯,想說的話都忘記了。
從外面看,白清一點事也沒有。若不是強行抬起他的頭,誰會知道他在無聲地哭?
紀寧突然覺得那快要氣炸的心肝脾肺被一只手狠狠攥住,將火氣都按了出去。他吼不出來,更教訓不
出來了。
白清那雙眼睛著他,卻好像沒有看到他。只是茫然地大睜著,這時候,淚水也干涸了。他的那樣用力地咬住,咬得是模糊。紀寧用力掰開白清的,可松開手,那人的牙齒又落回去了。、
紀寧再次掰開白清兩排牙齒,將自己的手指捅了進去。一陣尖銳的刺痛傳來,白清咬得那樣狠,齒痕模糊,傷口周圍已經能見到青淤。、
“疼嗎?”?
被咬住手指的是紀寧。
但問出這句話的,也是紀寧。
此刻他手指已經模糊,流順著指淌下來。但他恍若未覺,只是盯住了白清的臉,
“我在問你話一一白清,疼不疼?”
白清了,眼神轉了過來。依舊是茫然的,看得出是聽到了問話,卻看不出有沒有聽進去。紀寧也不等他的反應,只顧著自己說下去。、
“那些玉瑤崽子,你連命也不要,也一定要護他們周全現在昵?滋味如何?
白清依舊茫然地看著他。、
“為他出生死,為他傷痕累累,臨死之前唯一的心愿,就是他能好好活著a
紀寧越說越慢,到最后,好像每個字都是從齒里咬斷了,才能說出來。太過用力,他的眼睛里竟然赤紅了,
“到頭來,他卻狠狠從背后捅你一刀
白清眼神突然了。紀寧看到他眼睛里慢慢涌出一層水霧,凝在眼睫上。、
可說了一半的話像是拔出一半的妖刀,若是不見,就再也不了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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