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紀寧太過忘。他呼吸越來越重，兩眼微瞇，他幾乎忘了這是一場單方面的施暴這是他的人，他的清，這是他魂牽夢繞的那個人的味道，他曾以為夢中也再難相會

可白清眼角都被出了恥辱的淚痕，心中恨極紀寧的侵犯，也恨極自己的無能為力。

當他覺到那悉的熾熱，地抵在他小腹上，這份恨也隨之到了頂峰！

“嘶！”

紀寧一時疏忽，竟被白清覷到機會，狠狠咬了下去！紀寧舌尖被他咬破，腥味在兩人口中蔓延。紀寧松了口，微微起，出舌尖了，上立刻涂上一抹猩紅。

“白清。你對我，真是下得了狠手。”

紀寧輕輕笑了一聲，

”可你既然能咬我的舌頭，怎麼不干脆將我舌頭咬斷？你這樣恨我，又不我來，咬斷我的舌頭，你就自由了。”

紀寧俯下，聲音越來越低，他距離白清也越來越近。

“來啊我活著就忍不住不親你。為了留住你，我真的什麼都做得出。今天你也看到了，我甚至還

能做出更多一一我阻止不了自己。但是清，你可以。”

“”

“若是你不住；若是你還想逃；若是你說什麼都不能待在我邊一一那就咬斷我的舌頭，殺了我。”

到這最后一句話時，他抵到了白清的臉，上也蹭到了那人臉上。白清整張臉都變了，紀寧上的笑卻越來越明顯。

不我？卻不能殺我？

“騙子。”

沒來由地吐出這句，紀寧再次湊上前，吻住了白清的。

而這次，白清沒有反抗。他只是睜大了雙眼，茫然而絕地看向夜空。

夜空早就被更多郁而暴仄的烏云籠蓋。一場暴雨后，新的暴雨已經蠢蠢。這是一個黑暗的夜晚，無月，也無星。

紀寧的吻溫，卻帶著濃重的腥氣。這腥氣縈繞二人鼻端，揮之不去，也刺激著紀寧的。他的呼吸越來越重，在這泥濘而冷的地上，他卻好像在云端天堂。是了，只要和他在一起何不是天堂？

他弄白清的，不住息，他的鼻息也如此熾熱。

“不，放開我啊滾開！”

略

“清”

他抱著白清，輕聲在他耳邊昵晡。夜晚的森林中，寒冷，二人周卻都滾燙著。紀寧又呼喚白清幾聲，但白清偏過頭，就那樣躺在泥地里，一點反應也沒有。

若不是他的眼睫還微微抖，看著卻真像一截枯木，了無生機。

“走吧。我帶你回去”

紀寧攔腰抱住白清，白清兩臂就那樣垂在側。他一不，任憑紀寧抱著他，向山上而去。

白清意識茫茫。紀寧將他放在床上，他也就那樣躺著 污泥混著雨水，了，也冷了。

紀寧用干燥的被褥將他裹起來，他也就靜靜地躺著。

直到紀寧將他打橫抱起，放進浴盆。滾熱的洗澡水將他子整個浸泡在。紀寧

也進浴盆，跪在他邊，一點點將他洗刷干凈。紀寧的手從他發間而過，疏通他結綹的長發。紀寧輕輕他臉上的泥漿，替他清理樹枝劃出的細小傷痕。

白清任憑他，他搬，他抱，甚至他的輕吻。他一直一不，一言不發，直到紀寧慢慢從他耳側親吻，一點點向下，穿過鎖骨，點在小腹，最后停留在恥骨之上。

紀寧從水面上抬起頭，一雙眼睛著他。

“你不知道我有多麼你。你真的不知道。”

然后，他再次俯下。

略

直到白清的哭聲隔著水面，約傳到他耳邊。他才猛地吐出那一，從水中回到現世，將白清用力摟在懷中。

然后他再次進，溫刻骨，卻也無比強，絕不容半分推拒。

等到紀寧終于到達頂峰，白清在他懷中，眼角的淚痕還未曾去。

“清我的命，也一并給你。你若是真的不想要，就在我吻你的時候咬斷我的舌頭。”

“”

白清不言不語，紀寧又深深吻進他間。是生生撬開那舌，將帶有白清自己氣息的津也推了進去。白清這一次，連抗拒都弱無力。長久深吻后，紀寧低嘆一聲，整個人都在白清上，一也不愿了。

“我是說真的。我這條命就寄存在我這一一你若是真心不愿，隨時拿去。”

“你滾遠些！”

紀寧笑了。

“我滾是沒用的。若你想擺我，就只有那一個法子。可若是你舍不得”

那就真的再沒有辦法。

因為下這個人，是他的溫鄉，他的英雄冢。也是他的命。

戒不掉的。

又是良久沉默。紀寧再去吻白清的發頂，那人就一不了。紀寧明白，白清終究無法親手殺死自己，那麼一切”不”與“推拒”都顯得那麼弱蒼白，是連他自己也騙不過的。他滿心歡喜，將這人親了又親，一刻也不愿松開。

可是浴桶的水總有變涼的時候。紀寧覺水溫不那樣溫暖，怕白清涼，只好依依不舍地松開白清。

“我先去將床鋪收拾一下。你等我，清。”

紀寧說完，抬頭看了白清一眼。房間里燭暗淡，浴桶又高，白清只出半張臉在桶壁之上。他頭發披散著，看不出什麼表，那雙眼睛幽深地著紀寧。

紀寧沒來由地覺一陣不妥。但白清方才的逆來順，卻讓他制下了這份直覺一一白清格本來就極為倔強。發生了這麼多事，他不可能真的一點反彈也沒有。但只要他不執意逃跑，紀寧相信，自己總能慢慢打他，他回心轉意的。

只要他不再逃走

沐浴的地方是單獨的房間，距離臥房不遠。紀寧終究被方才白清的神所影響，心中惦念著。他快手快腳回去，清理了床鋪，將臟污的被褥胡丟在床下，就趕回去了。

“清，我們”

邊說邊進門，紀寧突然愣住

房間正中是那個巨大的浴桶，卻哪里有白清的影子？

“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