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佬,看來是不難了,還有力氣說風涼話。你知不知道,擾人清夢是要遭雷劈的?”
“不知道。”韓彧大爺似地半躺在沙發上,很順手地拉過溫文曜的手,讓他替自己著腹部,奇怪的是溫文曜竟然也沒拒絕,乖得不像話。
蘇錦綸這才注意到了一旁的人,認了半天才認出來,立刻跟見鬼似地睜大了眼睛,“你、你、你!他、他……他就是那個你……老婆?那個溫家大?”
“你!誰老婆呢?”這回到溫文曜炸了,他整個人從沙發上跳起來,雙眼瞪得跟杏仁似地瞪著蘇錦綸。
“你……你們不是領證了嗎?你不是他老婆是誰的?而且,”蘇大醫生眨眨眼,笑得一臉猥瑣,“都這麼張了,看來是了。”
“誰、誰了?”溫文曜有點想一走了之,任由韓彧躺在沙發上自生自滅,可是看著他發白的,又有些不忍。
他自我建設道,算了算了,看在他這麼盡心盡力地為自己的事心的份上,以后就都忍了吧。反正男子漢大丈夫,被調侃幾句也不會塊。
蘇錦綸眼見溫文曜自己一人站在那里臉變幻來變幻去,覺得十分可,像極了自家炸的小貓。他在沙發上坐下來,一只手按來按去地給韓彧檢查,邊檢查還邊在溫文曜看不到的地方眉弄眼,用眼神詢問,“瓷?”
韓彧笑了笑,毫沒有理會他想要八卦的心,只嫌棄地道,“好了沒有?”
蘇錦綸眼神瞬間一厲,手上一個用勁,直接按了下去,韓彧一時不防,低了一聲,額頭上的汗瞬間都冒出來了。
“怎麼了?怎麼了?你小點勁!殺豬呢!”
不幸躺槍的韓大佬:“……”
“你……你怎麼樣了?”
“疼……”韓彧半闔著眼睛,似乎因為剛才那一下,已經疼得意識模糊了。不過想也知道,如果是清醒的時候,他怎麼能這麼毫無負擔地喊出“疼”這個字。頓時,溫文曜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什麼,總之覺得酸得慌。他開醫生自己坐下來,把手放在他左腹,打算替他按,可是沒想到,他到的竟是一片冷,不由得大驚失,“怎麼回事?!”
蘇錦綸嘆了一口氣,“痙攣了。”
“怎麼會突然痙攣?剛才不是快好了嗎?”溫文曜就是再沒有常識也知道胃痙攣痛起來要人命,天知道韓彧現在承著怎樣的痛苦?
“鬼知道?約是……氣的?”
溫文曜:“……”
韓彧邊的這都什麼人啊!
“那現在該怎麼辦?”
“下狠勁開就好了。我抱住他,你快點!”說完蘇錦綸雙手著韓彧的肩膀,不讓他彈,然后溫文曜一咬牙一閉眼手下用上勁了下去。
“啊!”韓彧的子猛然一,就要蜷起來,被蘇錦綸眼疾手快地按住不讓他傷害自己。
溫文曜卻是嚇得不敢再了,他愣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繼續。
“愣著做什麼?接著啊!”
“哦、哦!”溫文曜不斷在心里默念,“那個,你再忍忍啊……很快就好了……”
然后再次把手放在他腹部,狠狠地了起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覺手下的終于不再那麼冷了,才緩緩地松口氣,停了下來。
韓彧此時整個人已經像從水里打撈上來的一樣渾了,鬢角甚至還有幾縷頭發著額頭,竟顯得年輕了好幾歲,只是臉太過蒼白,看著十分嚇人。
“韓彧?喂!喂!”溫文曜輕輕推著他,見他沒反應又抬頭詢問醫生,“他怎麼了?別是暈了吧?”
“應該是,昏睡過去了。睡一覺就好了。”
“那也不能在沙發上睡吧?得把他弄上樓。”
“誰弄?你,還是我?”這個時候的韓彧還是屬于穿顯瘦有的類型,畢竟以前胃不鬧騰的時候經常去鍛煉,再加上他185以上的高,分量絕對不清。而溫文曜和蘇大醫生都是屬于那種斯文俊秀型的,要把人扛上二樓還是非常有難度的。
“那現在怎麼辦?”
“幫我把他扶著躺好一點,然后你上樓拿床被子。我就在這里輸。”
溫文曜直覺他現在并不想走,于是他,“安琪拉!”
但是沒想到了好幾聲之后都沒人應,不由得心里火氣蹭蹭蹭地往上漲,他心想這誰家妹妹這麼沒心沒肺,親哥正病得一塌糊涂呢,倒好,也不打聲招呼就腳底抹油,溜了。
等回來,自己一定要好好教訓,渾然忘了之前是誰指責韓彧不像個當哥的,對自己妹妹不管不顧的。可見人之間的相都是雙向的,你怎麼對別人,別人就怎麼對你,相比安琪拉的所作所為和不當言論來說,韓彧已經十分仁至義盡了,完全當得起這聲“好哥哥”。
溫文曜最終氣哼哼地自己上樓去房間取了一床薄被,等他下來的時候,蘇錦綸已經把針扎好了,正拿著韓彧的手,打算把它放回去。
溫文曜不經意地看了一眼,瞬間起來,“這、這怎麼這麼多針眼啊?”
“你說呢?”蘇錦綸朝天翻了一個白眼,“正好今天你在這里,那我有些事也就順便代給你了。”
“什麼事?”
“你能沒事別讓他瞎折騰嗎?你知道這個月他進了幾回醫院嗎?五回!五回!平均一周進一次!看把他能的!我今天也就把話撂在這了,姓韓的今后要是再不悠著點,指不定哪天就突然代了。”
“你這人怎麼回事啊?會不會說話?什麼…………”溫文曜甚至都說不出那兩個字。
“怎麼?我說得有錯嗎?最新一期的報告已經出來得,猝死率最高的就是他們那批人,28到40歲。因為拼搏不在意自己的,結果說過去就過去了。”蘇錦綸一邊說著,一邊默默觀察溫文曜的表,心想,兄弟,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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