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采姿說得理直氣壯,“意思就是,像你這樣的渣男,當然是不要大意的沖啊!”
薄景深皺眉:“我怎麼就……”
“我當然知道你本質上不是渣男,但在別人看來你的行徑,可不就是渣男麼。反正你已經被打上了渣男的烙印了,現在又來講什麼紳士,講什麼道理。回頭人和別人過了,你只能扮演個紳士,才能和說說話?”
肖采姿最后這句差點直接唱出那凄慘的調子。
薄景深也是這才發現,肖采姿不僅那手完全沒有個名媛小姐的樣子,格也沒有名媛小姐的樣子,甚至,還損的。
那些乍見時讓人覺得溫婉約的樣子,全是幌子。
不過,也是肖采姿這些異常直白的損言損語,像是榔頭似的,一榔頭敲醒了薄景深。
反正自己已經是個渣男了,又何必這個時候在面前扮演紳士呢?
江黎進去辦住的時候,蘇鹿和蘇逸已經辦好住上樓了。
江黎辦好住之后,恨恨地瞪著薄景深,瞪著薄景深向他攤開的手掌。
“我真是……友不慎!”話雖這麼說,江黎還是將自己的房卡放到了薄景深手里。
薄景深:“謝了。”
江黎咬牙道,“講道理,就算你打算住我的房間,怎麼我自己還不能住了?!咱們這麼多年的朋友了,條件艱苦時咱們還同居呢!現在住一個房間怎麼了!”
“別嚷。”薄景深道,“你和我住一個房間有什麼意思?與其和我住一個房間,不如去和你那小弟弟住一個房間。”
這話倒是堵住了江黎的話語。
他眨了眨眼,覺得好像也有道理,但還是小聲了一句,“那不是怕耽誤他休息麼!你當他是和我們來玩的一樣啊?人是正兒八經來集訓的。”
薄景深:“是是是,那你不是更應該好好照顧照顧麼?年輕人不懂事,一味支熬夜訓練什麼的,回頭搞垮了。”
江黎愈發覺得薄景深的話有道理,但心里還是有些不爽,所以就小聲,“你好意思?你就是那個不懂事的一味支,搞垮了的年輕人!你可真好意思說這話啊。”
薄景深略略勾了一下角,“正因為我這淋淋的前車之鑒在這里,才更應該重視不是麼。”
江黎擺了擺手,“行了行了,你趕上樓回房間去安頓吧,我在這兒等應希他們,等會來你房間找你。”
“找我做什麼?”
“醫院!醫院!帶你去醫院!”
“不去。”薄景深皺眉拒絕,前陣子在醫院他可算是待夠了,要不是因為被病痛困在醫院里了,他或許也會早早像個‘渣男’似的耍無賴的黏上蘇鹿去。
“你都特麼吐了!由不得你不去!”江黎忿忿兒道,而且完全不給薄景深機會,繼續道,“不然我就去和蘇鹿說!”
薄景深:“……江溯好歹算是個謙謙君子,怎麼你們一個娘胎出來的,你就跟個老無賴似的。”
他懶得再說,朝著電梯走去。
江黎在大廳等了好一會兒,應希和隊友們才抵達。穿著烈鷹站隊紅白相間隊服的年們,有說有笑走進了大廳。
“怎麼不先回房間?”應希看到江黎還在大廳等著,眉梢挑了挑,角勾起個幾不可見的弧,“等我啊?”
“嗯。”江黎垂頭喪氣,老老實實點了點頭。
應希了角的弧度,輕咳一聲,“咳。等我做什麼……”
江黎小聲:“小希……”
“嗯?”應希發出個疑問的鼻音來,順手接過隊友拋過來的冰脈,扭開瓶蓋喝著。
“我能和你住嗎。”江黎問。
“噗!咳咳咳咳……”應希頓時嗆咳起來,撕心裂肺的。
江黎手忙腳給他拍背,“哎沒事吧?你要不愿意就算了我再想想辦法就是,和你其他隊友搭一搭應該也是可以的,何必嗆這樣。”
應希皺眉盯著他,狹長的眼因為劇烈嗆咳而有些眼尾發紅,“你想和誰搭一搭?”
“就……”江黎看了一眼應希那些隊友,還真不知道說誰比較好,說實話他連名字都沒記全。
而應希也沒打算等他回答,就繼續道,“他們全是單人大床房,只有我的是套房。”
江黎眨了眨眼,笑了起來,“這麼說你是同意啦?那太好了太好了,那你趕登記住吧,我行李拿上去安頓了還要帶深哥去醫院。”
蘇鹿也是單人大床房,一面落地大窗很敞亮,窗外的景還不錯,床是加高的榻榻米樣式,家都是原木風的,燈都是白燈罩的暖燈,頗為和式的覺。
蘇鹿還滿意的。
蘇逸拎著的行李把送回房間,“那你好好休息,我回房去了,有什麼事就我。”
“嗯,你也好好休息休息。”蘇鹿點了點頭。
蘇逸想了想就別扭道,“那,晚點一起去吃飯吧。”
蘇鹿想了想,搖頭笑道,“不了,你和應希還有他的隊友們一起去吃吧,你們年輕人更有話題,我就不參與了,而且我這陣子得吃得清淡,怕是不合你們口味。”
蘇逸皺眉道,“什麼我們年輕人,說得好像你有多老似的。”
蘇鹿就說道,“行吧,那……你們網癮年們更有話題聊,我參與不了,就不和你們湊了。”
蘇逸張了張,還真沒法反駁,于是只能用力撓了撓頭,一副有些懊惱的樣子,轉從房間離開。
蘇鹿剛把自己的行李都拖去帽間安置好了,然后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頭風景。
拿著手機拍了好幾張落地窗外的風景,準備發給程又然和蘇浙,好讓他們能放心一些。
還來不及調一下照片的濾鏡風格呢,門鈴就響了起來。
蘇鹿只以為是什麼客房服務員或者是江黎或者是蘇逸有什麼事,于是就應了一聲走去了門口,也沒多想著從貓眼看一眼,就拉開了房門。
房門外站著的,不是服務員,不是江黎,也不是蘇逸。
“薄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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