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江黎一驚,聲音都不由自主拖長了幾分。
才剛接了薄景深的托付待要照顧好蘇鹿,這下就吐這個樣子,真要有個什麼,他可不好向薄景深待。
江黎顧不上擔心難過,抹了兩把眼睛,趕跟了上去輕輕拍著蘇鹿的背,“你沒事吧?蘇鹿,現在況已經夠復雜了,你可千萬別也掉鏈子了啊。我一個人承不來。”
有蘇鹿在,他總能覺還好點,起碼蘇鹿給他的印象一直就是穩妥靠譜的。
江黎知道自己有時候不夠穩重靠不住,但雖然和蘇鹿認識的時間并不算長久,卻能從這個年紀比自己還小些的人上,察覺到一很堅韌敦厚的力量,讓人不由自主的放心,就好像任何事,都能夠放心地托付。
蘇鹿彎著,嘔吐仍舊尚未消失,聽到江黎慌的聲音,發不出聲,只能抬手擺了擺,示意自己沒什麼大事。
“蘇總沒事吧?”有留下來的烈鷹隊員,遞上了紙巾和礦泉水來,憂心忡忡地問著。
今天事鬧這個樣子,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他們當然也是真實的在為蘇鹿和薄景深擔心。
“沒,沒事。”蘇鹿已經緩過來了,支起子來,不著痕跡地抬手輕輕在小腹按了按,心中默念著:寶寶你乖一點。
“車呢?我們馬上去醫院。”蘇鹿說道,聲音因為嘔吐后而有些嘶啞。
“馬上到。”烈鷹隊員說了一句。
沒一會兒就見一輛車咆哮著開了過來,其車技之狂野……
一看駕座里坐著的果然不是司機,而是烈鷹的其中一個隊員,簡直把車當飛機開呢。
駕座車窗搖下來,隊員探出頭來,“快上車!”
江黎皺眉道,“你行不行?有證沒有?不行就我來。”
“行行行!我拿了國際駕照的!”隊員說道。
旁邊另一個隊員也附和道,“放心,他能著呢,以前賽季不忙的時候他還去賽過車。”
江黎當然不得馬上飛去醫院,但是要為蘇鹿的安全考慮,他不在意自己的安危,卻不能不在意蘇鹿的安危,江黎雖然有時候不夠穩重靠不住,但答應了的事,通常拼盡全力也會去做好。
所以此刻他有所顧慮。
反倒是蘇鹿,直接就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快上車,馬上出發!”
車子一路呼嘯著朝醫院開去。
開車的隊員車技果然不錯,而且早早就調好了導航,一路都沒走錯路,順利抵達了醫院,正是之前蘇鹿陪薄景深來過看胃病的那間。
和江黎車剛停下來就跳下了車,連車門都忘了關上,沖進了醫院急診中心大廳。
急診里頭人不算多,主辦方的負責人也在。
一看到蘇鹿和江黎來了,負責人趕迎了上來,他知道這兩位是烈鷹隨行而來這次集訓的工作人員,但也知道他們不是普通的工作人員,位子恐怕還不低。
而且這次事不管怎麼說,也有主辦方在安保方面的疏忽原因在里頭,所以說話自然而然相當客氣,“兩位。”
“人呢?”蘇鹿問,“醫生怎麼說?”
負責人趕說道,“已經送進去治療了,醫生說傷勢不輕,但不至于有生命危險,兩位請放心。”
聽到不會有生命危險,蘇鹿放心了些。
雖說理智上知道這樣的傷勢,通常只要控制得好,不染的話,不至于危及生命。
但還是要聽到醫生說了才覺得妥當,一顆懸到嗓子眼的心仿佛才能落回原位。
江黎在一旁,長長松了一口氣。
而蘇鹿,松了一口氣,心落回原位之后,表低沉,繼續道,“警察呢?”
“跟進去給兩位傷者做筆錄了。”負責人趕答道,不知為何,他覺得這個看起來溫溫的漂亮人,此刻莫名有一種威懾力,迫。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但很快他就知道,這并不是錯覺。
“兇手那邊怎麼說?機呢?”蘇鹿沉聲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還沒問清楚,但就算問清楚了,大概率也不會馬上告訴我們。”負責人說道。
然后他看到蘇鹿的臉倏然冷了下來,“那是你要去解決的問題。我們需要知道答案,最快的速度知道答案。而你得負責去得到答案。”
負責人的表有些尷尬,“這……我們也有些為難。”
“為難?!”蘇鹿的音調陡然拔高。
別說負責人了,連江黎都愣了愣,他沒想到,這個素來說話不急不緩,語調和,給人覺溫溫的人,會有這樣的一面。
像是被惹怒了驚醒了的沉睡猛,出了自己有獠牙利爪的一面。
“我們的人現在躺在里面,深重傷,能否恢復都是個未知數!我們連兇手為什麼要這麼做都不知道,你和我說為難?多布置些保安不為難,我也沒見你們布置啊。多安排些安檢設備不為難,我也沒見你們安排!”
蘇鹿憤怒的聲音,在急診室里震,“如果你們多布置些保安,多安排些安檢設備,也不至于……!硫酸是怎麼帶進來的!?”
說到這里,負責人的表依舊尷尬,但尷尬中已經多了愧疚。
蘇鹿深吸了一口氣,稍稍平復了一下自己的緒,知道,激的緒對寶寶不太好,但剛才實在是沒忍住。
眼下聲音倒是平復了不,冷靜道,“提前知會你一聲,我方一定會控告你們。不止是兇手而已,你們也必須付出代價。”
蘇鹿現在想到薄景深背后的傷勢,都還忍不住有些發抖,目驚心。
聽到這話,負責人慌了,趕說道,“我們會去向警方詢問況的,您……”
蘇鹿搖了搖頭,“這和你們去不去詢問況沒有關系。我們兩人重傷,其中一位傷者還是現役電競選手應希,你作為主辦方,HOPE是什麼名氣你們心知肚明,他這個傷勢,不可能不會影響集訓,甚至完全可能影響到之后的比賽,而且還不知道預后如何,能不能完全恢復。這是多大的損失?至于另一位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