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鹿都快流淚了,“真是媽媽的乖寶寶。”
趙小樂開心得很,嘻嘻哈哈的。
薄景深想了想,也就趁著兒子高興,順便和兒子商量了,“爸爸的乖寶,爸爸跟你商量個事好不好?”
趙小樂眨眨眼,“嗯?你說叭。”
“寶貝,等到爸爸和媽媽結婚了之后,你就改個名字好不好?”薄景深問道,聲音特別溫。
趙小樂想了想,“就是你之前和我說過的那個名字嗎?”
薄景深當然沒打算一蹴而就,所以之前就和趙小樂提過一次改名字的事,那時候是以一種商量的態度問他,我們小樂想什麼名字呀?爸爸有一個想法,給你取了這麼個名字你看喜不喜歡,你要是覺得不喜歡,我們再商量商量。
趙小樂其實幸運的了,居然還能有自己選擇名字的機會。
多孩子,因為爹媽起名時沒走心,頂著個尷尬的名字好多年……
趙小樂皺著眉頭,一副冥思苦想很是苦惱的樣子。
薄景深還以為趙小樂這是不喜歡他當初取的名字,正想著不行的話就重新再取一個……
然后就看見趙小樂臉上的表從苦惱,變了有些泄氣的喪氣臉,他雙手托著腮,認真地看著薄景深,“爸爸……”
“嗯,我在我在。”薄景深應道。
然后就聽見趙小樂很是沮喪地說道,“我不記得你上次給我取的名字是什麼了,我忘記了。”
原來這孩子先前愁眉苦臉冥思苦想的苦惱樣子,是因為想不起來了,而不是因為不喜歡。
蘇鹿忍不住笑了起來。
薄景深也有些無奈,“遠川。爸爸給你起的名字遠川。”
趙小樂想了想,“那你寫給我看看好不好。”
薄景深點了點頭,就從口袋里掏出記事本和簽字筆來,翻開一張空白的頁面。
一筆一劃寫得很是慎重,他字寫得好,鐵畫銀鉤力紙背。
薄遠川三個字像是鐫刻上去的一樣。
“就是這三個字。”薄景深說道。
趙小樂盯著薄遠川三個字看了好一會兒,又開始愁眉苦臉的苦惱了起來。
薄景深他的小鼻子,“怎麼啦?不喜歡就算啦,不用勉強。”
但是卻看到小孩兒的小手指在一下下的空劃著,第一時間,薄景深還不明白趙小樂手指空劃的意義是什麼,只以為是孩子思考時無意識的作呢。
但是趙小樂接下來的話,就讓薄景深明白了他手指空劃的意義。
趙小樂指了指紙頁上的川字,說道,“只一個字的名字不行嗎?”
薄景深問道,“為什麼呢?”
知子莫若母,蘇鹿在一旁輕嘆道,“川字筆畫,好寫。他剛手指就在那數筆畫呢。”
薄景深:“……”
弄了半天,他以為孩子的苦惱。
竟是苦惱的這?!
“就因為筆畫?”薄景深簡直難以置信。
蘇鹿笑道,“那還能因為什麼?小孩子你當他還懂得什麼名字的意義麼?薄字就夠難寫了,他這是能省則省。不信你要是給他取個‘薄一’讓他選,他肯定選‘薄一’。”
蘇鹿這話可以說是非常了解孩子了。
薄景深抬手輕輕按了按額角,“兒子真是太機靈了。”
趙小樂在旁邊嘿嘿笑,“爸爸,行不行啊?”
薄景深說道,“沒什麼不行的,我兒子喜歡就行。”
這天晚上回去,原本應該是薄景深給趙小樂洗白白的,但是薄景深讓蘇鹿今天給他洗。
蘇鹿只看了薄景深一眼,就明白了他想做什麼,點了點頭就說道,“那浴缸大,我一個人弄不住他,你講完就進來幫我吧,他就喜歡那恒溫浴缸,一時半會兒洗不完的。”
薄景深笑著點頭,“好。他喜歡就行。”
既然兩人都已經到了這一步,這邊房子也已經裝修好了,蘇鹿當然沒矯,帶著兒子就住了過來,馬上就得回京城,孩子暑假結束之后也得回京城念兒園。
所以能住多久住多久吧,孩子爸費盡心思弄的,他們該的還是了再說。
蘇鹿摟著玩了一天汗津津臭烘烘的兒子進了浴室去。
趙小樂喜歡洗澡,浴缸里水還沒放滿呢,他就已經迅速掉了服子撲了進去。
薄景深拿著手機去了庭院里。
客廳落地窗外有個玄關,以前就啥也沒有,禿禿一個木臺子,現在上頭就有兩張舒服的藤制躺椅,躺在上頭正好能看到掛滿星子的夜空。
薄景深在一張躺椅上躺下,拿出手機,播了個號碼出去。
……
江黎在發燒。
他燒了一天了,他沒想到事會變這樣。
那天晚上他被應希扛走的時候,喝了酒。
借著酒勁,借著酒意,他那顆慫人膽也變壯了起來。
這麼大的人了,當然也不會不清楚會發生什麼。
于是眼一閉牙一咬,那天晚上,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但是江黎沒有想到事會變這樣,兩個愣頭青,誰都沒經驗。
他和應衡在一起的時候年輕,應衡又很寵著他,怕他疼都沒有真刀真槍的過他。
后來應衡沒在了,江黎明面上活得張揚,賽車打游戲喝酒,好像多玩兒似的。
但私下里,活得像個和尚。
實際經驗等于零。
而應希,年時期就開始青訓,后來了職業選手,每天忙著訓練,休息時間都不夠,哪有時間搞這些,再說了,他竇都還沒開呢,江黎就已經強勢闖進他的世界里來了。在那之后,眼睛里就看不進其他任何人。
總之,兩個愣頭青,誰都沒經驗。
一個借著酒勁麻痹了神經,只覺得興,也不覺得疼。
另一個借著心中那些復雜又濃烈得本化不開的,也是橫沖直撞的。
年輕人,喝了酒,又濃烈。
那結果基本是可想而知的。
總之,都沒用等到第二天,半夜里江黎就燒了起來……
應希那個緒過去了,這才開始慌了起來。
忙不迭要帶他去醫院,江黎又抹不開這個臉,于是就在家里哪兒也不肯去,全靠理降溫和退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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