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早的請安,便因嫺妃的這場大鬧而不得不草草結束。
嫺妃當衆下跪,回到宮中便惱得將桌上的瓷瓶舉起來,便要砸到地下。
塔娜一見便驚得連忙上前扶住嫺妃:“主子消消氣!這宮中陳設皆在務府記有《陳設檔》。若這麼砸了,務府大臣知道了,又免不了要到皇上跟前兒嚼舌;皇上若知道了,還指不定要怎麼生主子的氣……”
嫺妃跺腳沮喪地,不得不將瓷瓶放回桌上,回頭瞪住塔娜:“那本宮砸自己母家送進來的件兒總行吧?你告訴我,哪件不是在務府記檔的,給本宮拿來!”
塔娜急忙跪下:“主子……這又是何苦?”
塔娜縱然不明說,嫺妃卻也一個踉蹌跌坐在炕上,搖頭苦笑。
“是啊,是啊。本宮母家就算是輝發貝勒的後裔,可是本朝不過擔著個無關要的差事罷了。一無權勢,二無財富,三又無那些漢家的學識……縱然本宮生辰也有件兒送進來,可是統共又有幾件?本宮又有臉面擺得出來幾件?本宮總歸比不上皇后母家煊赫、貴妃母家富貴。故此,們纔敢聯起手來,在後宮衆人面前,這樣作踐我!”
塔娜也跟著難過,“可是主子卻有一樣,是這後宮中除了皇后之外,旁人都沒有的——主子是先帝親指給皇上的側福晉!此等榮耀,就連貴妃都沒有,就算貴妃後來也爲側福晉,可是先當了十數年的使,後來才超拔來的;沒有指婚,沒有婚禮,如何能與主子您相比?”
“先帝?”嫺妃搖頭苦笑:“可是先帝已經不在了……”
“可是太后還在!”塔娜跪著扶住嫺妃的手臂:“先帝縱然不在,可是先帝的指婚,太后便一定會代爲堅守;就連皇上也不能違。”
嫺妃眼中也是微微一,垂眸著塔娜。
“所以你的意思,還是要本宮多去太后宮中走,學著皇后那低三下四的模樣,去討太后的歡心?”
塔娜垂下頭:“……主子對太后低三下四,總好過今兒向貴妃下跪,您說呢?”
塔娜一句話正刺中嫺妃心上最痛之。
給皇后下跪無妨,卻怎麼都不了竟然當衆跪倒在從前的使高雲思面前!
嫺妃攥住手指,任憑指甲套的尖兒扎進裡去:“你說的對。本宮今兒遭了這樣的作踐,本宮便還有什麼不了的?太后原本也是不待見高雲思,只要有太后扶持,我便早晚能將今兒這口氣散了。”
嫺妃心意已定,脾氣這才緩緩平復了下去。
午時用過膳小睡了一晌,夢裡又是在長春宮的一幕。眼前那一撥一撥的人緩緩散去,在夢裡又站在婉兮面前。
便倏然睜開了眼,一頭冷汗坐起來。
“說到歸齊……今兒這一切,都是因那丫頭而起!我當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二等子,非但那陸氏護著,就連貴妃、皇后也不惜與我撕破臉了護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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