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當!
婉兮的話音還未落,皇帝卻已經手起硯落——
一串脆響耳。他,他他,竟然直接抓起硯臺把婉兮腕上的玉鐲給砸碎了!
婉兮愣了半晌,便控制不住地哇一聲哭了出來。
“皇上!你這是幹什麼?!”
九五之尊就能這麼欺負人麼?
哭著跪倒在地,可是兩手再小心翼翼託著那碎數塊的玉鐲,卻也沒有回天之力,無法將它們重新恢復完整了。
的淚止不住地跌落下來。
這對來說,不單單只是一對玉鐲,而是九爺的一片如玉之心啊!
沒辦法接九爺的,已是傷到了九爺的心;只想好歹尚可完璧歸趙,可如今竟然連九爺這片心意都保全不了了……對不起九爺,恨自己,更是惱了皇帝!
他就算是天子,就算不願意九爺與之間的瓜葛,他也沒權利這麼莽地辦了!
仰頭,淚順著腮滴滴落。
“四爺,我恨你!”
瘋了,知道他是天子,說這句話就是死罪。可是此時此刻捧著這一對冷冰冰的殘塊,便顧不得那麼多了!
枉之前陪了他那麼久,與他說了那麼些!
皇帝盤端坐在炕上,看著跪倒在地哭淚人,心下也是酸楚又彆扭。
說對小九並無超兄妹的,可是你瞧啊,爲了小九那麼一對鐲子就敢跟他大聲喊,還說恨他!
原來他在眼裡,竟還比不上小九一雙玉鐲麼?
那是不是說,還是對小九有?
之前說沒有,或許只是因爲還小,還不懂;又或者是怕他,或者是爲了護著小九,所以纔對他撒謊?
他也是越想越惱,越想心眼兒越小,他便忍不住狠狠一拍桌案:“大膽奴才,這話也是你能對朕說的?這鐲子朕砸了就是砸了,又能怎樣!休言一對玉鐲,就是他的命亦在朕掌心之間!”
婉兮震驚又心痛,腦子已停擺,只循著本能,仰頭怒斥他:“你不講理!”
說罷起爬起來,抱著碎塊就想往外跑。
李玉站在門外伺候,聽見裡面吵起來了,把個李玉給急的呀……皇上跟魏姑娘吵架,皇上沒,他怎麼都不敢進去,只得守在門檻外截住婉兮,作揖打躬:“姑娘……姑娘有話好好說。”
婉兮被李玉這給攔住,結果皇帝邁開長就追上來,上前是捉住手腕,將手指頭給掰開了,將掌心攥住的碎塊給搶走。
他滿眼的淒冷,深深盯著:“反正你也爲此怨恨我了,那我就索你怨恨到底!”
婉兮回眸失地他一眼,便什麼都顧不得了,手一把推開李玉,邁過門檻便衝向外去。
只在邁門檻的剎那,皇帝的眼波纔有一抖,直到看見安安穩穩邁過去了,才又恢復平靜,冷冷站穩。
婉兮捂著臉直從北牆的如意門衝出去了,李玉呆呆看著皇帝:“主子……您看這……?”
皇帝薄脣抿,一手著面上被咬紅的那塊,負氣道:“不分青紅皁白就跟朕發脾氣……朕也生氣了,哼!”
說罷走回去,盤坐在炕上氣哼了半晌。卻還是下地,從炕琴的屜裡拿出一張紙來,小心展開看了,又蘸筆墨重勾畫了幾筆,纔將那些殘塊連同那張紙一併遞給李玉。
“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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