漙兮憤怒擡眸,看頭頂懸著的那兩塊巨大的顯示屏。
那是開庭的時候,用作錄像記錄用的。
只是可惜因爲現在還沒有正式開庭,所以那兩塊屏並沒有開,顯然攝像頭就也自然沒有開,沒辦法記錄下這位法的輝形象。
漙兮的目再次落到牆上的警示牌上,那上面用圖形和文字明確止拍照、錄像。
漙兮手裡是有手機,真是想豁出去了違反法庭這條規定,將這位法的臉給記錄下來。
只是,最後,還是決定尊重法律的尊嚴——這樣的法是個例,而牆上的規定是整個司法系統的規定。可以討厭這位法,但是應該尊重司法機構的尊嚴。
便反倒更是想笑。
明白是爲什麼,誰讓這邊作爲被告方,只是一間小小的早餐店呢;而作爲代理人出席,自己本連個律師都不是,甚至都不是法律系的學生,只是一個與法律專業不沾邊的、還沒畢業的普通大學生。
在那法眼裡,就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人家就是擺明了這麼欺負人,你一個沒資歷、沒背景、沒閱歷的小姑娘,也什麼都做不了不是?
況且人家自己是誰呢,穿著法袍的法呢。你便是覺著不平,最終能走的還是法律途徑,可是人家自己就是法——你找誰說理去?
就在此時,法庭的門兒忽然毫無預警地打開了。
法是背對著門的,還是書記員先忙打招呼,“庭長……”
法一怔,忙轉過去,一看門口的中年男子,慌得趕堆了一臉的笑,“庭長您有事兒嗎?”
庭長背後,不偏不倚出宸圭的臉來。
漙兮整個子一,可是心卻熱了起來。
庭長看了那法幾眼,目有點涼,不過他沒多說什麼,只是淡淡問,“還沒開庭呢?”
那法趕說,“啊,原告還沒到呢。我在等一等。”
庭長擡腕看看錶,“都過時間了。這麼不尊重法庭,你也這麼好脾氣,聽之任之?”
法登時變了,趕跟書記員說,“原告代理律師是哪個所的來著?趕給他們打電話,問問還來不來了,不來我就缺席判了。”
書記員忙一團,趕打電話。
庭長卻直接回神問宸圭,“怎麼還繞這麼大彎子啊?肇總,你本人都在這兒呢,你們公司到底怎麼回事兒啊,來不來人啊?”
“總不至於,今天是你來親自上庭吧?”
宸圭不慌不忙地樂,“張庭長,您誤會了,我可不是原告,我今天是被告。”
那法聽著也怔住,呆呆看著宸圭。
.
張庭長顯然懵了,看了宸圭好幾分鐘,“肇總,你開什麼玩笑?難道還有第二個君臨集團,有第二個君臨集團的肇家麼?”
宸圭聳肩,“沒有啊,不過我個人現在是自由人。”
宸圭指著漙兮,“現在,我跟纔是一邊的。君臨集團和肇家,現在是我的敵人。”
張庭長都一副要瘋了的模樣,“宸圭,你這是想幹什麼啊?別胡鬧,這是庭上,已經到了開庭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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