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辛夷就出門去選給高家人的禮,手里的銀子是娘臨終前留給的產,有一百余兩。
一百兩在鄉下那就是很富裕的人家了,但是在京都不過是大戶人家幾頓酒席錢罷了。
給外祖父母買的都是養的藥材,經常進山采藥,對藥材頗有些了解,選的都是價格公道藥效好的。
給舅舅還有表哥選的是文房四寶,各買一套是買不起的,舅舅喜歡硯臺,大表哥喜歡筆,二表哥喜歡各紙,手里的銀子有數,只能挑自己能買得起品質又好的。
表姐跟表妹選的是致小巧做工湛的香囊,姑娘家平日做針線紅,就喜歡這些小東西,不貴又致,頗符合現在的份能拿出來的東西。
沒辦法,太窮了,等以后讓發了財再買更好的。
要回高家的事,蘇四夫人跟太夫人稟了一聲,太夫人歪在榻上由著小丫頭捶,看著自己這個兒媳婦,輕嘆口氣道:“我知道你喜歡辛夷這孩子,但是高家那邊未必就真的喜歡,你倒也不用為難。”
蘇四夫人聞言笑著說道:“娘,我膝下多出個孩子,娘家人不知道多高興,您知道他們之前還勸我過繼被我拒絕了,現在不用過繼就有了孩子,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哪會不開心。”
太夫人聞言微微點頭,“既然這樣那就去吧,辛夷這孩子我瞧著子倔得很,你還要多費心些,好好教一教。”
蘇四夫人心頭微,便道:“這孩子在鄉下多年,若是子不要強些,怕是也沒好日子過,孤寡母的還不被人欺負死。我娘家給找的教養嬤嬤也到了,到時候正好一起帶回來,學幾個月的規矩就好了。”
太夫人一怔,是真沒想到老四家的這麼護著這孩子,既然這樣說明倆人還真有些母緣分,就笑著說道:“你做主就是,畢竟是四房的孩子,若是老四還在就好了。”
提及丈夫,蘇四夫人眼眶微紅,心頭梗著的那口氣兒就了下來,“我知道娘最疼我了,我會好好教這孩子,不讓丟了爹的威名。四爺的閨,就算是才尋回來的,那也是京都城頂優秀的。”
太夫人一下子被逗樂了,“你啊,你一輩子要強,由著你吧。”說著太夫人坐起來,將一個小匣子放在桌面上,“給辛夷的,孩子剛回來,手里沒東西,算是我這個祖母給的己。”
“那我可得替我們辛夷謝謝您。”蘇四夫人笑著接過去,“娘的小庫房富裕的很,您可得大方點,咱們辛夷是真的窮。”
太夫人又氣又笑,“你這張不饒人,別的誰有這個?”
“那咱們家其他的姑娘打生下來就有月例銀子,山珍海味吃著,錦綢緞穿著,辛夷可沒有。”
太夫人道:“那也沒辦法,生母不肯早些送回來,并不是府里虧待。”
蘇四夫人聽著太夫人這話沉默一下,這才說道:“您說的是,只是辛夷有什麼錯,什麼都不知道,我想想就覺得心疼這孩子。何況,做母親的誰又愿意骨分離,我能理解。”
太夫人微微皺眉,“做個村姑好還是國公府的姑娘好?生母為了一己私毀了孩子的前程,這又算什麼骨親。”
她是21世紀女法醫,醫剖雙學,一把手術刀,治得了活人,驗得了死人。 一朝穿成京都柳家不受寵的庶出大小姐! 初遇,他絕色無雙,襠部支起,她笑瞇瞇地問:“公子可是中藥了?解嗎?一次二百兩,童叟無欺。” 他危險蹙眉,似在評判她的姿色是否能令他甘願獻身。 她慍怒,手中銀針翻飛,刺中他七處大穴,再玩味地盯著他萎下的襠部:“看,馬上就焉了,我厲害吧。” 話音剛落,那地方竟再度膨脹,她被這死王爺粗暴扯到身下:“換個法子解,本王給你四百兩。” “靠!” 她悲劇了,兒子柳小黎就這麼落在她肚子裡了。
前一世她父親凱旋歸來帶回一位少年。少年生的唇紅齒白,劍眉星目俊美非凡。第一眼就入了她的心。可惜他是她的阿弟......禮義廉恥,道德論綱使她愛而不得最終惹下滔天禍事。不曾想落魄少年一朝騰龍飛天成了九五至尊,她至此被打入了無盡深淵。看著他流放自己族人,屠殺她得侍女至親,她悔,她恨,卻無能為力,最終帶著滿腔怨恨死在了牢獄之中。又是一年初雪,她望著漫天雪花,看著那自霧氣中越走越近得人,認下了她重活一世得事實。只是這一次,她看著少年那攝人心魄得妖孽面容卻心如止水。如果遇到他是天命,她便坦然接受。這一次她只會是他阿姐。可她卻忘了,事與願違乃是常態,當少年雙眼猩紅闖入她房中得那一刻起,她註定不會只是他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