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至尾,晏君初只是提了提此事再沒說什麼,但是事卻有了截然不同的發展,他端著茶盞慢慢的抿了一口。
這茶苦卻有淺淺的回甘,不錯。
這一刻,他瞧著商君衍這人倒是有點用了,會哄容王的,倒是可以一用。
容王看著蘇辛夷就堵心,再看著對面的商君衍也不逞多讓,再看看太子……這也是個斗不過的,那他留在這里做什麼?
容王果斷起告辭,來的時候興致高揚要抓蘇辛夷的小辮子,哪知道小辮子沒抓到,自己還攬了個差事上。
賠了,賠了!
容王鞋底抹油溜了,商君衍也坐不下去起告辭,看著大家都要走,蘇辛夷也自覺要走,卻不想太子開口問了一句,“上次在大靈寺偶遇六姑娘,你是不是就在查這件事?”
蘇辛夷聽到這話就點點頭,“是,但是可惜沒查到什麼……”說到這里蘇辛夷愣了一下,“也不是毫無線索,我這里倒是有些與扶乩有關的事,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
一直懷疑許玉容跟扶乩之間有種說不出來的關系,確實也查到一些線索,許玉容跟大靈寺關系匪淺,以現在的份往下查不容易,但是太子殿下就很容易了。
“什麼線索?”晏君初只是隨口一問,想與說說話,沒想到還真有線索,就很意外跟無奈。
整天到底在做什麼,怎麼知道這麼多事?
說起這個蘇辛夷的話就多了,拉著太子的袖子讓他重新坐下,自己也跟著坐下。
晏君初的眼睛落在蘇辛夷抓他的手上,的手與一般的子不同,蒼勁有力,纖細修長,指腹間有一層繭子,是常年拉弓握刀導致。
蘇辛夷只顧著想怎麼把這件事說明白,沒注意到太子的神,想了想就把當初許玉容落水訂婚,自己開始懷疑講起,又講到找曾梁查束學博……
太子的神一開始還淡定,聽著聽著也嚴肅起來。
就是唯一沒想到的是,蘇辛夷居然還跟曾梁有聯系,更沒想到會想到讓曾梁替查事,這個想法就很微妙啊。
一般人誰會想著讓乞丐去查案。
說起許玉容落水,不免提了幾句當初蘇辛夷自己落水的恩怨,足足講了半個時辰才把事代清楚。
蘇辛夷灌口茶,緩口氣,看著太子殿下問道:“殿下,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你看有沒有用?”
晏君初收回自己飄忽的心思,定定神,這才點頭,“有用,回頭你把曾梁給你的證據收拾好,我讓楊津去取。”
“行。”蘇辛夷爽快的答應了。
這下子沒什麼事兒了,蘇辛夷就起告辭,還沒站起來,就聽著太子又問,“你家里人在為你相看婚事?”
蘇辛夷搖搖頭,“沒有啊,怎麼可能,這不是違抗皇命嗎?我們家人可不做這種事。殿下,你別聽容王胡說八道,那天踏青是陪著我五姐姐去相看的……相看的是府衛軍的千戶尹儒,殿下知道這個人嗎?”
太子搖搖頭,“府衛軍的千戶可不。”
蘇辛夷想想也是,不可能什麼人都了太子的眼,一個千戶,確實還沒什麼資格。
太子說完,又看著蘇辛夷,問道:“那你對你的婚事有什麼想法?”
蘇辛夷愣了一下,想起嫡母跟說過的話,扳起手指說道:“家世不要太好,人口最好簡單,過門就要當家,脾氣一定要好。”
太子聽著聽著臉都黑了,他一條也排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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