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都沉默了一下,然后傅元令看著晉安公主問道:“皇姐,是不是以后就不離開上京了?”
晉安公主姿態優雅的喝口茶,微垂著眼眸,道:“父皇在我就在上京,至于以后要看新君的意思。”
傅元令已經能從這話中聽出對太子的不滿,這次提議立后的事,不管李德妃跟李家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是順應形勢也好,還是主籌謀也好,這都讓晉安公主及其的厭惡。
“四哥,不是那種人,皇姐不要擔心。”
“人心是會變的,元令。你跟小九待人赤誠,但是也得給自己留條后路。”晉安公主嗤笑一聲,“你看李德妃這小人乍富的小丑樣子,真是令人覺得可笑,以前我竟覺得李德妃進退有度,簡直笑話。”
“我倒覺得李德妃這次可能是被的。”傅元令看著晉安公主說道。
晉安公主抬眼看著傅元令,“怎麼說?”
“早在娘娘去和園的時候,李德妃跟譚貴妃在后宮斗的厲害,娘娘走之前還讓我照看四嫂,哪知道我竟是一點也沒用上,李德妃不僅沒有為難四嫂的意思,還在后宮維護。”
晉安公主聽出傅元令的意思,不由得沉默幾分。
傅元令看著晉安公主的樣子也沒有再說什麼,有些話過猶不及,再說總覺得這次的事來的又快又猛,也不太像是李德妃的作風。
以前李德妃雖然鬧騰,但是總會控制在一個范圍,不像是這次風雨一下子就掀了起來。
這后頭怕是有別的人的手筆。
“朝中眾臣心思各異,現在也并不是說沒有人站在吳王這邊。”晉安公主輕輕嘆口氣,明白傅元令的意思,怕是吳王等人在背后暗下黑手。
“皇姐說的是,娘娘這一走,后宮就屬譚貴妃為大。早些年陛下對譚貴妃母子的分眾所周知,吳王未必沒有翻盤的機會。”
當一個人跌倒了谷底,不管做什麼往哪里走,都是向上而行。
好比這次皇后娘娘周年還沒過,朝中就上折子請封李德妃為后,這無疑就會讓陛下對李德妃跟太子心生不滿。
如此一來得利的是誰?
晉安公主臉不太好看,“母妃一走,父皇的子越來越暴躁,長此以往非善事,沒事讓小九多去陪陪父皇。”
傅元令心里更擔心,如今肖翀就養在陛下邊,連想要見兒子都不容易了。
陛下……
“我會轉告王爺的,皇姐放心。”傅元令點頭。
晉安公主起,“萬景林那邊你也夠忙的,自己多注意,我先回去了。”
傅元令起送客,“沒事,有幾個大管事在。”
元禮沒有跟著裴秀上任,于是又回來做大管事,有在傅元令著實輕松多了,一些務都是元禮在打理。
晉安公主從瑾王府出來坐上公主府的馬車,心緒并不平靜,心里很難,一點也不希父皇立繼后。
一旦父皇立了繼后,的母后就真的消失在別人的視線里,為皇陵中孤零零的一抹孤魂。
而且,晉安公主對譚貴妃也好,還是李德妃也好,都是心生厭惡,前者是自的惡,后者則是這幾年的厭煩。
可只是一個嫁出去的公主,這些事不到來置喙,怕父皇真的會搖心思立繼后。
而且,母后臨終前要照看好小九夫妻,眼看著小九夫妻對太子如此信任,心里也能有些擔心。
太子目前來說的確是沒有變,但是以后呢?
有李德妃在,太子未必就真能一直對小九夫妻這麼信任。
晉安公主坐在馬車里,面漸漸堅毅起來,不能退,退一步,那些后宮中的人就能進十步。
另一邊肖九岐滿面疲的回了王府,踏過垂花門,看到妻子正帶著兒在院子里玩。
剛過了兩歲生日的肖熙玥正是調皮的時候,小皮子比哥哥更厲害,一見到父王立刻飛奔過來,“爹爹,抱抱。”
肖九岐彎腰把兒撈起來抱在懷里,看著走過來的妻子,“皇姐來了?”
傅元令點頭,整個瑾王府都是穿素,肖九岐一玄裳,傅元令母都是月白衫,不管別人如何,他們夫妻是要為娘娘守足三年孝期。
“為了立繼后的事?”
傅元令點頭,“我看著皇姐的緒不太好,皇姐的意思讓你多進宮陪伴父皇。”
肖九岐角一,“我天天去,今兒個早上還把我攆出來了,我看著他就是有了孫子不要兒子了。”
傅元令也有點怨念,“除了旬休,我想見兒子也不容易。”
兩夫妻心有戚戚的對視一眼,同時嘆了口氣。
當初還滿地蹦跶的小蘿卜頭,現在也已經條長個像個小大人了,說起話來一板一眼。
從皇后娘娘病重到去世,宮里的環境的確是有些變化,在沒顧上兒子的時候,他已經悄悄的長大了。
“也不只是咱們家的小崽子,其他王府的都一樣,在和園好好讀書上進是正事。”小九岐一本正經的說道,毫不提當年自己在后宮是何等的威風胡鬧。
傅元令正要說什麼手被肖九岐牽住了,聽他笑著說道:“別曬到我閨跟媳婦,咱們進屋去說話。”
哪知道肖熙玥不干了,掙扎著下了地,撒丫子就往后花園跑,娘跟嬤嬤一長串的人忙跟了上去。
傅元令看著肖九岐就笑,見他憋了半天開口說道:“我閨就是像我。”
傅元令還能說什麼?
這爺倆一向自。
倆人慢慢的跟著兒的方向走,傅元令看著肖九岐,“四哥那邊怎麼樣?”
肖九岐臉就黑了下來,“別提了,四哥都要氣瘋了,這次的事明顯就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不過眼下還沒抓出來。”
“會不會是肖霆?”
“不知道,不過肖霆現在還能有這個本事煽這麼多人搞事?”肖九岐不太信。
傅元令想了想就說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吳王雖然經過打擊勢力消散不,但是父皇并未將他治罪,只是罷而已。”
落在有心人眼里,未必不能翻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