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節現在已經為上京一大盛事,每年參賽的龍舟則幾十艘多則上百艘,尤其是龍舟賽并不分階級,只要龍舟能通過府審查就能參賽,所以這賽事一年比一年盛大。
今年報名的龍舟現在已經多達兩百艘,競春舫那邊忙的是腳不沾地。
傅元令現在掛心賀靈芝的事,競春舫那邊的事就全給了戚若重跟元禮二人。
賀齊擂鼓告狀,現在還沒出個結果,賀家人著急,傅元令現在也有些擔心。
肖九岐穿親王朝服,傅元令給他整理裳,收拾妥當后上下一打量,笑著說道:“多年沒穿過了,王爺風采依舊啊。”
肖九岐一聽眉眼飛揚,手把媳婦抱起來轉了一圈。
屋子里還有服侍的丫頭忙都低下頭去,靜聲不語。
傅元令猝不及防的唬了一跳,看著肖九岐大大的笑容,也跟著笑了,“一把年紀了鬧什麼,快放我下來。”
“誰說的,我媳婦最。”肖九岐說完還自己的臉,“我是覺得自己才真的老了呢,跟你出門就跟老父親帶著兒一樣。”
不要說傅元令,就連幾個丫頭肩膀都在抖,強著不笑出聲來,幾個人忙倒退出去,一點也不敢在屋子里呆了。
“你說的什麼渾話?”傅元令臉都紅了,從心尖上冒出一熱火來,連手腳都有些不知道怎麼放了。
自從帝后走后,肖九岐很多年沒有像這樣輕松恣意過了,看來是真的走出來了。
手輕輕抱住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肖九岐把媳婦圈進懷里,拍拍的肩膀,“再不放開你夫君,今兒個早朝我就要遲到了,怎麼說也是我重返朝堂的重要日子,可不能掉了威風。”
傅元令被逗笑了,松開他,看著他說道:“你在朝堂上可不要胡鬧,如今到底是不比當初,別讓四哥難做。”
“這你就錯了,四哥不好做的事我才要去做。”肖九岐低頭在媳婦上輕啄一下,“放心,我心里有數。這次賀家的事來的也巧,正好范增那狗東西做了我的踏腳石。杜涿那個老匹夫對四哥有功,四哥不好明著整治他,不然別人豈不是要罵一句卸磨殺驢?”
傅元令:……
卸磨殺驢這幾個字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肖九岐就喜歡看媳婦小糾結的樣子,“放心吧,我有數,再過些日子翀兒也要回來了,怎麼也得在他回來前,老子的威風重新抖起來。”
傅元令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看著肖九岐意氣風發的出門,又好笑又心酸。
肖九岐原本是不打算再登朝堂的,但是架不住四哥一直沒能生個兒子出來,所以現在朝堂上雖然不知道先皇的旨,但是現在也催著陛下明年開選秀,廣選秀進宮,除此之外,甚至于也有人出言陛下多年無子,當從皇室中挑選子侄立儲。
這樣的言語一開始并不起眼,但是隨著陛下后宮今年依舊沒有好消息傳出來,風聲已經越來越大。
傅元令憂心忡忡,等到明年太后回宮,只怕此事又要掀起風雨。
肖九岐此時朝,一來是要為陛下分憂解難,二來也是為了兒子踏平前路。
知道,心里懂,只是……
傅元令額角,真有那日,便是他們骨分離之時,說不難過那是假的。
“王妃,范夫人又來求見,賴在門口不肯走,您看怎麼辦?”梨花進門來回稟,眉眼間就帶著一子怒氣,真是狗皮膏藥揭不掉。
“不見。”傅元令直接說道,“你去跟范夫人說,與其在瑾王府門前撒潑,倒不如回去把孩子教好。”
傅元令的怒火是實在的,且不說此事賀齊已經鬧到了公堂上,這里是絕對不會私下和解,再者這是賀家的事,們王府也不會替賀家拿主意。
范夫人到現在還弄不清楚形勢,現在可不是保不保得住他兒子的事,而是男人的職能不能保住的事兒。
范增當年追隨吳王,跟肖九岐多有,后來吳王事敗,范增倒是將自己摘了出來,多年戰戰兢兢不敢惹事兒。
好不容易新君沒有清算他的打算,結果現在被兒子坑了。
可見天道有回。
梨花剛出去,桂花掀開簾子進來,笑著說道:“王妃,大夫人跟三夫人送了拜帖來。”
傅元令一喜,“大伯母跟三嬸嬸要來?你們去門口候著,等人到了迎進來。”
桂花笑著應了。
端午節傅元令你給太夫人老太爺還有長房三房四房五房都送了節禮,大伯母跟三嬸嬸可能要來回禮。
只是沒想到會親自過來,傅元令一時也有些擔心會不會有什麼事。
大夫人跟三夫人到了王府的時候,沒想到正在門口遇上還在糾纏的范夫人。
范夫人一看到們立刻迎上來,抓著大夫人的手滿臉求肯的說道:“傅夫人,勞煩您替我在王妃面前帶個話,上次的事真的跟我家老爺沒關系……”
大夫人自然是認識范夫人的,此時見到就一肚子氣,正要開口,就聽著旁邊的三夫人上前一步,將大夫人擋在后,嗤笑一聲說道:“我當是誰,原來是欺負我們家靈芝的人,我說范夫人你也是有兒的人,別要這麼作踐你兒,為了息事寧人你還要不要把自己閨送給作惡的人為妾?”
范夫人臉一黑,想起今日有求于人,還是放聲音說道:“三夫人,這都是誤會,之前的事是我做的不妥當,當時也是在氣頭上,畢竟我家兒子被了一頓命都去了半條,如今我也是知道自己錯了。所以我今日是帶著誠意來的,是想正經的聘取賀家姑娘……”
“我呸,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們這麼不要臉的,怎麼,我們家的姑娘是沒人可嫁了嗎?要你來可憐施舍,再說就你兒子貪杯好不學無,還想肖想我們家靈芝,做夢去吧!”
三夫人氣壞了,唾沫星子都吐到了范夫人臉上,恨不能一掌上去,給個大耳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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