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瀟安跟之間的關系一直很純粹,傅元令也不希因為李太后的關系,讓兩人這麼多年的變質。
李瀟安的子一向是舒朗大方的,但是架不住李太后這個人做事不太講道理。
所以還是不要為難李瀟安,也不要為難自己的好。
肖熙玥沒有多想,知道宴凝的婚事一直在挑選,因為父親的緣故,的婚事一直不上不下的。
真正的勛貴之家看不上宴家,自然不愿意拿出長媳的位置與宴凝說親,能拿出長媳的位置來的人家,李家又有點不愿,只覺得委屈了宴凝,事就這麼耗著。
從東陵府回來時,肖熙玥給自己的好朋友都帶了禮,跟宴凝姐妹見面的時候,就聽宴凝吐槽這事兒。所以,肖熙玥不覺得母親在騙,是真的認為宴凝婚事不順,自己還是別去給添麻煩了。
轉瞬間天氣就冷了下來,傅元令也得了消息,五日后太后就要抵達上京。
傅元令已經把莊子上收拾出來了,再把平常用的東西先送過去幾車,然后跟肖翼還有肖翀知會一聲,又跟皇后打個招呼,就決定帶著兒去休養了。
徐秀寧接到了傅元令的信哭笑不得,但是一想也知道不愿意見李太后的原因,自然不會橫加阻撓,反而大張旗鼓的派人去瑾王府探病,把瑾王妃生病的事坐實了。
皇帝下了朝到了儀宮,就看到皇后正在看信,隨口問了一句,“誰的信?”
徐秀寧聽到皇帝的聲音忙起接駕,笑著說道:“您怎麼如今也要學小九,都不讓人通傳的。”
皇帝看著皇后笑道:“朕也就能在這里放松些,沒有別人,咱們夫妻自在一點不好嗎?”
徐秀寧忙讓人泡茶來,看著皇帝,“這些日子陛下累了,坐下歇歇吧。”說著就看著放在桌上的信,“九弟妹的信,明日就要帶著熙玥去莊子上小住。”
皇帝聞言嘆口氣,“九弟妹到底是退了一步。”
“本就是良善的子,自然是不肯讓我們為難的。”徐秀寧站在陛下后,手給他按額頭兩邊的位,讓他放輕松些,“母后回宮自然是好事,只是你也知道母后當初就對九弟妹多有不喜,大過年的圖個好兆頭,讓九弟妹去莊子上也好,等翻過年,母后這邊安置妥當了,九弟妹再進宮也是一樣的。”
皇帝微閉著眸子,聽著妻子的話,好一會兒才說道:“那你呢?”
“臣妾有什麼好擔心的,都有陛下在,我知道您會護著我的。”徐秀寧淺淺一笑。
皇帝角微微一勾,慢慢睜開眼睛,側頭看著妻子,“后宮諸事還是你做主,母后若是有不合時宜的吩咐,你自可拿宮規約束。”
徐秀寧眼睛一亮,知道陛下這是在給許諾,“我知道,您放心,母后是長輩,許是咱們想多了,畢竟在皇陵這幾年,母后回來指不定就能心平氣和呢。”
皇帝一哂,想起從皇陵回來的人回稟的事,他看著妻子,鄭重的說道:“你還是做好準備吧。”
徐秀寧:……
陛下,你可別嚇我啊。
皇帝眉眼一彎,看著皇后,笑了笑,“為了讓母后開心,等回來你就說選秀的事,一定要大辦。”
徐秀寧臉上的笑容都要維持不住了,“陛下,您這又是何必呢。我怎麼能拿您的傷口討母后歡心,您把我當什麼了?”
“跟你鬧著玩呢。”皇帝樂了,“你還真信了?”
徐秀寧:……
都是被小九帶壞了!
自從立了太子,皇帝就變得輕松起來,說話做事比以前樂呵多了。
正想著,就聽陛下說道:“朕真想過個幾年,等翀兒掌握了朝上的事,我就退位讓賢,帶著你跟著小九夫妻去他們封地過幾年輕松日子,你說好不好?”
徐秀寧這回真的傻了,竟不知道陛下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您舍得?”徐秀寧一點也不想當這個皇后,太累了。
相比起來,夫君這個皇帝做的更累,看著都心疼。
本來就不是很好,還要因為國事勞,這兩年太醫院的院正每隔三天就要給陛下請平安脈。
以陛下這年紀,哪里需要這麼頻繁的診脈,還不是因為他的比正常人還是要虛弱些。
皇帝看著皇后眼眶都紅了,手在眼下輕輕一抹,“有什麼舍不得的,當初爭這個位置,不過是想我們都能好好的活著,做自己想要做的事,看大乾的江山繁盛穩固。翀兒是個好孩子,他會比我做的更好,何況還有肖翼跟吉博年輔佐,等到明年春闈,朕會讓翀兒參與殿試,屆時選出來的員便不是天子門生,而是太子門生,這些人,以后都會是太子的左膀右臂。”
徐秀寧聽著這些話,有些恍恍惚惚的,知道陛下安排的這麼明白,肯定是心里想了很久了。
難怪急著立儲,不只是因為太后要回宮,而是陛下要給太子選一屆太子門生,襄助他治理天下。
徐秀寧下意識的握著丈夫的手,想笑一下,但是發現自己笑不出來,只想哭。
努力眨著眼睛,可是眼淚還是止不住的落下來。
皇帝輕嘆一聲,手把妻子抱進懷中,自從嫁給他就一直在委屈,他心里都知道。
徐秀寧靠在丈夫的懷中,這一刻不是皇后,他也不是皇帝,他們就好像還是在王府中,只是最平常不過的一對夫妻而已。
“我可真是太高興了,要真有那日,我就覺得這日子有奔頭了。”
“嗯,會有那日的。”
徐秀寧埋在丈夫的懷里不好意思抬頭,索手抱著他的腰,久久不愿松手。
從沒想過,有朝一日,他會愿意陪自己去過一直想要的生活。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如閑云野鶴,輕松自在,沒有這世間的煩憂。
有了這力量,便是太后回宮帶來的力,徐秀寧都覺得自己瞬間充滿力量,能跟太后斗個三百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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