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令印象比較深的,一個是安南侯府的徐旻,一個就是奉恩公府的李景榮。
若是之前還覺得李景榮不錯,現在李太后的大刀迫在眉睫,李景榮就直接從傅元令的冊子上劃了去,想都不要想!
徐旻倒不錯,就是不太穩重,太跳,熙玥本來就是這樣的子,要是再跟徐旻這麼一湊活,真了夫妻,倆人不定能鬧出什麼事兒。
信國公府那邊唐越澤的兒子跟徐子韶的兒子一樣太小了,與熙玥不合適,唐家二房倒是有個孫子唐清言與熙玥年歲相當,但是兩家沒多往來,對這個孩子不是很了解。
把上京的這些人家拉來拉去,也沒找到個十分合心意的,如此一來宋時彧就很出眾了。
年老,行事縝,學業有,而且做事不急不躁,這樣的年紀能有這樣的子,又才華出眾,不要說宋家平冤后,便是祖上不顯赫,他自己也能闖出一片天地。
而且,宋時彧長得好,還能做得一手菜,兒對他也很有好,雖然還沒開竅,但是有好就是第一步啊。
傅元令在屋子里走來走去,越想越覺得宋時彧不錯,只是為方,總不好落了兒的面子去主提及婚事。
萬一人家宋時彧沒這個意思呢?
所以,傅元令決定試探一下,把梨花來,在耳邊輕聲數語。
梨花點點頭抬腳就走了,回了自己的房間,換下上的綢緞,穿上一麻衫,又去廚房挎了個菜籃子,這才出了王府。
坐著牛車到了文人坊附近,不遠便有個菜市,梨花臉上抹黑了幾分,頭上包了個布巾,乍一看以為是哪家的小媳婦,毫不突兀的就跟賣菜賣的打一片。
文人坊這邊租房的書生邊多會帶著書跟雜役,廚上的廚娘每日總要出來買菜的。
也是巧了,宋時彧回了上京沒多久,想著等到明年殿試高中,宋家就能平冤,就寫信回去讓祖父也來了上京。
老宋頭一來上京孫子這里就閑不住,把廚房的事兒握在了手里,沒事就往菜市走一圈,跟這里的人沒多久就悉了。
猛不丁的聽人說瑾王府的小郡主正在議親,他先是一愣,隨即就忙上去打聽幾句,他可是知道孫子對人家小姑娘有點心思的。他那手是寫字的手,可每次小郡主來他都親自下廚。
只不過現在自家這樣子,怎麼能去提這門婚事,總得等著孩子高中家里平冤后有了面再上門。
但是現在人家小郡主要議親了。
老宋頭沒心思買菜了,忙不顛的往家走,回了家,又找了家里的小廝去書院給孫子傳信讓他回來,自己則坐在正房的門檻上著旱煙,一口接著一口。
兒子兒媳走得早,他把孫子一手帶大,早年家里窮困潦倒的,為了口吃的,老宋頭沒罪,那些年的經歷刻進了骨子里也改不了,就沒事舉著個大煙袋坐在門檻上煙。
就跟田間地頭的老漢一樣,人家是蹲田間地頭,他是蹲自家門檻。
宋時彧回來時就看到祖父又在煙,他忙上前從他手里接過去,“不是跟您說了一點,最近咳嗽是不是輕了,煙癮又犯了?”
老宋頭聽著孫子關心的話,角一咧就笑了笑,指著院子里的石凳,“去那里說話。”
宋時彧扶著祖父起,邊走邊說道:“您急匆匆的把我回來是什麼事?”
“瑾王府上的小郡主正在議親。”
宋時彧一驚,低頭看著坐下的祖父,臉就有點發青,“您聽誰說的?”
“現在上京都傳遍了,菜市上賣菜的都知道還能是假的?”老宋頭咳嗽一聲,隨即嘆口氣,“時彧啊,咱們家現在這麼個形,怎麼有臉去瑾王府提親,人家小郡主那是被瑾王夫妻捧在掌心養大的,什麼樣的夫婿找不到,祖父瞅著你還是放下這份心吧。”
“我不能答應您。”宋時彧看著祖父,掌心微微蜷起來,“這件事孫兒會辦妥當的。”
老宋頭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又嘆口氣,半響才說道:“你這子一貫這樣,自己拿定主意的事,八頭牛也拉不回來。你想去就去,要是人家瑾王府不同意,你就死了這份心。”
宋時彧抿,他一定會請瑾王夫妻答應這婚事的。
***
傅元令這邊等著宋時彧的作,原以為他會上門求見,但是沒想到一連兩天都沒等到人,不由的去想難道宋時彧就這麼放棄了?
若是這樣,也虧得沒有沖之下主見宋時彧,心里不免是有些失的。
沒有等到宋時彧上門,倒是等來了宮里傳話的人,不過傅元令猜的沒錯,李太后是派人來接熙玥的,來的宮里嬤嬤態度特別好,一口一個福康公主思念小郡主,傅元令都不好攔著閨拒絕。
傅元令只得把兒打扮一番送上進宮的馬車,自己還是有些不放心,但是也知道兒長大了,自己也得學著立起來,不能一輩子跟著護著。
肖熙玥走了沒多久,肖九岐就回來了,看著媳婦不高興就忙問了一句,“怎麼了?”
傅元令就看著肖九岐,“太后召見熙玥,進宮去了。”
肖九岐隨即松口氣,“沒事,我早跟四哥說了讓他看顧著些,熙玥進了宮,四嫂那邊肯定會周全的。”
傅元令定定神看著丈夫,“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聽著媳婦問起這個,肖九岐的神有點怪怪的,他看著媳婦開口說道:“你不知道,今天誰在衙門外頭堵著我呢。”
“還有人敢堵你?”傅元令就笑了,這可是稀奇事兒。
“可不是,我這還是頭一遭遇到這種事。你猜是誰?”
傅元令往哪里猜去,就笑著搖搖頭,“是誰?”
“名麓書院的趙院長。”
傅元令心頭一跳,著帕子的手微微一,“趙院長?”
“可不是,這老頭可真啰嗦,云山霧繞的跟我扯了一通,最后卻是為了宋時彧來提親的。”肖九岐心想這要不是之前自己說過宋時彧不錯,他都要黑著臉把人攆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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