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瀟安看著傅元令就說道:“你知道太后現在的子更執拗了,在皇陵那幾年也不知道遇到了什麼,現在別人說什麼都不怎麼聽得進去。”
傅元令的眉頭皺的更了,“齊家那樣的人家,宴璇嫁進去不是什麼好姻緣。”
李瀟安臉,“今天是個好日子,不說這些事兒了。倒是你自己也當心,等回頭有空了再來看你。”
聽著這話的意思李瀟安是打算要去莊子上,傅元令頭疼,著實弄不明白李太后到底是怎麼想的。
“李太后是怎麼跟你說的?”傅元令決定還是問個清楚,這件事堵在心里不好,總要去猜李太后的想法,委實令人煩躁。
李瀟安看著傅元令,知道之前李太后對熙玥的事讓不高興,現在落在自己姑娘上,心里跟傅元令的心是一樣的。
以己度人,李瀟安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就看著傅元令,“太后沒有直接說明,只是對我著我說璇兒年紀不小了,也該找個好人家,又跟我說齊家也算不錯。”
傅元令就道:“太后只是這樣一說,未必就是講宴璇嫁給齊縉,而且上頭還有個凝姐兒,總得長有序,你自己別了陣腳。”
提及宴凝李瀟安的臉更難看了,看著傅元令,“你我心里都清楚,凝兒的婚事太后不提是為了什麼。之前懷跟說說了些話,我知道是你的意思。”
傅元令也不回避,“是我的意思。”
李瀟安看著傅元令,“我知道你喜歡凝兒,我也喜歡太子,但是之前我就沒提兩個孩子結親的事,就是因為知道有姑姑在,這婚事是無論如何也不了的,我心里都有數。”
傅元令有些難,“孩子是好孩子,只是這要是真了親,現在是我們大人不好,要是他們真了,難的就是孩子們了。”
李太后看著十分的健壯,說還得活個十年八年的,如此一來,肖翀跟宴凝這日子怎麼過?
沒法兒過。
李瀟安苦笑一聲,“本來我早就想來找你的,就是一直不得閑。這親事你看到了,我同意不同意沒用,誰讓李太后是我親姑母,我只要姓李就擺不掉。”
“那就給孩子定親!”齊懷一拍桌子,“我就不信孩子定了親,李太后還能著孩子們退親不!”
“我倒是想啊,但是上京都知道太后盯著我倆閨的婚事,誰敢結這個親?”李瀟安后悔死了,“早知道這樣進退兩難,我就該把孩子們的婚事早定下。”
“要是好定早就定了,不說李家那邊,就是宴家那邊也要一手。你還不能裝聽不到看不到,宴家那邊好歹是孩子的親祖母親爹,說到哪里說破天也不能讓人不管。”齊懷說著也頭疼。
“上回你跟我說的齊家那個后生,要是能行的話,人家要是敢定這門親,等年后我們去了莊子上,就把這婚事定下。”李瀟安咬著牙說道,現在已經不能挑了,只想著能找個靠譜人的把閨托付出去就了。
“那我回去問問再說。”齊懷也不能一口答應下來,得先問人家男方那邊的意思,畢竟又不是自己兒子的婚事。
再說就算是自己兒子的婚事,齊懷還得問過丈夫婆母的意思才能定下來。
倒是看中了宴凝,但是現在這況,也不敢開口提這婚事,李太后這座大山,瑾王府能扛起來,他們竇家扛不。
“我也幫著問問,看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傅元令看著李瀟安,“讓李大將軍勸一勸太后娘娘,何必拿著小輩們的終大事開玩笑。”
“要是能勸我們家就不為難了,因為此事我娘都氣病了,想要求見太后,太后都不見我娘。”李瀟安滿臉苦,“我爹你知道的,因為當初送姑姑進宮的事,一直覺得對不住姑姑……”
傅元令:……
這可真是難解的結。
李瀟安跟齊懷走了之后,傅元令心也算不上好,想起李瀟安年輕時遇人不淑,現在又要為兒的婚事奔波,這輩子也就只有在閨中時才過了些好日子。
要不是李太后,其實肖翀娶宴凝還是滿意的,宴凝那孩子真的不錯,就是李太后太拖后了,傅元令不想惹上這個大麻煩。
等肖九岐回來,就看到媳婦愁眉不展的樣子,問了一句,知道又是李家的事,不由得黑了臉,“李路自己不為閨爭取,別人瞎使力氣有什麼用。你沒看到,現在不要說李瀟安的倆閨,便是李景榮他們幾個的婚事都不易,現在朝朝外都在觀,李家的路以后更難走。”
“要說李大將軍在戰場上也是個殺伐果斷的人,怎麼遇到這種事就這麼婆婆媽媽的?”傅元令想不通一個人的子怎麼就能分裂的這麼厲害。
肖九岐翻個白眼,“這哪知道,李路這個人腦子有坑,一直覺得自己對不住妹妹,李太后的要求他幾乎是從不拒絕。說起來李太后能有今天的德行,跟李路的關系也不小。”
看著媳婦若有所思,肖九岐又加了一句,“你想想四哥對他這個舅舅的態度,雖然不生疏,但是也并不十分親近。”
這一點傅元令早就知道的,先帝還在的時候,當年因為南疆礦石的事,李路后來就擺了肖九岐一道,那時候四哥就沒站在李家那邊。
而且,肖九岐跟李路鬧不愉快,多數四哥都是護著肖九岐的。
“那怎麼辦?”
“別人家的事兒,你心,把養好,先顧自己跟肚子里這個。”肖九岐真是煩了李家的事兒,“再把我惹急了,我就把李路打一頓!”
傅元令:……
還是不要了吧,李路年紀也不小了,老胳膊老的,不抗揍了。
看著媳婦不說話,肖九岐的氣勢就弱了下來,“你要是真的擔心,李瀟安只要不那麼挑剔了,婚事還是好找的,就是找了有什麼用,未必能。”
李路不護著兒,李太后拿著宴家姐妹不放,這婚事就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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