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著定北侯的是三皇子,依次是魏子恒、魏映雪,以及另外一個郎,所有桌子圍一個半圓,正好能看到彼此。
幾人的目不約而同的落在了穆九的上,畢竟這麼一個人杵在那里,想不注意都難。
三皇子詢問:“不知侯爺邊這位是?”
蕭君夙眼皮都沒抬,回道:“府中的丫鬟,不必介紹。”
丫鬟?三皇子是不相信的,蕭君夙邊從來都是生人勿進,人更是別想進他三步,府中也似乎從未用丫鬟,什麼時候多了個丫鬟,還能被蕭君夙帶在邊,甚至坐在一起吃東西?
魏映雪輕輕放下茶杯,聲音裊裊:“聽聞侯爺納了穆家九小姐,莫非就是眼前這一位?
這下,倒是讓人驚了一下,蕭君夙的妾?雖然只是一個妾,但這麼多年,定北侯府進進出出的人不,但卻從未一個人有名分,連妾的名分都沒有,這樣一來,一個妾室,也很有分量了。
蕭君夙看了穆九一眼,沒有回答,但態度算是默認了。
魏映雪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穆九姑娘居然能得了侯爺的垂青,好福氣。”
穆九終于抬頭看過去,微微轉頭,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侯爺,管我這垂青,這等福氣我一個人可消不起,不如你也垂青一下這個大人兒?”、
蕭君夙緩緩放下筷子,低斂著眸不搭理:“這廚的手藝不錯,烤得恰到好,殿下不如先嘗嘗。”
夏侯銳表頓了一下,立刻接下:“侯爺說的是,這剛剛烤好的味道,是要好好品嘗。”
稀奇啊,蕭君夙居然會幫一個妾室解圍說話。
余掃了一眼沉默不語的穆九,雖然容貌不錯,可那氣韻半點兒子的端莊優雅都沒有,目回頭看看魏映雪,明明是魏映雪更讓男人憐惜心,為何蕭君夙看不上?
魏映雪被三皇子看得全一,垂下的手掐到發白。
夏侯銳一個表就讓知道在想什麼,一定是想讓去接近蕭君夙了。
魏映雪看了一眼蕭君夙,承認他有天人之姿,不管是份地位還是容貌手腕,足矣稱得上人中龍,可......目在夏侯銳上一頓,微微垂眸,盡是黯然。
坐在魏映雪一旁的子是的表妹,名李秋絮,見魏映雪黯然的表,還以為是因為蕭君夙有小妾而黯然,湊過去安:“表姐,你別氣餒,那穆九也不過區區一個妾室,以你的份和貌,做侯府的夫人綽綽有余,等侯爺明白了你的好,一定會八抬大轎來娶你,隨隨便便都能把比下去。”
“是.......是嗎?”魏映雪低下頭。
李秋絮打趣笑道:“唉喲,表姐還害了。”
害?沒人看到魏映雪垂下的臉有多蒼白。
蕭君夙不想多說穆九,三皇子等人也不好一直提起,跟蕭君夙聊了幾句朝堂的事,就一起吃。
因為沒到正餐時間,本也不是特別,吃了一些之后,三皇子提議箭。
“定北侯驍勇善戰,箭法也是一流,本殿還記得上次皇家獵場出了一頭棕熊,那棕熊極足足兩米高,侍衛們都怕得不敢上前,唯有定北侯一箭穿棕熊的頭,當場斃命,今日本殿也想向定北侯討教一二,不知定北侯意下如何?”
蕭君夙倒是沒有拒絕,不不慢的放下筷子:“殿下既然如此說了,本侯自然奉陪。”
三皇子笑了兩聲,讓人去準備。
這里有專門的靶場,幾張桌案,每一張上面都擺好了弓箭。
一群人起往那邊過去,夏侯堇墜在后面,側頭一看,穆九居然還坐在那里吃。
忍不住眼皮了:“你還吃?”
從開頭到現在,就沒見停過,就算真的好吃,也不用一直吃吧?還有,孩子吃這麼多,不怕胖嗎?
夏侯堇手去拉穆九,穆九皺眉:“干嘛?”
“去箭。”
“不要。”又不喜歡箭,吃烤羊多好。
“吃吃吃,你怎麼就知道吃。”夏侯堇簡直服了了,一把將拉起來:“陪我去。”
穆九:“......”這個拖后的混賬,自己找死拉干什麼?
一群人去到了靶場,穆九抱著個青蘋果啃解膩,別說,剛剛還不覺得,現在才發現吃得有點兒多,撐著了。
蕭君夙、三皇子和魏子恒上前,一人一把長弓,試了試手,然后搭箭拉弓。
“嗖。”
三皇子一支箭率先出去,直接中靶心。
“殿下真厲害。”李秋絮忍不住拍手好,完之后才發現只有一人,尷尬的紅了臉,笑著低頭。
三皇子莞爾一笑,倒是沒有點,轉頭看向蕭君夙:“侯爺,咱們來一局?”
魏子恒輕笑:“殿下,這比試,得有點兒彩頭才有意思,不如我們來賭一局。”
三皇子想了想,很是贊同:“那依你之見,用什麼做彩頭?”
“就用上最貴重的東西,誰若是贏了,全部都歸他。”
“這個好。”三皇子想了想,直接從腰上接下一塊龍紋玉佩:“本殿用這個。”
魏子恒拿出一把折扇,折扇下面有玉環吊墜:“殿下,這可是我最喜歡的扇子了。”
兩人看向蕭君夙,蕭君夙一廣袖,上也沒什麼掛件,看起來兩袖空空,最貴重的大概就是他頭上的發冠了。
蕭君夙自然不會解下發冠失禮人,想了想,從袖中拿了一塊東西丟在桌子上。
三皇子看清,瞳孔驟然一,這是......定北侯的令牌?可以隨意進出宮門,在軍隊里也通行無阻。
有了這塊令牌,代表的就是定北侯的份,雖然不能完全代替,但也能備一定的話語權。
“侯爺,你這是?”
打個賭而已,怎麼把令牌也拿出來了。
蕭君夙倒是不甚在意:“最貴重的,難道還要除了比這更貴重?既然答應了打賭,本侯自然遵守規則,若是三殿下能贏了本侯,這令牌盡管拿去。”
隨意的態度仿佛他拿出來的就是一塊鐵片。
三皇子握住弓箭的手死死:“侯爺還真是實誠,只是這令牌之事,若是被父皇知道,怕是要責怪侯爺。”
“那是本侯的事,不勞殿下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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