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震驚的是蕭君夙沒有用全力居然也能把得無路可退,而蕭君夙驚的是穆九的力強大而渾厚,竟然跟他不相上下,要知道他這一力得來可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心中百轉千回,手下卻沒有毫停頓,看著像是殊死搏斗一般,兵再次撞擊在一起,手掌拳腳,兩人幾乎都沒有退讓,不過到底蕭君夙是戰場上活下來的人,實戰經驗比穆九多太多,一掌將穆九擊退,穆九用輕功在半空翻了兩個圈才堪堪穩住形落在優曇花下。
面紗剛剛落緩緩飄落在地,也沒有再去撿,握武,抬手要出招,卻見蕭君夙站在原地一不,目一瞬不瞬的看著這邊,眸沉沉。
一奇異的清香緩緩飄口鼻,清香幽涼,仿佛瞬間行走于四肢百骸,仿佛能洗滌人的心靈。
優曇花......開了。
回頭,只見滿樹的優曇花齊齊綻放,伴著那沁人心脾的清香,當真讓人宛若置仙境,這樣的景,十年才出現一次,且并非人人都能見得,也怪不得蕭君夙看呆了。
穆九看的是花,卻不知蕭君夙看的是。
雪白的優曇花在盛開的那一瞬仿佛散發這神圣的芒,而穆九就沐浴在那芒之下,奐,縹緲得仿佛不是凡塵的人兒,讓蕭君夙有種他們直接隔開了一條天塹鴻,心里更多了一種抓不住的惶恐之。
他們明明站的那麼近,卻仿佛分開了兩方天地。
穆九可沒有蕭君夙像得那麼多,只看到了花開,等候了七年的花開。
“微雪。”
一道煙青影從暗出來,一手拉著一只寒玉雕琢的盒子,一手帶著純白手套,影迅速略過,飛花拈葉,迅速在山壁上用輕功飛躍,一手一朵,快速的采摘著花朵。
優曇花開不過一刻鐘,若是采摘不及時,花凋謝了,也就沒了價值。
穆九沒有幫忙采花,守衛著下方這片天地。
眼看微雪采了大半,兩道黑的影如鬼魅一般從暗襲來,兩個人,一個在后面放暗,一個直接沖著微雪手中的玉盒而去,法之快,不過眨眼便出手。
千鈞一發,穆九都來不得用招式,飛擋在微雪前,一掌對向飛來的人,暗肩而過,在的肩上劃出一條口子。
“主子......”
急切的聲音,葛難聽,但還能辨別得出是聲。
微雪的嗓子被大火熏傷,醫治過后是能發聲的,但那聲音太難聽,自己都不了,更不想污了穆九的耳朵,因此一直都不說話,此刻著急卻也顧不上那麼多,穆九傷,簡直比傷在上還痛。
“別分心,采花。”
穆九手中的子一拐,全力向兩人沖過去,與剛剛和蕭君夙的全力以赴不同,這一次,的招式更加狠厲狠辣,全罩著人最弱的地方打去。
“咔咔......”
耳朵可以清晰聽到的骨頭錯位的聲音,穆九但凡一招敲在他們上,就廢他們一個關節,不出二十招,兩人四肢扭曲的趴在地上,不知生死。
而微雪已經采完了花站在穆九后,看了眼蕭君夙:“主子,你帶著花走,奴婢為你斷后。”
“你那點兒功夫在侯爺面前可不夠看。”穆九轉子:“帶著花走,微雪,聽話。”
穆九的聲音帶著安,微雪聽再耳里,心口震,跪地重重磕頭:“奴婢以命發誓,就算死,也會將花帶到。”
微雪走了,輕功獨絕,眨眼就消失在山口,山只有穆九和蕭君夙,地上那兩個跟尸差不多,可以忽略不計。
見蕭君夙沒有攻擊的意思,穆九轉往旁邊出去,蕭君夙抬手擋在面前,的肩上,傷口已經變了黑,暗有毒。
“你傷了,跟我回去。”蕭君夙睨著,語氣不容置喙。
“不勞侯爺費心。”穆九錯移開飛出去,遠遠看到一群人朝一個方向追去,竟是有人發現了微雪。
穆九直接從臺子上一躍而下沖過去,疾行飛到那些人的前方落下,手持子,一夫當關:“想要花?先過了我這一關。”
穆九并不想殺人,但萬不得已,絕不會留,握住子的一端微微一轉,機關打開出,這子里藏著一把刀,二尺七的刀,刀柄和刀如一條直線,而刀上,有將近一尺的距離也是以刀鞘的材質封住,整把兵刃看起來只有不到二尺的地方可傷人。
但這對穆九來說已經足夠了。
穆九飛下去,蕭君夙幾乎同時跟著下去了,華晏貓在角落看了全程,不由嘆:“英雄難過人關,這姓蕭的迷心竅,真真兒是把我忘得徹底啊。”
華晏連滾帶爬跑到樹下,上看下看左看又看,都快把樹看禿了,也沒見著一個花苞,氣得跳腳:“居然全部摘了,一朵不剩,如此喪心病狂,太沒有人了。”
想哭的心都有了,好歹給他留一朵了,要不要這麼慘絕人寰啊?
華晏都快氣炸了,結果跑出去找蕭君夙,目所及的畫面差點讓他原地升天,我的天,他看到了什麼?
蕭君夙,你都被人家甩了,人家還把所有的花一朵不剩的采完了,你你你......你不搶花不抓人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擋在面前幫擋人?
蕭君夙長劍所指,威風凜凜,一玄烈烈翻飛,那一個霸氣。
霸氣個鬼啊,你到底有沒有搞錯啊,你到底是那邊兒的?
華晏氣得心里咆哮嘶吼,但就算他氣死,也改變不了什麼。
蕭君夙幫穆九擋下了不攻擊,甚至因為穆九上有傷,他還擋在前天,然后華晏眼睜睜的看著在蕭君夙拼盡全力的時候,穆九轉跑了......
華晏看的冷笑連連:呵呵,看看,就這你還去幫人,人家兒就沒把你當回事兒,倒是當擋箭牌用得好的,現在跑得多歡快。
天道循環,因果報應。
姓蕭的你重輕友,現世報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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