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沒走出上庸的地界,何郡王的人就追上來了,但不是要殺他們,而是不遠不近的跟著,一直跟到陵川。
在蕭君夙他們進陵川之后不久,陵川封城。
“終于要來了。”華晏負手而立,一副悲天憫人的慨模樣。
山雨來風滿樓,就連這小小的院子也被團團圍住,進退不能。
南風走過,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我說華大夫,你到底要不要吃飯?站這兒就能飽了?”
華晏:“......”
難得他滿腔懷,能別這麼煞風景嗎?
兩人去到飯桌,蕭君夙和夏侯堇都在,西歸也踩著點到了,獨獨缺了穆九。
“穆姑娘呢?”
夏侯堇回答:“小青魚說太累,洗漱之后就睡了,不吃飯。”
“哦,這一路折騰去,確實累的。”華晏說話的時候不經意的看了蕭君夙一眼,卻見他表淡淡垂眸吃菜,仿佛對他們說的話一點兒興趣都沒有的樣子。
不過就是這幅淡漠的態度卻讓華晏敏銳的嗅到一不尋常的氣息,抬手了南風:“你家主子跟穆姑娘在路上沒發生什麼吧?覺不對勁啊。”
“沒有啊?”南風一臉茫然。
華晏翻個白眼:“你不是負責駕車嗎?就沒聽到點兒什麼靜?”
南風無語的瞥他一眼,他是駕車,他的職責是專心駕好車,然后保護主子安危,而不是凝聚力去聽主子的墻腳。
夏侯堇看看兩人,又看看面無表的蕭君夙,嗯???他們在說什麼?
一個晚上,以閩州為中心,方圓七個州城變了天,而在這方被圍困的小院兒里,卻一片祥和安靜。
穆九的睡了一個晚上,早上是被醒的,腸咕嚕,讓不得不起床覓食,一邊吃早餐,一邊能聽到圍墻外鐵家鏗鏗的聲音,昨晚回來就睡,還不知道這里被圍困了。
慢悠悠的吃完早餐,穆九這才往蕭君夙那兒去,門是開著的,大步走進去才看到華晏在給蕭君夙上藥。
蕭君夙半邊服了下來,出傷的手臂,除了手臂,他上還有許多舊傷也敷著藥。
穆九走過去:“還沒好呢?”
華晏輕笑:“你以為都像你的藥那麼神啊,他的很多陳年傷口,多數都是被有毒的刀尖所傷,有得救治不及時,留下疾,已經沒辦法治,時不時得用藥溫敷才能緩解傷口的疼痛。”
沒有人的權力地位是信手拈來,更何況定北侯這一是赫赫軍功,更是來之不易。
穆九突然問道一異香,似乎是華晏給蕭君夙調的藥,那種味道還悉的,剛想問,卻見蕭君夙目盯著,然后將服扯了上去,領合好,嚴合的遮住了他的膛,連脖子都遮住了些。
穆九:“......侯爺,你還敷著藥呢?穿什麼服?”
蕭君夙睨著:“本侯是怕你控制不住自己。”
穆九一扯:所以,剛剛覺得他故意合上服,不是錯覺。
“你防我?”穆九一口老梗在心口,不敢相信的瞪著蕭君夙:“你以為我會對你做什麼?”
蕭君夙眉峰微微一揚:“這個你自己該更清楚不是嗎?”
清楚個球啊?
“姓蕭的,你別說,我看起來那麼不擇食?”
蕭君夙一手支頭,一墨黑的寢,尊貴又著幾分神悠然,仿佛神祗高高在上睨著穆九,清冷傲然:“不是你說本侯要對自己的有信心,況且現在你看起來很想染指的樣子。”
“.......”
穆九氣得喲,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臉皮這麼厚了?
“呵呵呵......”穆九附送三聲冷笑:“你個臭不要臉的。”
蕭君夙把手放在自己的襟:“本侯還要繼續敷藥,你確定還要待在這里?”
穆九拳頭握得咯吱咯吱響,一臉惱怒,不用懷疑下一刻就能沖過去揍他一拳,但最后還是忍了,一個轉走出去,不過那步伐,殺氣騰騰。
華晏:“......”剛剛穆姑娘是不是已經完全忘了他的存在?對了,蕭君夙好像也忘了。
看向還坐在那里的蕭君夙,華晏拿著調好的藥過去:“你們這是鬧哪樣?”
“沒什麼,讓明白,本侯不是想要就能要的人而已。”蕭君夙說的云淡風輕,但卻著傲,華晏聽得云里霧里,什麼鬼?
不是你追著人家跑嗎?現在人家過來了,還矯上了?病啊?
這難道是傳說中到手了就變臉嗎?
“呵,渣渣。”
穆九被蕭君夙氣得魂兒都快炸出來了,是那種熏心不擇食的人嗎?什麼時候說要染指他了?
就看一看他的藥,他以為要做什麼?當著華晏的面能做什麼?
咦,后面那一句好像不對,這跟華晏沒關系。
重點是居然防?防做什麼?就算做什麼,難不他還能吃虧了去?明明是他先招惹的,現在居然說得好像要非禮他一樣,越想越氣。
“混蛋。”
穆九一腳踹在一塊石頭上,結果石頭沒踹出去,自己腳卻痛了。
“嗷。”十指連心,瞬間痛得眼淚都出來了:“可惡。”
都是因為蕭君夙封了的力,現在連一塊石頭都敢欺負,太可憐了。
“主子?”小青魚是聽到那一聲哀嚎過來的,看到蹲在那兒的穆九,趕過去扶:“你怎麼了?扭到腳了嗎?讓奴婢看看。”
“沒有,就是踢到腳趾頭了。”穆九順著小青魚的力坐到了旁邊的亭子的欄桿上,突然間不知道想到什麼,雙手抱著柱子,氣得用指甲撓那柱子。
小青魚完全看不懂穆九這是怎麼了:“主子,誰惹你生氣了?奴婢幫你教訓他。”
穆九眼前一亮,對,必須得給個教訓。
但力不在,武力值相差太大,況且就算力還在,似乎也不是蕭君夙的對手,來不行,那就只能智取。
忽而穆九想到什麼,測測一笑,咬牙切齒:“小青魚,去幫你主子準備一件神,我們干一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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