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姑娘要箭?”看穆九的架勢,旁邊的侍衛看了嚇到,這個時候干嘛要箭?
“住手。”夏侯麟的侍衛過來,橫眉怒目:“你膽敢對四殿下行兇,信不信我立刻將你斬首?”
“信,你這麼大聲,我哪兒敢不信?”穆九懶洋洋的睨了對付一眼,轉長弓試了試手,拿起一支箭,箭羽是白鵝翅,純白,順服,箭尖森寒發亮,像是染了人開過一般。
穆九將箭支搭在弦上,先對準夏侯麟,嚇得那個侍衛臉一變剛剛要上前,穆九的箭緩緩偏移,對準了夏侯堇,用力,滿弦。
“嗖!”
箭支破開空氣,如幾分疾風般飛馳而去,直接對著夏侯堇。
“啊......”
有人嚇得閉上了眼睛,不想親眼目睹皇子被死的畫面。
“啊呀,歪了。”穆九很是憾的樣子。
“鏗!”
箭支著夏侯堇的脖子飛過去,直接穿進了石頭里,力道之大,讓箭尾都還在不斷抖。
長弓的程是兩百米,而這里到下面不過一百來米,弓箭足夠強韌,箭尖也非常堅,進石頭里好像也不是什麼難事,不過這就很考弓箭手的能力了。
夏侯堇簡直就是懵的,不敢相信的看著那個繼續搭箭的人,剛剛還想求救的,現在只想哭了,老大,我沒得罪你啊?難道是我昨天煮的菜不好吃?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沒等夏侯堇哀嚎完,穆九的下一支箭又來了。
夏侯堇閉上眼,全繃,手都有點發抖。
廢話,吊在這懸崖上被人當靶子,誰不發抖?
“鏗。”又是一箭穿進了石壁里面。
“嘖嘖,居然歪得這麼遠,這箭法太厲害了。”穆九自言自語的嘆,然后拿起一支箭:“再來。”
四皇子的侍衛:“......”突然間不知道該不該阻攔,反正的又不是他們的主子。
大概是穆九的箭法太爛了,他們反而一點兒張都沒了,可他們卻忽略了一件事,穆九能把箭到那麼高的地方,還能扎進石頭里,箭法能差到哪兒去?
兩支、三支、四支......
夏侯堇從被烤串兒的恐懼中緩和過來,剛想笑穆九的箭法,突然發現穆九的箭支每一支都穩穩的在山壁上,而且一支比一直更上。
突然他腦海中靈一閃,眼睛噌的發亮,他明白了,老大這是在幫他呢?
瞬間心里的恐懼和委屈都消失了,老大罩著他,他也不能太丟臉啊。
穆九搭箭彎弓,飽滿的緩緩勾起一個蔑視的弧度:“蠢貨。”
剛剛跟掛條焉茄子似的夏侯堇仿佛瞬間到什麼刺激一般,著到山壁上,一手扣住山壁,爬上去兩步,然后借著穆九在上面的箭支當做著力點,用輕功壁虎游行一般往上爬。
姿勢確實有那麼點兒不那麼帥氣,但效果到了就行啊。
“嗖嗖嗖。”
第一支箭出,第二支隨其后,第三支快速跟上。
三支箭破空而去,堪堪在夏侯堇面前的山壁上,那里太高,箭支并不能完全進去,但三支箭,就算力道不夠,但用來作為輕功借力足夠了。
夏侯堇一躍而上,整個人壁虎一般趴在山壁上,剛剛箭支的位置,石子‘咯咯’的往下掉,若是他慢一點,指不定就得掉下去了,不過還好,他爬上來了,而他的不遠,是差不多同樣高度的夏侯麟。
“四皇兄,又見面了。”有老大罩著,實在忍不住想嘚瑟一下。
夏侯麟一臉翳,他往下看,看不清穆九的容貌,但他知道這營地里唯一的人就是穆九,咬著牙:“你得意什麼,還沒完呢?”
夏侯堇看著還有十米左右的距離,瞬間不敢笑了,跟夏侯堇對視一眼,兩人同時發力開始往上爬。
穆九將長弓丟給小青魚,很是氣憤的樣子:“算他爬得快,不然我一定把他給篩子。”
四皇子的幾個侍衛:......他們是不是被人當著面兒耍了?
夏侯堇好歹沒辜負穆九幫他一次,功爬了上去,堪堪搶先夏侯麟一步,也算是贏了。
不等他們下來,穆九已經走了,這個時候不閃人,難道等著他們下來找質問?
“六弟居然學會作弊了,真是讓為兄刮目相看啊。”夏侯麟臉難看,怪氣的。
夏侯堇抖抖擺,他比夏侯麟狼狽不,但表卻是非常的得意明:“四皇兄說笑了,我可沒有作弊,這人記仇、小氣,脾氣暴躁,仗著定北侯的寵,那一個無法無天,指不定是我昨天得罪,今天想趁機想教訓我一下,結果沒想到反而幫了我,四皇兄承讓。”
至于之前的事,他們誰也沒提,這事兒就算了。
穆九回去之后抄了三遍佛經才下心口那些七八糟的事兒,若說這世間穆九最擅長的武是什麼,那一定是箭,而最喜歡的就是軍隊這種超大非常考驗臂力的長弓,可惜到之后,想起的都不是什麼好事。
夏侯堇贏了,穆九一個下午都沒見到他,結果晚上吃飯的時候,桌子上擺了足足十八道菜......
能明白他想激,但這麼多菜,想撐死?
“老大.......”夏侯堇狗的端著最后一份點心上來,放在穆九的面前。
穆九支著頭:“干嘛?想謝我?”
“肯定要謝謝老大的。”夏侯堇蹲下,星星眼:“老大你能教我箭嗎?”
“你不是會嗎?”穆九疑的看著他。
夏侯堇搖頭:“我是會箭,可我不能做到把箭到那麼高的地方,還穿進石壁,傳說中的百步穿楊也不過如此吧?”
穆九屈指在他額頭一彈:“邊兒去,別離我這麼近。”
“好香啊,我的天,六殿下,你這小灶開得夠富的,正好我肚子了。”華晏跟聞著魚腥味來的饞貓似的。
夏侯堇嫌棄的看他一眼:“你這鼻子倒是靈,這可是本殿專門做給老大的。”
華晏手指了指他:“你這話最好別讓侯爺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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