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賜婚,雖然有些突兀,但這件事其實很早就醞釀了起來,不過唯一讓人沒想到的,大概就是凝華公主賜婚的對象居然是穆家嫡子穆天塵,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嫡子,連他哥哥穆天的名聲都比他響亮。
而賜婚定北侯的圣旨,被一個荒唐的報復行為打散,傳旨都統死了,圣旨也丟失,楚帝怒火攻心病倒,這賜婚也就卡在這里了。
雖然圣旨還沒宣讀,但楚帝賜婚的對象是沈尚書兒的事大家還是聽到了風聲,到都在傳,好壞參半,一半說好的,畢竟能嫁給蕭君夙正妻,那也是非常的尊榮了,一半說壞的,蕭君夙那麼狠辣無、野心的人,嫁過去不見得能幸福,說不定日后還會被牽連。
可不管是好是壞,蕭君夙這邊對沈家都沒有毫表示,哪怕有人旁敲側擊說恭維的話,蕭君夙也是淡漠應對:“本侯暫時沒有娶妻的打算。”
他每次說話也毫不避諱,甚至哪怕沈尚書在場,他也是如此說,一群人哪兒還有不明白的,蕭君夙本就對沈家的嫡孫無意。
沈尚書為此黑了好幾天的臉,當他多想把自己孫兒嫁給蕭君夙?蕭君夙的權勢和事能力,一看就不是安生的,遲早要出事。
若非圣上有意,他又想為十二皇子增添砝碼,他是怎麼都不會選蕭君夙的,可現在他居然敢嫌棄他家的孫,不識好歹。
楚京沒有下雪,但天氣也是非常的冷。
天氣冷得穆九不想出門,雖然有力在,運轉之后能抗寒,但冷是一個問題,懶卻已經刻進了骨子,不想出門,想宅到死,說的就是。
自從上次得罪了穆九送過一次花之后,侯爺仿佛開啟了什麼技能,花樣的給送花,明明是大冬天,穆九的房間里卻每天都有花開,冬日里開的花其實還多的,專門的暖房種植,茶花、花、杜鵑、蘭花,每日一換,不帶重復,看得蘭幽那妮子酸得喲。
是個人都不了這樣的殷勤。
明明朝堂上一派劍拔弩張,蕭君夙居然還非常有閑心,讓人去般了幾十顆梅花,平了一塊地,給穆九種了一個梅花園,所有的花圍繞著一個涼亭,正好讓穆九無聊的時候躺在中間賞花。
而穆九更是絕,直接讓人把塌般過去,整個人躺在那里,上蓋著皮草,一邊吃東西一邊賞花,好不愜意。
蘭幽過來看著這樣子,瞬間就堵心了,人比人氣死人:“吃吃吃,一天都在吃,怎麼沒胖死你?”
穆九懶洋洋的看著:“你嫉妒的臉真是越來越可怕了。”
蘭幽翻個白眼,怒氣又嫌棄:“怎麼了?還不讓我嫉妒了?我就嫉妒怎麼了?”
沒見過嫉妒得這麼明正大還理直氣壯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誰得罪了呢。
人都有嫉妒心,蘭幽也是正常人,嫉妒穆九好命,嫉妒穆九有那麼好的人著,而最讓生氣的明明侯爺對穆九這麼好了,居然還答不理,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多次蘭幽都想狠狠的掐著穆九的脖子,問到底要作妖到什麼程度,若不是武力值不夠,都想把穆九綁了丟到蕭君夙面前了。
這麼好的男人,居然還矯做作,暴殄天,你還是不是人?
穆九完全不能理解蘭幽心中的狂風暴雪,反正只知道這姐兒這幾天都跟大姨媽來了似的,分泌失調,晴不定,怪氣,哪兒哪兒都看不順眼。
不過純碎是嫉妒,出于人對人的正常嫉妒,沒有其他的心思,每次看到蕭君夙,丫溜的比兔子都快,一溜煙兒的不見影兒了。
蘭幽雖然知道蕭君夙很好,那張臉也漂亮得讓人心神漾,但是同樣的蕭君夙也很危險,那種高嶺之花不可的氣息,連一兒的歪心思都不敢生起,這可不是敢肖想的人,況且還是朋友夫,不可想,跟穆九這麼好關系,要真有歪心思,都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不過就是看著蕭君夙那九天神祗居然為了穆九這麼個小沒良心的折了腰,可偏偏穆九還使子,看得干著急,想想都覺得太過分了,干著急又沒辦法。
嘆氣,算了,早就知道的,穆九就是個冤家,不氣就不冤家了。
蘭幽看著這亭子外的臘梅:“都說白雪紅梅最是艷,可惜梅花雖,卻沒有雪。”
穆九才不喜歡雪:“冷死個人,有什麼好的?”
不意外的得到了蘭幽的刀子眼:“不懂意境,沒有趣的人給我閉。”
穆九瞪眼:“嘿,你還來勁兒是嗎?”
“哼,難道我說錯了嗎?不解風,榆木疙瘩,暴殄天。”
穆九:“......”這蘭幽對真的是怨念深深啊。
“人家侯爺都沒說什麼?你著急個啥啊?”皇帝不急太監急也不是這個急法啊?
蘭幽白一眼:“是,侯爺沒說,你也不急,可阿九你不明白,男人的耐心是有限的,他現在喜歡你,一門心思撲在你上,對你言聽計從,千依百順,可若是有一天他的耐心耗盡了呢?”
蘭幽眼里全是擔心和憂心,穆九到底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妮子著急的子下還掩藏著這些緒。
蘭幽出生風月,跟閨中子的格不同,比較開放豪邁些,可就算如此,到底也是個思想保守的平凡人,會擔心那些再正常不過的事。
男人多又無,人無百日好、花無百日紅,這是怕穆九把自己作死了。
穆九對此只想說,瞎心。
跟蕭君夙之間豈能用尋常男的關系來計算,若蕭君夙跟那些薄的男人一樣,最后凄涼的一定不會是。
蘭幽看這表就知道顯然是沒把的話當一回事兒,也知道自己說不通穆九,索不說了。
端起茶杯喝了兩口火氣,轉而問道:“對了,外面賜婚的事你聽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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