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給了小青魚一個時辰,不過那丫頭也就撒野了半個時辰就回來了,買了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全都是小姑娘喜歡的玩意兒,珠花、惠子、瓔珞、還有糖葫蘆。
到底還是個孩子,等嘰嘰喳喳的說完了自己的戰斗功,穆九才道:“走吧。”
小青魚趕收拾東西:“主子這就回去了嗎?奴婢先去喊車夫過來。”
穆九搖搖頭:“你把東西放上車,我們去另一條街走走。”
小青魚虎頭虎腦,沒有毫懷疑就去放東西了,反正主子說得都對。
唯有微雪眉眼微微一彎,笑意里有著揶揄和了然,就知道主子沒那麼快回去。
另一條街相對較寬,商鋪也比較多,且多金鋪銀號,穆九去的是一家首飾鋪子,準備給小青魚和微雪買點兒東西。
“穆姑娘?你是穆九對不對?”
突然一個人湊到了穆九面前,一個長得漂亮弱小家碧玉模樣的,穆九停下步子,不記得自己認識這麼號人。
“你誰?”
“我是蕭雨菀,蕭家五小姐,是定北侯的親妹妹。”蕭雨菀說話的時候聲音依舊是那種無害的嗓音,但還是著幾驕傲,也是,為定北侯的親妹妹,確實有驕傲的資本。
“然后呢?”緣這東西對穆九來說,有跟沒有差不多,不過就蕭君夙的態度,應該跟差不多,要是真在乎這什麼妹妹的,估計早就接到府里,而不是讓跟著別人一起。
然后?蕭雨菀沒想到穆九是這樣的態度,不滿的皺眉,不過不知道想到什麼,忍住了,轉快速拉過來一個人:“君姐姐,這是穆九,穆九,這是工部尚書沈家的大小姐。”
穆九眉峰了,掃過那個婉約的大人,沈君,不就是蕭君夙那個賜婚對象?還有上一次在鏡湖,被蕭君夙冷漠對待,傷心之后掉到湖里的,也是吧?沒想到隨便出來逛逛街也能遇到這人。
蕭雨菀介紹完見穆九沒有作,頓時皺眉:“穆姑娘,你怎麼都不打招呼?”
穆九都懶得理,打什麼招呼?還沒說攔著的路呢。
“菀兒,你別為難穆姑娘。”沈君淺淺含笑,微微低頭算是打招呼:“君見過穆姑娘,早就聽聞過穆姑娘之名,卻未曾見到,今日竟然有緣遇到,不知君可否邀請姑娘喝杯茶?”
倒真是個溫婉的大家閨秀,可惜蕭君夙是個眼瘸的。
“抱歉,我剛剛從茶樓出來,不想再喝,就不陪沈小姐了。”
穆九覺得自己這話說得很客氣很委婉了,可也不知道蕭雨菀怎麼理解的,頓時就生了火氣:“穆九,你怎麼這麼對君姐姐說話?你知不知道,若非出了點兒意外,如今君姐姐都是我嫂子了。”
“蕭小姐,我勸你說話稍微注意一點,八字沒一撇的事兒最好不要到嚷嚷,萬一毀了人家沈姑娘的名聲,你可負不起責任。”
蕭雨菀像是聽不懂穆九話的意思,眉頭越皺越深:“所以說,我這不是想讓你勸勸三哥嗎?君姐姐這麼溫,對三哥一心一意,一定是溫賢惠的好妻子,你勸勸三哥早點兒上門提親,這樣對三哥對你都好。”
穆九聞言笑了,好奇:“對我還有好?”
“當然啊?”蕭雨菀一臉認真,苦口婆心的樣子:“有君姐姐這樣的主母,日后定不會為難于你,你為妾室,也不必主母打,這樣對你不是很好嗎?”
穆九笑意越發深了,只想回兩個字,白癡。
腦子里是豆腐渣,還以為自己聰明得很呢。
“那還真是讓你心了,不過不必,我這個人啊,善妒,又小心眼,還很惡毒,你知道的,小妾都是心思狹隘的,況且不想當主母的小妾不是好小妾,你覺得我會給自己找一個敵人?”
穆九很是惡劣的說完,看著兩人表凝固,頓時就滿意了,轉準備繞開們,結果卻看到了緩緩走到跟前的欣長影。
天地良心,只是惡趣味的想要逞一下口舌之快,怎麼這樣也能遇到蕭君夙?
蕭君夙角含著笑,甚是愉悅,微微傾把攬住,聲音著人:“原來你心里這麼想的啊,本侯甚至欣,逛完了嗎?還想去哪兒?”
穆九:“......”所以,做人不能太嘚瑟,容易翻船。
“三哥。”
“君見過侯爺。”
比起穆九的郁悶,另外兩人顯然要驚喜得多,剛剛還黯然的眼神瞬間就發了。
蕭雨菀邁步要上前,突然想到什麼,趕退后一步將沈君推了上去。
“侯爺!”沈君死死攥著帕子,目含著看著蕭君夙,可惜,蕭君夙卻沒有給半點兒目。
看到穆九那瞬間微微不自然的臉,心口的郁氣立刻就消了,突然一把彎腰將穆九抱起,大步朝馬車走去:“看來你沒地兒去了,那就回去吧,出來這麼久也該了。”
穆九:......能拒絕嗎?
“唉......”蕭雨菀傻眼,抬步就要追上去,東越和南風兩人上前抬手一欄。
南風客氣道:“五小姐請留步,別打擾了侯爺和穆姑娘,另外,侯府就算有夫人,那有且只有一人,那便是穆姑娘,五小姐以后還是莫要胡言語,毀了沈小姐的清白可就不好了。”
南風說完就走了,留下兩人站在原地,一臉的煞白。
沈君臉慘白,絕得搖搖墜,怕毀了的清白不好?他竟然連跟扯上一點關系都如此避之不及。
“小姐......”的丫鬟趕上前扶住。
沈君眼里落下,模糊的淚里看著馬車遠去,那人當真絕得不給一目,有且只有一人,可那人卻不是?
“君姐姐。”蕭雨菀還想說什麼,可沈君卻已經擺手,由自己的丫鬟扶著離開了,傷心絕的模樣。
“唉......”蕭雨菀氣得原地跺腳,回頭看看馬車離開的方向,想到穆九的話,氣得一張臉都漲紅了:“不要臉的狐貍。”
街道的盡頭,一輛普普通通的馬車靜靜的停在那里,馬車的簾子被掀開了一隙,這個角度顯然將剛剛的畫面盡收眼底,一只纖纖玉手死死扣在車窗的邊緣,指甲陷進隙,生生被掐出來,可那只手的主人卻恍若未覺。
“公主,您的手......”侍候旁邊的宮心驚膽戰的提醒,回的卻是一個響亮的耳。
“啪!”
掌聲清脆,馬車里恨意和怨氣卻無比的濃稠。
“穆九,穆九......本宮不會讓你活得太久。”測測的聲音,帶著森森的惡意,宛如厲鬼低,聽的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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