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華公主懷孕的事完全蓋過了穆九這邊,畢竟勁程度不是一個等級,跟難得一遇的皇室丑聞比起來,這看起來簡直太正常了,就連之前賜酒的謀都沒人在意了,八卦的力量是無限的,如同瘟疫一樣,不分人群,瞬間傳了開去。
這個驚人的消息足夠讓人激好幾天,雖然皇室的丑聞不能胡議論,可私下里誰能當真忍住不說?況且悠悠之口,就算傳了出去,本查不到是誰說的。
眾人還沉浸在驚訝中,蕭君夙和穆九離開的時候幾乎沒人注意到,唯一注意的大概就只有一直盯著他們的夏侯堇了。
兩人前腳剛上馬車,后腳夏侯堇就來了,一頭鉆進馬車,看著穆九,一副千言萬語不知道如何說起的表,好半響才憋出一句話:“老大你真的有了?”
那表要是擱外人看了絕對會想歪,那激復雜的表不知道的還以為孩子是他的呢。
穆九給他一個白眼,真是不想搭理這蠢貨:“有了有了,記得多送點兒禮過來,多多益善。”
呃,這個態度,看起來不像是有了啊,再看蕭君夙的表,很冷,那應該是沒有了。
夏侯堇深吸口氣:“嚇我一跳,我還以為真有了呢。”
蕭君夙一個冷眼掃過去:“六殿下這話什麼意思?”
夏侯堇連忙擺手:“沒,沒什麼意思,就隨便問問,不管有沒有,我立刻去準備禮哈,都不了。”
慫得喲!
蕭君夙看夏侯堇是哪兒哪兒都礙眼,直接將他踢下車了。
穆九失笑:“他好歹跟了你這麼久,你就這麼無?”
“本侯從未要他跟著。”他對夏侯堇從一開始就沒過好臉,反到是夏侯堇在他這里臉皮越來越厚,跟城墻似的了。
穆九對他眨眨眼:“侯爺,您老人家就說說唄,到底咋回事兒?這一出一出的,太驚人了。”
蕭君夙顯然心不好,冷漠的睨一眼:“你不是聰明的嗎?自己想。”
穆九切了一聲:“我要想得通還問你做什麼?”
并非笨,而是整場都在狀況外,消息不靈通,就剩個腦瓜子也沒用啊。
蕭君夙轉頭看著車窗那邊,全都著生人勿進的冷氣,這里就兩個人,這冷氣顯然就是發給的,悶又傲,全都寫著‘要哄’,穆九扯了扯角,不想哄人,但實在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秉承著哄一下不會掉一下的想法,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現在可以說了嗎?”
蕭君夙緩緩回頭,目落在上,表也沒好看多,但到底開口了:“夏侯鈺婚那日,太后派人宣你進宮。”
“太后宣我進宮干嘛?”穆九歪頭,無緣無語的,想不通。
蕭君夙大概是第一次見到穆九這幅笨笨的樣子,眉眼緩和了不:“你自己得罪了誰不知道?”
得罪了誰?不是人家得罪嗎?這麼善良優秀,怎麼可能得罪人?
不過提到了夏侯鈺的婚禮,那還真是有人讓有印象,那就是蕭夫人和凝華公主他們,對了,凝華公主。
穆九目詭異:“不是吧?凝華公主去找太后告狀?”
穆九覺得有那麼點兒驚奇,主要是沒想過就那麼點兒事兒能上升到這樣一個謀局的高度,也沒找誰告過狀,因此才一時間沒想通。
知道了開頭,想要猜就不難了。
凝華公主覺得被氣到了,進宮去太后那里告狀,太后為了給凝華公主做主,派人去請穆九,結果人沒請到,太后覺得自己的威嚴被挑釁,自然很生氣,然后就變了宮宴之上賜酒,那杯酒絕對有問題,不過到底是什麼毒就不太清楚,因為也沒嘗過。
這個原因有了,那后面凝華公主的事,大概就是蕭君夙反擊的手段了。
穆九是真好奇:“這凝華公主懷孕真的假的?”
弄個藥吃了造嘔吐其實還是很容易的。
“真的,不過是在糕點里加了讓孕婦孕吐的藥草而已。”
這個穆九知道可以有,但現在好奇的是:“那孩子到底是誰的?”
穆九那八卦的雙眼實在是太亮了,蕭君夙很是無語:“這個暫時還不知道。”
穆九的臉頓時就垮了,撇了撇,跳過:“那胡太醫是你的人吧?”
“是皇后,之前本侯派人將凝華公主可能懷孕的事給了。”皇后和麗貴妃向來不和,不對,應該說是死敵才對,兩人爭鋒多年,早就不死不休,聽到這樣的消息,自然不會毫無作為。
雖然皇后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就出現了宮宴的事,哪怕沒有準備,但不妨礙臨場應變,這一系列的事只需要順水推舟就能讓麗貴妃狠狠栽一個跟頭,沒理由無于衷。
蕭君夙給胡太醫打了招呼,胡太醫自然幫著說話,而凝華公主那邊兒,完全不需要蕭君夙做什麼,皇后會落井下石看好戲,胡太醫是皇后的人,不管太后和麗貴妃怎麼施,冒著被砍頭的危險他也得把凝華公主的丑事兒捅出來。
反正有皇后在后面保著他,他自然就不怕了。
這一局反得還真是彩,不過穆九覺得自己在局外,只剩驚嚇和看戲了,雖然肚子沒吃飽,但看飽了,也算不錯。
就是不知道凝華公主對現在這個結局有什麼想說的,告狀之初可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后果?
所以蕭君夙之所以要說懷孕,讓太后找了太醫來給請脈就是為了引出凝華公主?
馬車到了侯府門外,蕭君夙先下馬車,等穆九出去,他手扶著,一手牽著的右手,一手放在的腰上,這姿勢讓穆九一臉無語。
“侯爺,這個時候你還演?”
蕭君夙眼中有笑,但臉上卻一臉嚴肅:“本侯只是關心你,不行?”
穆九嗤笑一聲:“你開心就好。”
話落撒開他的手自己往府里走去了,可不想被當孕婦一樣扶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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