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晏留下給楚帝拔毒,拔完毒就靠他自己調養,而他也不會再追究你的份。”
“就這麼簡單?”穆九不相信,當沒見過皇帝嗎?要是能這麼明碼標價易,他就不是帝王了。
蕭君夙刮了刮的鼻子:“當然不是,本侯還給了一半虎符。”
穆九驚得都忘記往里送了,抬手了蕭君夙的額頭:“你傻了嗎?”
那可是虎符。
蕭君夙握住的手拿下來:“它遲早會回到我的手里的,但眼下握在我手里會為催命符。”
穆九想了想,明白了。
而今楚帝不好,諸位皇子卻越來越大,隨著年齡增長的是蓬的野心,蠢蠢,這個時候定北侯這個手握重兵的存在,就是楚帝最該忌憚的。
讓人救楚帝一命,再出虎符,有恩于楚帝,同時再降低自己的威脅,這是在向楚帝示弱。
但這并不是妥協,而是韜養晦,以退為進,等到蕭君夙帶去的威脅消失,楚帝的目才會注意到別的人,比如對他下毒的,比如那幾位皇子后野心的支持者,等到楚帝明白自己群狼環伺的時候,他一定會主將兵權送到蕭君夙的面前,讓他清君側。
所以蕭君夙之所以答應去天牢,等的就是這個時機將兵權出來?這就是他所謂的好戲?
蕭君夙將一碟子放進去,嘗了兩口,很香,但不是特別辣,應該是特意為他降低了辣度,吃起來還不錯,轉頭看著穆九還在疑,沒忍住莞爾一笑:“想什麼呢?”
“沒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想什麼,這是蕭君夙的局,雖然在局中,但不能縱觀棋局,不了解全部,自然有些地方想不通,可到底想不通什麼,自己也不知道。
蕭君夙夾了放進的碗里:“你難道就不好奇是誰給楚帝下的藥嗎?”
穆九不覺得這算什麼問題:“左右不過是后宮那群妃子,不過到底是皇后不想別人生孩子,還是別的妃子肆意報復就不得而知了。”
別以為一定是皇后為了鞏固太子的地方,說真的,站在皇后的角度,已經有了三皇子、四皇子、十二皇子這些敵人,后宮的妃子再生多個,其實都差別不大,有時候往往看著最有犯罪機的人,恰恰就不是那個人。
嗯,這麼說來,那個最沒有犯罪機的人......
穆九長大塞了一筷子平復一下驚訝,咀嚼吞咽之后才驚訝:“不會是麗貴妃吧?”
麗貴妃沒有生皇子,卻一直榮寵至今,所有人都覺得最大的憾是沒能生下一個皇子,可換個角度想,若是生下了皇子,那還能走到如今的位置,還能得到楚帝如此的寵?肅國公府還能被楚帝這般信任?
舍棄一個生皇子的機會,換來貴妃的尊榮,一府的榮華,比起文昭儀生了六皇子卻被滿門抄斬,簡直劃算太多了。
要知道麗貴妃在宮里雖然不是皇后,榮寵卻一直凌駕于皇后之上,可謂真正的宮中贏家。
別人靠生兒子鞏固地位,而反其道而行之,恰恰因為沒有生兒子,才能一直榮寵不衰。
也許最開始麗貴妃下藥的初衷只是不想自己懷上孩子,然后時間一久,就變毒了。
自己喝避子湯,損害自己不說,若是被楚帝查出來一定會責難,搞不好會失寵,可若是楚帝不能生,那就怪不得了。
穆九想著想著越想越深,不過覺得自己謀論了,看向蕭君夙,等他解答。
“肅國公府屹立百年,有他們專門的門路,給皇帝下毒這樣的事不可能讓人這麼輕易查出來,不過這麼多年,到底還是有點兒蛛馬跡的,雖然只有四把握,但會有人把它變證據確鑿。”
所以他這拐了那麼大一個彎兒,最后要對付的還是麗貴妃和凝華公主?
穆九端起酒杯,好久沒說話,覺得最近是不是被蕭君夙灌的糖多了,腦子都生銹了,不然怎麼覺得蕭君夙這些事看不懂了呢?
其實也并非穆九智商掉線,而是看對誰。
比如面對蕭君夙,棋逢對手,同樣強大,跟蕭君夙過招,自然會打起神給他挖坑什麼的,可面對凝華公主們,說句不好聽的,穆九本就是瞧不起們。
人的手段,無外乎是爭風吃醋,謀陷害,爭寵、賣乖、裝可憐,而這里面卻從來不是因為真心,不過是為了從那個掌權者那里得到利益而已,看得太多也就乏味了。
曾經那個家里十幾個太太的爭斗,那可比宮斗大戲彩多了,段位也不是一般的高,而的母親也是其中的佼佼者,那些手段若是放到這宮里,麗貴妃都不見得是對手,因此,有什麼好驚訝的?
見多怪罷了。
因此凝華公主和麗貴妃這些手段本沒看在眼里,更別說仇恨報復了,只要沒踩到的底線,可以讓隨意蹦跶,若是踩到了,自會理。
一個無關要的人,不值得去在意,更不值得恨,尤其不值得染上他們的命債。
可就是這些不在意的事,蕭君夙卻很在意,先是反了太后和凝華公主的針對,而后又是直接將計就計,禍水東引,不出意外這件事若是被楚帝知道,不止麗貴妃,整個肅國公府都得玩完。
而且一切的連環計,最初不過是因為凝華公主針對。
穆九有些恍惚的看著蕭君夙,不自覺的問出了心里話:“侯爺這麼做是為了我?”
“你以為呢?”蕭君夙穆九的頭,目靜靜的凝著:“不管你心里怎麼想,在本侯這里,你跑不掉,注定是我的人,所以,本侯不容許別人害你、算計你,若是有,那個人只能是我。”
穆九捂著自己咚咚直跳的心臟,微微皺眉。
蕭君夙表一變:“怎麼了?不舒服?”
他傾過去,穆九低頭直接靠在他的肩膀,聲音悶悶:“蕭君夙,你這個可惡的混蛋。”
蕭君夙:“......?????”他做了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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