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楚京也越來越穩定,隨著皇宮里的喪事過去,夏侯堇終于迎來了他的登基大典。
這樣的時刻穆九其實不想去的,就是個儀式,還特別繁瑣,得走一整天的流程,而且去了就得跪,全場都跪,也不能站著不是?
但夏侯堇卻又很希穆九去,他可不敢讓穆九給自己跪,這位是老大,是祖宗,于是給穆九找了個活兒,讓扮太監,端禮盒,到時候站角落里,沒人看見,蹲著就行。
穆九當時就想揍死這混蛋,很膨脹啊,使喚上了?
雖然心不爽,但穆九還是去了,主要怕出事兒。
夏侯堇雖然理了之前太子、三皇子他們一派的人,但到底是個仁慈的主兒,干不出誅九族趕盡殺絕的事兒,多數都流放了,甚至還有不網之魚。
斬草不除,保不齊有些心有不甘伺機報復的,覺得自己還是去看著比較好,萬一出了點兒事,夏侯堇掛了,那多麻煩?
不過這顯然是穆九心多余了,夏侯堇登基祭天,蕭君夙這個攝政王全程陪同跟在側,看著他在,誰還敢不開眼的手?活膩了?
穆九就捧著個本沒什麼用的盒子,站在角落里看著兩人往上走。
夏侯堇一明黃龍袍,一臉威嚴肅穆,與平日里在穆九面前簡直就是兩個樣子。
嗯!莫名有種吾家有兒初長的慨。
其實夏侯堇還是很不錯的,除了在穆九和蕭君夙面前,他也很有皇子的樣子,當皇帝也有模有樣。
之前所有人都覺得這個六皇子不是那麼優秀,可當夏侯堇坐上去之后,也沒有人會覺得他沒有帝王威儀。
穆九看著夏侯堇按照流程祭天,目一直注視在他上,突然覺到一子殺意,猛然驚得全一凜,連忙警惕,結果......嗯嗯嗯?應該不是吧?
為什麼覺那殺意從蕭君夙上發出來的?可蕭君夙本都沒看啊??
穆九警惕的找了一圈兒也沒找到別人,等目落回夏侯堇上,看多了一會兒,那子殺意又出現了。
很好,這次可以確定了,就是蕭君夙。
所以說,王爺,你這是吃醋還是咋滴?這是要人命啊!!
站在高臺上的夏侯堇:“......”二位大佬,能別為難我這個可憐的皇上麼?這殺氣騰騰的是要鬧哪樣?
祭天大典最重要的環節,傳國玉璽,蓋在祭天的祭文之上,然后將祭文送宗廟祭祀。
禮唱‘請傳國玉璽’的時候穆九還看著臺上呢,結果下一刻,夏侯堇卻轉頭看向了。
站在角落的穆九:“......”
突然間意會了,低頭看了看手里這個盒子,突然間就覺很有分量了,不是說就是個無關要的,隨便端個盒子嗎?怎麼就端玉璽大印的去了?
夏侯堇還不告訴,就這麼把這盒子放手里,不怕給磕破了?夠心大的,
心里還沒緩和過來,但人已經端著盒子上去,雙手將盒子奉上,等著夏侯堇取了大印蓋在祭文之上。
夏侯堇用完大印又放回來,一副給穆九端著很放心的樣子。
因為穆九端了傳國玉璽,這次就不能躲角落了,躲哪兒都有人盯著,太不安全了,只能跟在夏侯堇后,與蕭君夙并排站著。
夏侯堇進宗廟祭拜安放祭文,穆九往蕭君夙旁邊湊了湊。
蕭君夙冷冷的抬了抬眉眼,沒有搭理。
穆九也沒有說話,只是借著越越近,借著廣袖的掩蓋,突然手握住了蕭君夙的手。
突如其來,意想不到,蕭君夙都被嚇得往了反應。
這天化日,前面是楚國宗廟,后面是文武大臣,居然在這樣的況下突然牽他的手?
心口咚咚如擂鼓,蕭君夙微微轉頭睨了穆九一眼,見目不斜視角卻控制不住的上揚,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
穆九也就握了一下,然后不聲的分開,站會原位,無比端正,仿佛剛剛那個拉小手的人不是一樣。
蕭君夙角微不可見的緩緩上揚,被穆九過的指尖的,忍不住握又放開,放開又握,想要放在頭上,輕輕的拍一拍一把,但想著后還有不人看著,怕不妥的舉招來非議,不得不忍著。
這混賬丫頭,就知道他!!
也就這一會兒,夏侯堇放完祭文出來,接下來的流程就是站在祭臺之上,接朝拜。
然后他一出來,看見站在文武百最前面的是他的兩個大佬......
禮高呼:“跪!”
文武百齊齊跪下,包括前面那兩人,夏侯堇當時腳都了,真的。
這兩位大佬什麼德行他最清楚了,蕭君夙可是在他父皇面前都囂張無忌見君不跪的人,如今居然愿意跪下。
還有穆九這個老大,相信在燕國干的事,燕國的皇帝都不敢讓下跪的,如今二人竟然為了全這個禮曲了膝。
夏侯堇心里無比清楚的,這一跪不是臣服,是誼,重如泰山,要他一輩子償還的。
禮道:“呼!”
“吾皇萬歲!”
禮:“山呼!”
“萬歲、萬歲、萬萬歲!”
夏侯堇是抖著手也得上啊,抬手,盡量威嚴:“眾卿平!”
這樣一來,就算是禮了,而夏侯堇需要在宗廟齋戒三日,然后才可以回宮。
夏侯鈺作為軍統領跟隨在夏侯堇旁,自然也看到了穆九,但他什麼都沒說,能來參加大典,還捧著玉璽,自然是皇上的意思,最重要的是,這位主兒也不是他能管的。
夏侯堇要在宗廟住三日,穆九他們自然不能跟著。
文武百留下一半在這里陪同,一半回去理朝政,蕭君夙這個攝政王自然是要回去坐鎮朝堂的。
穆九也覺得這宗廟沒什麼好玩兒,把玉璽給了夏侯堇,自己則是跟蕭君夙走了,然后走到半路的時候,跟在后面的員就看到攝政王抓了一個小太監抱在自己懷里策馬飛馳離開了對付。
小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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