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華子衿走了好遠才緩緩松開自己握拳的手,就是換了臉的凝華公主,東方曜把一切都做得天無,肯定他們查不出什麼不對,只是自己,必須控制住對那兩人的厭惡和恨意,不然暴了可就不妙了。
剛剛可是忍下來了,可離得遠了,心里的恨意實在是難以制,憑什麼淪落至此,而那兩人卻恩有加?
若非遇到東方曜......既然他們是死敵,就一定要毀了他們,屆時他一定會對另眼相看的。
這定北侯府,曾經是無比想要住進來,為這里的主子,可現在完全不這麼想了,看著就想毀了這里,連同那對狗男一起。
阮夫人和阮璃一到住的地方,南風他們就退下了,留下兩個小廝守在院門口,他們有什麼需要就找他們。
阮璃進屋之后門一關,整個人緒就上來了:“娘,你看看表哥,他說的什麼話?那穆九不就是個妾嗎?怎麼還準王妃了?”
比起阮璃的接不了,阮夫人倒是很淡定:“你表哥年輕,邊沒有別的姑娘,難得遇上個喜歡的,被迷得三迷五道不知道原則也是很正常,不過是一時沖,你著什麼急?”
誰家沒個想上位的狐貍?當妾的肖想為主母,那男人被迷昏了頭,什麼話說不出來?
這樣的事阮夫人可見得多了,家里好幾個小妾,早就把這些手段得的。
可也就是說說,真正能扶正的妾有幾個?這里可是攝政王府,沒有后臺沒有份,有什麼資格坐上攝政王妃的位置?男人寵一個人的時候鬼話連篇,天上的星星都說能給你摘下來,可一旦遇到大事兒,還不是要從自利益考慮。
尤其是娶妻,都是先看門當戶對,利益價值,這一個小妾,就算有寵,可沒有份背景,頂天了也是個側室。
阮璃卻不懂阮夫人心里想的那些彎彎道道:“這還不著急?人家都準王妃了,還不著急?這還有我什麼事兒?”
阮夫人失笑:“你表哥說是準王妃,可到底還沒賜婚還沒親,算不得真,娘知道你心急,但是這種事急不來,有娘在你還擔心什麼?”
聞言阮璃倒是安了些:“也是,我們剛剛到這里,急也急不來。”
阮璃是著急,年初就過了十七歲生日,眼下虛歲十八,如今年中都過去了,離十八也沒多遠了,十八歲的姑娘了,若是還不出嫁,那得被人笑話什麼樣?
從小就記著自己有這麼個表哥,及笄之后有不上門提親的,父母一直都以已經許給了表哥作為答復,一直都記著自己以后要嫁給的。
本來前兩年蕭君夙出了孝期就該提親事的,可表哥卻封王,還去了東陵,明著是有封地,其實就是被貶了,那偏僻的地兒,連連戰還土匪特別多,一個個窮兇惡極,也不能嫁到哪兒去啊。
本來都想放棄重新儀親了,哪兒曾想表哥居然回來了,還搖一躍,不但為了最寵的臣子,還是位高權重的攝政王,這也不枉堅持等他那麼多年。
阮璃的心理就是,這是我的未婚夫,從之前到現在都是,這些年不過是在考驗未婚夫的能力,雖然這人有過低谷,但是他沒有辜負的信任又重新爬了上來為了位高權重的王爺,證明了的眼沒錯,只有這位高權重的人才足以為的丈夫。
滿心的自我認知,卻完全不管蕭君夙知不知道,甚至一路都沒有跟蕭君夙提過親事,也沒想自己是不是配得上人家,不知道哪兒來的自信。
蕭君夙他是記著姑媽的恩,所以這些年他們阮家雖然沒有高升,卻也順風順水,幾乎上沒有被為難過,這已經算是他還他們的恩了。
但總不至于因為這些恩讓他把人當長輩祖宗一樣供起來,足夠客氣,做到禮數周全便是他的尊重了。
而蕭君夙眼前可沒時間管們,小別勝新婚,難得娘子想他了,他可不能放過。
可惜,他被穆九踢出來了。
想念是想念,鬧是鬧,等下還要吃飯,這大白天的,等下還得出去見人的。
蕭君夙:“......”有種自己被欺騙的覺,說好的思念呢?這麼冷漠。
蕭君夙洗漱一番換了常服,已經讓人備下了酒菜,那兩母倒也沒有等太久就過來。
兩人進來,后帶著丫鬟婆子,倒是不見華子衿。
阮夫人一進來就笑著招呼:“都坐吧,不用這般客氣,坐下吃飯。”
阮夫人是長輩,但蕭君夙是攝政王,還是主人家,自然坐在上首,蕭君夙的一邊自然是穆九,而另一邊阮璃倒是想坐,不過卻被阮夫人坐了。
阮夫人看著一桌子菜,客氣笑道:“阿夙你真是太客氣了,準備這麼盛。”
蕭君夙:“阿九準備的,府里的事都是做主。”
阮夫人話頭一頓,說不下去了。
穆九轉酒杯,抵著頭,不想跟人說這種虛偽的客氣話,知道蕭君夙是想給立主人的形象,但是顯然人家不買賬,沒必要。
桌子底下的手握了握蕭君夙,蕭君夙立刻會意:“姑媽請,這楚京的菜,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
“自然是合的,我娘一直惦記著來楚京吃最地道的菜式呢。”阮璃聲氣的說道。
接下來一頓飯的時間,穆九就看阮璃在表演,而阮璃說話的對象只有蕭君夙和娘親,仿佛已經完全忽略了穆九這麼一個人。
表哥,我好想去哪兒哪兒哪兒,你能不能陪我去啊?
表哥,我聽說楚京哪兒怎麼樣怎麼樣,你知不知道呀?
表哥,我來楚京想做什麼什麼什麼,你覺得怎樣?
阮璃一個人在說,阮夫人有些言又止,卻又有一種自己兒雖然急躁了些,但到底是個單純的好孩子,所以一種用一種無奈又包容的目看著。
等阮璃說完了,阮夫人才對蕭君夙道:“這丫頭一直心心念念來楚京,一定是給憋壞了,說個不停,讓阿夙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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