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衿打得一番好算盤,從開頭到結局都想得清清楚楚,可惜本不知道蕭君夙和穆九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之間的豈是這點兒小手段能攪合的?
當然,穆九他們在不在意是一回事,華子衿做不做是一回事,畢竟不知道的人,總會有那麼幾分自以為是,華子衿顯然就是如此。
于是,兩刻鐘后,華子衿看著攝政王府的府門,愣是半天沒能從這個打擊中回神。
為什麼?
是要去找穆九的,可連風雨軒都沒能進去,剛剛踏出門就被帶出來了。
今天阮夫人要搬去新宅子安頓,籌備著過兩日送阮璃宮,兩個侍衛統領南風和西歸帶著人幫阮夫人搬家,然后連人帶東西,但凡是屬于們的,都搬得干干凈凈徹徹底底。
說想去見穆九一面都被拒絕得很干脆。
“穆主子在休息,王爺有令,任何人不得前去打擾,姑娘有什麼話我可以幫忙傳達,無需見面,穆主子跟姑娘也并不是很,姑娘就別過去惹穆主子煩,請吧!”
南風一臉嚴肅,一本正經,可說出來的話卻相當的剛。
邦邦的一番話,愣是把華子衿所有的話頭都給堵住,完全無話可說。
而今,計劃沒有功不說,人都被趕了出來,華子衿滿心的怨憤和挫敗卻不知道該往何發。
還什麼都沒做,怎麼就被趕出王府了?
阮璃顯然是不到華子衿難的心,很開心的挽著華子衿的手:“子衿姐姐,你在楚京也沒有去,就跟我們一起吧,住到我們新宅子里,以后我們就像家人一樣。”
阮璃還真的喜歡華子衿的,而心里還有這另外一番盤算,的哥哥還未親,華子衿的份給當嫂子顯然是差了點兒,但是可以做妾啊,阮璃自作多的想著,華子衿如今的份無依無靠,若是能給哥哥當妾,那也是非常的不錯了。
再加上馬上要宮,日后當皇后娘娘,哥哥的份就是國舅,國舅的妾室,那可是很多人做夢都想要的,這對孤苦無依的華子衿來說,那可是多麼好的歸宿?
阮璃覺得自己是當皇后的人,不免用高高在上的姿態,用自己以為最好的施舍別人,完全沒想過別人是怎麼想的。
最后,華子衿拒絕了。
阮璃很是震驚:“子衿姐姐,你不跟著我們一起能去哪兒?”
“天大地大,總有落腳之,我父母雖然不幸遭了毒手,但還有親戚可以投靠,我想去我親戚家住一陣子,過段時日還想回去給父母燒香祭拜,這些日子多謝夫人和璃妹妹的照顧,我們就此別過。”
華子衿說完,落落大方一禮,轉拿著自己的包袱走了,一點兒留都沒有。
阮璃見此抹淚:“子衿姐姐,你可一定要回來看我啊,我會想你的。”
華子衿:再也不要跟這個蠢貨待在一起,鬼才回來看。
阮夫人拍拍阮璃的肩膀安:“你也別太難過了,以后還有機會見到的。”
南風這個耿直的漢子,完全不覺得自己面前發生了什麼值得的事,上前道:“阮夫人,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意思是:你們可以走了。
阮夫人倒是走得很干脆,沒有多不愿,畢竟那宅子著實好看,一直心心念念,而且這也離得不遠,還能在上門,也就沒那麼多不舍得。
終于送走了阮家母,南風覺得府里的味道都清新了不,畢竟每天有那麼兩個不懷好意說話又難聽的人在這里,誰的心都好不起來。
就他們來住兩天,王爺的心就差了兩天,還害得他挨了一頓板子,這樣的人,還是早點兒送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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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華子衿離開之后,七拐八拐繞了幾圈,出現在一個小院子外面。
推開院門進去,一眼就看到了一銀白錦服的東方曜坐在院中下棋,墨發玉冠,錦偏偏,哪怕坐在這偏僻的小院里,卻也不損他上的尊貴優雅,反而因為他,讓這院子都仿佛渡上了華。
華子衿一眼看得癡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公子!”
華子衿過去,雙膝跪地,很是委屈。
東方曜都沒有抬眼看,目依舊盯著棋盤:“你被趕出來了?”
華子衿艱難的點頭,有些難以啟齒:“是,我沒想到那阮家母竟然有宮的打算,蕭君夙送了他們一棟宅子們就的離開,我......我已經打定主意不擇手段也要留下,可是......他們嚴防死守,什麼法子也使不出來。”
時間倉促,且王府的人防備特別重,重要的地方更是戒備森嚴,本就沒有機會,其實真的是盡力了。
可這一大串的解釋聽在東方曜的耳朵里只覺得可笑。
“所以,你在府里待了三日,做了什麼?”
華子衿愧的低頭,什麼都沒做。
以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從來都是頤指氣使,命令別人去做,就算想搞什麼謀詭計,也只負責想,下面自會有人拼了命去完。
可如今才知道,有些事想起來容易,可真要讓事按照自己的想法發展真的很難。
已經很努力了,可是卻舉步維艱,甚至什麼都沒做。
“對不起,我下一次一定做得更好的。”
華子衿忐忑的保證。
“下一次?”東方曜終于正視了,手勾起的下,讓抬頭看著他,他著那張臉:“你以為這樣的機會隨時都有?”
本來他想留著凝華公主那張毀得徹底的丑臉的,那樣才能讓記著仇恨,可又怕帶著人皮面容易餡兒,所以才花費了這麼多功夫給換了一張臉,為的就是讓穆九都看不出來,可是顯然,白費功夫了。
進王府三天就被趕出來,還什麼事兒都沒辦,他太高估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
華子衿眼淚都下來了,著急的想要解釋,可是面對著東方曜,卻只有滿心的委屈和自責,沒了傲氣的公主,連辯解都沒辦法理直氣壯。
“怎麼哭了?”東方曜拿起手帕,輕輕的過華子衿的臉頰,那溫的力道,仿佛對待自己最珍的姑娘,讓華子衿心里一陣,卻沒有見到東方曜那雙眼眸里本沒有一溫度。
“其實,也不是沒有機會,接近他們,只是毀了他們本,既然這個方法行不通,那我們就換一種方法,毀了他們的一切。”
“蕭君夙是將帥出,武功高強,他的領兵能力也是非常的強大,可是也并非沒有對手,我們殺不了他,那就找一個能殺得了他的人來對付他。”
華子衿眼眸瞬間換發彩:“借刀殺人,那人是誰?”
東方曜緩緩勾,笑得溫如暖:“這個人可以與蕭君夙一戰,且還有海深仇,份也是尊貴,不過若是想說他與楚國抗衡,怕是也沒那麼容易,這就需要你委屈一下了。”
華子衿想也不想的回答:“我愿意,只要能殺了他們,讓我做什麼都愿意。”
其實更想說的是: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
“真乖。”東方曜像是寵一樣了華子衿的頭,看著一臉的低下頭,收回手的時候拿起手絹用力的拭,等一轉,手絹往空中一拋,有人快速接住拿去銷毀。
東方曜從書房里拿了一個盒子遞給華子衿:“你拿著這個去見那人,他看了里面的東西就會明白,而那個時候,你提什麼要求,他都會答應你。”
華子衿小心的接過那盒子捧住,抬頭看向東方曜,詢問:“公子說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東方曜微微勾,緩慢的吐出四個字:“魏國、程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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